第二十九章杀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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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峰和范子云一同回到夏家堡来了,这是未牌时光,在夏云峰的书房里,总管翟开诚匆匆走入,躬身道:“堡主呼唤属下,不知有何吩咐?”夏云峰一指范子云,说道:“你总知道,范贤侄的令尊青衫客范大成,是老夫的义弟。”翟开诚陪着笑道:“属下知道,范二爷昔年时常到堡里来,属下再也没有了。”夏云峰点点头道:“范二爷失踪已经十有三年,始终不明下落,如今老夫当上武林盟主,如果连义弟都找不到,老夫这盟主也不用当了。”
“是,是。”翟开诚连声应“是”但心中又疑惑的道:“堡主指示,要属下怎么办,属下自当遵办。”夏云峰一手摸着长须,微笑道:“翟开诚,你随老夫多年,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出来?”翟开诚惶恐的道:“属下愚昧,属下前几年也曾奉命查寻过范二爷的下落,只是一直都找不到他的下落,属下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堡主请明示要属下怎么做?”
“真是饭桶。”夏云峰哼了一声道:“老夫现在是武林盟主身份。”
“是,是。”翟开诚道:“堡主是盟主身份了。”他还是想不出来。
夏云峰道:“武林盟主的命令,是天下武林都要一体遵照办理的了。”翟开诚躬着身道:“是,是,天下武林,一体遵办…”夏云峰道:“所以老夫要你传出武林金箭,要天下武林同道,共同找寻青衫客范大成的下落。”翟开诚口中“哦”了一声,连连应是道:“武林金箭,对,属下忘了盟主的武林金箭,属下立时传发出去。”
“好。”夏云峰含笑挥了挥手,说道:“你快去办吧。”翟开诚迅快的躬着身,退了出去。
范子云的道:“多谢夏伯伯,找到家父,小侄会
你一辈子。”夏云峰蔼然笑道:“贤侄和夏伯伯还说什么
的话来?”他站起身,说道:“倒有一件事,颇教老夫担心…”范子云道:“夏伯伯说的是什么?”夏云峰道:“贤侄一身武功,不是受到了
制么?”范子云道:“是的,小侄有几处经
遭受
制,武功若废。”夏云峰轻轻叹了口气道:“老夫在老子山别墅之时,有许多话不便多问,因为你夏伯母当时对老夫当选武林盟主,颇为热忱,曾邀请她师姐助拳,她师姐是个生
偏
之人,武功别走蹊径,手下训练了十二名女弟子,号称十二金钗,那叶玲就是她的女弟子,这一点,贤侄也许听叶玲说过了。”范子云听他提起叶玲,不觉脸上一红,低头道:“小侄确实问过她,但她有许多话,都不肯说。”夏云峰道:“叶玲背叛师门,使她十分震怒,誓必把叶玲擒回治罪,但据说她没有逮到叶玲,因而迁怒到贤侄身上,认为叶玲是受了贤侄勾引,才会叛离于她的…”范子云听说叶玲并未被擒,心上总算松了一口气,但夏伯伯说出自己“勾引”叶玲,不由得俊脸又是一红,急忙说道:“夏伯伯,当
因叶玲身负重伤,是小侄救了她,她才愿意协助小侄。”夏云峰一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一面接着道:“那晚她没有逮到叶玲,而且好像还负了伤,因此迁怒到贤侄身上,把贤侄引去,擒回老子山,而且还在贤侄身上下了独门
制,这件事直到老夫到达老子山,方听你夏伯母提起,那时因她师姐已经率领女弟子回山去了,她这独门
制手法,无人能解,老夫只好先把你带回来再说…”他说得十分诚恳,似乎丝毫未瞒范子云,范子云听他这么说法,自然相信。
未待范子云开口,夏云峰轻轻一捋长须,说道:“贤侄经遭受
制,但行动与常人无异,可见这
制经
的手法十分高明,老夫也不敢轻易尝试为你解
,因为此种
制经
的手法,与点
不同,各派解法各异,一个处置不妥,重则逆血攻心,立即毙命,轻则经脉受损,终身形成残废,老夫也毫无把握。”他这话,范子云当然相信,因为自己几次试图运气解
,但才一运气,顿觉奇痛攻心,无法运集真气,只好放弃,这就说道:“她手法果然十分厉害,小侄几次想运气攻
,都因奇痛攻心而罢。”夏云峰道:“老夫把你带回夏家堡来,也就是为了解去你身上这重
制。”范子云道:“夏家堡有人可以解去小侄身受的
制么?”夏云峰道:“有,现在老夫就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罢,便已站起身来。
范子云跟着站起,问道:“夏伯伯,这人在哪里?”夏云峰道:“你随我来。”举步跨出书房,引着范子云往后花园行去。
这后花园占地极大,到处都有亭台楼阁之胜,范子云跟在夏云峰身后,行到一处繁花如锦的一幢舍之前,门额上写着“紫气东来”四字。夏云峰走近阶前,立时有一名身穿青布道装的道童
了出来,躬身道:“小道见过堡主。”夏云峰含笑道:“老夫率同世侄,来见道长的,你去通报一声。”那道童应了声“是”立即返身而入。
范子云心中暗道:“听夏伯伯的口气,住在这里的是一位道长,不知是什么人?”夏云峰背负双手,站在阶前,也没说话。
过了半晌,才见那道童急步走出,躬身道:“家师请堡主入内相见。”夏云峰点点头,回身道:“贤侄随我进去。”举步跨上石阶,行入舍。
范子云紧随他身后,跨入屋中,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雅的堂屋。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老道人站在中间,打了个稽首道:“堡主请了,贫道听说堡主荣膺武林盟主,可喜可贺。”这老道头簪一支翠玉簪,浓眉已白,细目如丝,
脸俱是皱纹,笑起来皱纹更多,脸上就显得有些
森。尤其他说话的声音,低沉而细,听来使人十分不舒服。范子云现在在江湖上多了一番历练,总觉得这老道人有些诡异,不似正派中人。
“哈哈,好说,好说?”夏云峰打了个哈哈,拱手道:“兄弟只是承蒙九大门派抬举,替江湖同道做些跑腿的事罢了。”那老道人看到夏云峰身后跟着的范子云,目光一转问道:“堡主,此子是谁?”夏云峰忙道:“他叫范子云,是义弟范大成之子。”一面回身道:“贤侄快来见过道长。”他没跟范子云介绍老道人的身份。
范子云只好走上一步,作了个长揖道:“在下范子云见过道长。”
“少侠不可多礼。”老道人含笑道:“堡主这位侄子,人品不错,不知拜在何人门下学艺。”夏云峰道:“他是家传的武功,有暇,还望道长多加指点。”这是客气话。
那老道人一手摸摸颏下白髯,点头道:“唔,这位少侠骨格不错,倒是练武之材…”忽然想到大家还是站着说话,口中“肮了一声,抬手道:“堡主请坐,范少侠请。”大家落坐之后,小道童端上茶来。
夏云峰道:“兄弟来找道长,有一件事要烦劳道长了。”他一口一声尊声“道长”可见对这位道人执礼甚恭。
“堡主好说。”老道人欠了欠身,眯着眼睛,笑道:“堡主有什么事要贫道效劳,但请吩咐。”他是夏云峰供养的,自然说得极为客气。试想夏云峰要把这位老道人供养在花园里,而又执礼甚恭,就可见这老道人乃是个大有来历之人了。
“不敢。”夏云峰谦虚的欠着身,然后一指范子云,说道:“是兄弟这位侄儿,遭人以独门手法,制了身上几处
道,想请道长查看一下。”老道人双目
光一闪,在范子云身上打量了一阵,点头道:“额现青筋,那是为
人所伤。”一面回过头望着夏云峰问道:“堡主可知什么人伤的么?”夏云峰忽然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和老道人说了一阵。他以“传音入密”和老道人说话,自然不愿范子云知道邢夫人的师姐是谁了,也许是碍着邢夫人,范子云也并未介意。老道人口中连“唔”了两声,才转脸朝范子云问道:“少侠遭受
制,已有多
,你可曾自行运气试过,有些什么
觉?”范子云道:“在下几次想运气解
,但一经运气,就奇痛攻心,真气无法运集。”
“唔。”老道人又唔了一声,道:“少侠请随贫道到里面去,躺下来让贫道替你检查检查。”说完,转身引着范子云跨进里间。这是一间静室,中间放一张雕刻致的紫檀木榻,显然是老道人
常练功静坐之所了。
夏云峰关切范子云被闭的经
,自然也跟了进去。老道人一指木榻,命范子云躺下,范子云依言躺下。老道人走近榻前,徐徐说道:“少侠放宽呼
,不可运气,贫道才能仔细检查。”说着,伸出一双鸟爪般的手指,缓缓按下,他是依着十二经络,所经
道,逐条按
摸去。当他摸到“天枢”、“不容”、“腹结”、“极泉”、“天宗”、“天泉”六
之时,便低喝一声:“
气。”范子云依言
气,就会
到隐隐作痛。
老道人检查完十二经络,才微微吁了口气,说道:“果然是这六处经,受了
制。”夏云峰道:“道长可曾看出是什么手法?”老道人道:“看情形似是“
手
”是所有
制手法中,最厉害的一种手法了。”他不待夏云峰再问,接着又伸手按摸范子云的
道,说道:“贫道还要看看奇经八脉的
道,是否也受到
制,如果光是这六处经
受制,还不要紧,若是奇经八脉,也受到
制,那就更严重了。”话声一落,就缓缓闭上眼睛,不再作声。
夏云峰站在榻前,也只好不再问话,老道人手指轻按,摸得很仔细,也很慎重,当他摸到“会”、“筋缩”、“天突”三处
道,也同样喝了声:“
气。”范子云依言缓缓
气,这一
,顿觉似有一支极细的绣花针,刺在
道之中,这种刺痛,似有形,实无质,乃是一缕极
极寒之气,贯注经
,口中忍不哼出声来。
夏云峰急忙问道:“贤侄如何了?”老道人急忙摇手制止,说道:“少侠忍耐些,等贫道检查完了再说。”他把奇经八脉,依次检查完毕,才缓缓收回手去,说道:“少侠可以起来了。”范子云依言坐起,跨下木榻。
老道人道:“堡主请到外面坐。”大家同出静室,各自坐下。
夏云峰迫不及待的问道:“道长,情形如何?”老道人道:“最厉害的还是任、督、维三处
道的
制了。”他一指范子云,说道:“堡主问问范少侠,贫道要他
气之时,
受如何?”夏云峰道:“贤侄
气之时,
觉到如何?”范子云道:“小侄
气之时,似有一缕有形无质的
寒之气,像一支极细的绣花针,刺在
道上,才一
气,就十分刺痛。”
“哦。”夏云峰双眉微拢,目光转向老道人,问道:“道长,这—…”老道人面情凝重的道:“还是‘手
制’,不过此人又下了“
极针”
…
”夏云峰又问道:“道长能为他解除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