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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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浅浅,他只能无奈地说:当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钻起牛角尖,那真是拉十条牛来也拖不动。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我还以为你很柔弱,又听话又顺从。”焦柏智皱眉。

“怎么样?怎么样?”浅浅忿忿然,气又耽脚。

“随便你。”他两手一摊。

话说回来,她要不是这么固执,也不会等着非凡一等七年了。

简直王宝例再世。

浅浅还在唠叨地数落自己的心上人。

“你不知道,他从来就不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每次就会打哈哈随便敷衍我,一点也不想了解我脑子里的苦水,我再也不要被随便打发了!”她咬牙切齿地握拳。

“至少这一次不行!”

“请问一下,”焦柏智点点她肩膀,好奇道:“你那些非凡怎样又怎样的病,是说从你们重逢开始,他一直不肯回应你的问题?”好大的胆子,他不是想追回她吗?居然敢这么怠慢?

“当然不是,”浅浅抛给他一记“你有没有大脑”的眼神。

“我指的是从我们认识往到现在。”她敢打赌她笔记本里面,使用串最高的标点符号就是问号。

吓——焦柏智大受打击似的倒退两步。

“原来你这么会记仇。”

“才不是,我是记好,记好。”她又跳脚。

“好好好,”焦柏智哄她。

“你愈来愈暴躁了。”

“我才没有!”浅浅嘟嘎,又神经兮兮地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还好还好,妆没花,她一点事也没有。

焦柏智突然想到:“那…我没得罪过你吧?”

“有,”浅浅心不在焉地对着镜子点头。

“十七天前我去你家找你,你躲在房间让我等半小时,出来还为别的女人吼我。”

“呀——”又被打击了。

浅浅瞪着镜子,心绪起伏得厉害,连和焦柏智哈啦打也排遣不了。

镜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盘成高髻的长发,缀着珍珠、鲜花、亮粉,曳着长纱。脸上经过“特殊处理”变得异常白皙,双颊透着微微红晕,形也是特地描画过的,十足丽。

她不自在地透过‮丝蕾‬手套抚摸身上这救法国进口的白真丝礼服,好…好梦幻喔,尽管瞪着自己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惊奇。

她…她今天要结婚了,新郎还不知道。

还是…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没来?不想来?他有没有看到桌上的喜帖?万一没看到呢?那个…如果喜帖被风吹走了怎么办?啊,她出门有没有关电风扇?有关?没关?

呼,别紧张,呼,浅浅,快呼啊!

焦柏智担心地低头看她。

“你还好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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