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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天下,;又强征三十万民夫,大兴土木,奢造四海五岳三十六,陷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崔采婷道:「古来逆德者必亡,这昏君自招天谴,到头来定然劫数难逃。」黎山老母道:「第二件事,正是关此。」崔采婷微诧道:「这等凡尘之事,吾教不该手吧?从前已有三教因为凡尘之争,致使万仙遭劫,教主不是常常以此警示我们么。」黎山老母叹道:「本该由他自生自灭的,但因家门不幸,我教或许不得以而为之。」崔采婷道:「家门不幸……此话怎讲?」黎山老母道:「这个少轩辕近来又在玉京附近兴建一城,名楼,工程极浩,糜费无数,这也由得他,但此楼竟藏玄异,似乎暗合一个大阵法,正在偷偷汲天下一十九灵脉的华。」崔采婷大吃一惊,道:「真有此事?难怪数月来梦巢华无端大,青瑛越产越少,我却一直找不到原由!那楼暗合的究竟是什么阵法?居然如此险恶厉害!」小玄及众师姐也觉大奇,皆在倾耳细听。

黎山老母道:「教主已分遣过几批人到玉京暗中查探,从传回的消息隐约判知,楼所合之阵正是我教的不传秘法先天无极阵。」崔采婷讶道:「是我教阵法?但这先天无极阵我怎么从未听闻过呢。」

「我也是近方知的。」黎山老母道:「这先天无极阵原初不是阵法,而是功法,唤做先天无极诀,包藏着无尽变化无穷奥妙,据传乃教祖无上圣母因悟一太古异宝而创,用以汲取天地灵气。后来教主将之改成阵法,布阵于凤凰崖上,夜自行为圣汲取灵气,但因嫌其威力太过险恶霸道,暗伤鬼神亏损天地,故在布阵后不久便将之完全封闭。」除了飞萝,余者无不动容。

黎山老母接道:「至于这先天无极阵法,教主并未再传他人,直至后来,教中出了一个天赋奇绝的人才,方将其阵秘密传授,望那人能从中得悟,去其糟粕取其华,为我教创出更加玄妙的上法来。」崔采婷沉道:「天赋奇绝?那人莫不是……是……」黎山老母道:「那人号为三绝,于教中武技第一,阵法第一,机关术第一……」崔采婷口而出,「武翩跹!」黎山老母点头道:「正是这逆徒。」崔采婷心念电转,道:「她叛出我教后一直下落不明,教主怀疑那楼暗合的异阵就是她所布么?」黎山老母道:「如果真的是先天无极阵,那就铁定无疑了。」她停了一下继道:「少轩辕近得一妃,唤做姬,自称是天女谪尘,识得先天卜算移山倒海之术。少轩辕对她宠无比千依百顺,楼正是在她的怂恿下始建,据传楼中布局也是由她亲手构划的。」崔采婷道:「如此说来,这个姬,八九就是叛出我教的武翩跹了!教主要我去拿她?」黎山老母道:「教主命你去玉京暗中查探,是她则拿之,非她则阻之。」崔采婷道:「教中修为比我高的人不计其数,教主为何偏偏遣我入京?」黎山老母道:「教中是有几人功力不在你之下,但若论武技,教中无人是武翩跹的对手……」崔采婷道:「那我也一样不是她的对手呀,但武翩跹的道法及灵力皆不太强,教中之人或可用法宝降她。」黎山老母道:「麻烦便是出在这里,因为此逆在叛逃时盗去了圣秘藏的一样奇宝,名唤落宝金钱,原为五夷散人萧升、曹宝之物,乃法宝中的异数,宝物遇之即落,强如佛门至宝定海珠也不能得免。」小玄听得心难搔:「不知那落宝金钱是何物所做?如何炼制?若我也能造出一个,那就翻啦!」崔采婷凝思道:「武翩跹的武技于教中第一,如今法宝又奈何不了她,这可如何是好?」黎山老母道:「教主思来想去,只余下我教至宝先天太幻图还有点希望拿她,在我教三代弟子中又唯你能掌太幻图,因此只有遣你入京。」崔采婷蹙眉道:「但觊觑梦巢的魔无数,倘若它们得知太幻图出了逍遥峰,只怕会生子。」黎山老母道:「这个不必担心,来此之前,教主已赐了几件上宝,命我暂时代替你镇守梦巢,且我教上次重挫皇,令地界魔元气大伤,谅他们现下还不敢轻举妄动。」崔采婷道:「有三师姐屈尊坐镇,梦巢定然无虞。我明就下山,先赴大泽平原看看,然后入京。」小玄自幼便生活在逍遥峰上,最远只到过千翠山下的小镇,对外面的世界早就神往已久,听得心中怦怦直跳:「不知师父这次肯不肯带我出去?」黎山老母道:「除了武技,武翩跹另有阵法与机关术两绝,倘若那姬就是她,别人必定难近其身,因此教主命飞萝师妹随你一同前往,协力互助。」崔采婷心忖:「飞萝是教主的唯一关门弟子,亦擅阵法与机关,若说教中有人能在这两样东西上与武翩跹抗衡,那就必定是她了。」飞萝朝她躬身一揖,笑道:「还请九师姐多多指教。」崔采婷不知与之有何过节,只是冷若冰霜地点了下头。

黎山老母道:「倘若姬就是武翩跹,你们此次前往,必然凶险无数,可得仔细准备。」崔采婷与飞萝叩首应是。

黎山老母又道:「采婷,你可有什么难处?」崔采婷道:「没有,请三师姐放心。」转向座下五个弟子道:「你们都回去准备行装,明早随我下山。」小玄顿时狂喜,差点没当场蹦起,强心中兴奋,与四位师姐叩首退出。

待他们离开,飞萝忽道:「九师姐,问一下行不行?」崔采婷面无表情地瞧她。

飞萝笑道:「九师姐收的徒儿,好像都是女孩子呀,怎么独独那个小玄是男的?」崔采婷道:「我收徒儿,不分男女,只看质地,他们皆因五行奇异,方能入我门中。」飞萝想想又道:「师姐您适才评价几个女徒儿,好像都详细的,说到小玄,怎就不肯多说了?」崔采婷冷冷道:「因为他无甚长处,没有什么好说的。」飞萝做出个恍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黎山老母忽然微笑开口,「那孩子哟,我瞧他出息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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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小玄正在房中收拾行装,忽听外边有人唤:「小玄在吗?」听出是摘霞的声音,忙应:「在呢,门没关。」摘霞却道:「快快出来,有喜事啦。」小玄出屋问:「什么喜事?」摘霞笑嘻嘻道:「先说怎么谢我?」小玄道:「论功行赏,快说!」摘霞道:「娘娘要给你一样宝贝哩。」小玄喜得声都颤了,「真的?为什么要给我?莫哄人啊。」摘霞道:「嗯,哄你的,莫跟着我哦。」说完转身就走。

小玄赶忙紧紧跟上,笑问:「好姐姐,师父要给我什么宝贝?」

「你又不信,跟着我做什么。」摘霞走得飞快。

小玄急道:「信了呀,快告诉我!」摘霞道:「不晓得是啥,反正一定很的,适才水若同小婉姐姐每人已领了一样,可都天喜地的。」小玄兴奋得直箍拳头,「现在去哪?」摘霞忽然不走了,半靠在道旁的树干上,用手掌朝脖子里扇风儿。

小玄怔道:「怎么了?」摘霞懒懒道:「好热,走不动了。」小玄笑道:「好姐姐,你急我么?回头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怎么谢啊?」摘霞目望别处。

小玄抓抓头发,睨见旁边坡上繁花似锦,纵身过去,折了一朵不知名的美丽花朵回来,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鲜花映美人,好姐姐,我帮你戴上。」就要往女孩的头发上

摘霞甩头闪开,瞪目啐道:「去去去!谁稀罕这个,没半点诚意!」小玄大急,差点连姑都叫了出来,忽想起一件物事,从怀里摸出只晶莹剔透的湛蓝镯子,道:「摘霞姐姐,你瞧这个好不好?它可是我用青瑛之花了三天才做成的,里边可以加蓄一个初级水遁法术哩,原本准备拿去跟小恶婆换材料的。」摘霞接过,随手戴在腕上,立冰凉沁肌,又见其上雕刻的符篆铭纹美别致,心中十分喜,笑靥如花道:「这个么……还算马马虎虎啦,娘娘正在锦绣阁等你哩。」

「那我先去了!」小玄抛下花朵,一阵风不见了。

「喂,等一会呀!」摘霞跺跺足,气鼓鼓地出神了片刻,低头瞧见腕上的美丽镯子,秀眉渐舒,嘴角甜甜地弯了起来。

小玄兴冲冲地奔入锦绣阁,见如意仙娘崔采婷果然在候,忙上前躬身叩首,笑道:「师父,我来啦。」崔采婷凝目瞧了瞧他,片刻方道:「小玄,你在这山上已经呆了十六个年头,这次想不想跟我出去?」小玄道:「师父,难道您还知么,我做梦都想去外边瞧瞧哩。」崔采婷拿起杯子,悠悠喝了口茶,道:「但你素来顽劣,带你出去,我可不大放心。」小玄急道:「这回我一定改过来,下山后只老老实实地跟在您身边服侍,绝不惹事生非。」崔采婷沉了一会,直至小玄心里发了才点头道:「那好,我就记着你的话,你呢,自己也别忘了。」小玄暗暗松了口气,迭声应是。

崔采婷目示桌上一只墨漆长匣,道:「你大师姐与二师姐出山时,我曾各送她们一样宝物,如今水若、小婉和你出山,我也一视同仁,送你们每人一样宝物,这匣子里的东西应该适合你用,拿去吧。」小玄上前开匣,入眼一条通体赤的长索,其上鳞纹时隐时现,柄端印有金丝符篆,一看就知是非凡之物,喜得心头扑通蹦,迫不及待地拿起抖开,却是一条长逾两丈的鞭子,屏息问:「师父,这是法宝还是兵器?」崔采婷道:「是兵器,叫做八爪炎龙鞭,属为火,与你修习的离火诀能相互融合,可令你的鞭法威力有增。」小玄略运离火诀,猛见鞭身一跳,赤焰发,不由吓了一跳。

崔采婷叱道:「别在这里试!」小玄赶忙撤功,骇诧道:「我的天,这鞭比赤炼索多了!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崔采婷道:「它么,不过是用了一八爪炎龙筋及三百六十片炎龙鳞而以。」小玄「啊」了一声,八爪炎龙可是龙中异灵,凶猛无比,极难捕获。

崔采婷继道:「制它之人还在其上炼化了八爪炎龙的八足之髓,因此这鞭不但能发炎劲,还擅擒缚,于我教内,可算是一件中上神兵了。」当即向小玄传授使用其鞭的要诀。

小玄本就通鞭法,掌握甚速,越听越知这炎龙鞭非同小可,笑得合不拢嘴,又问:「师父啊,这炎龙鞭跟我大师姐的阿金盾比,哪个更厉害点?」崔采婷道:「此兵在教中宝器的排名在阿金盾之上,用得好则强,用不好则形同废物,但以你目前的功力,至少得再努力五年,方有可能追上你大师姐。」小玄听得心花怒放,不觉病又犯,一下猴到崔采婷身上,搂住叫道:「谢谢师父!师父真好!」崔采婷柳眉一挑,身子未动,却使了个小跏跌法将小玄摔在地上,恼怒道:「你都多大了,却还这般不知稳重,今次跟我出去,倘若再像这样嬉皮笑脸,我定……定把你赶回山上,面壁个三年五载!」小玄惘爬起,记得从前如此,师父并没怎么生气,委屈道:「以后不敢了。」崔采婷哼了一声,突道:「你把带解开。」小玄一怔,不解地松开带。

「把子褪下来。」崔采婷面无表情,如雪的玉颊晕起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嫣红。

小玄愣了愣,蓦然想起从山下小镇买回来的那册,身上一阵发烧,耳都烫了……

第五回与魔同「谁叫你里边的!只把外边的子褪下一点……褪到下就行。」崔采婷没好气地嗔道。

小玄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提起内,依言将外褪到下,面通红,心中连连暗骂自已:「该死该死!都怪那册意儿,老叫我想入非非!」崔采婷凝目盯住他的腹部。

虽是午后,但锦绣阁藏于逍遥峰的凉处,周遭俱是参天古树,阁内清凉幽暗,只见小玄的腹前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晕,原来在他脐眼之内竟含有一物,平滑洁白,宛若明玉,更奇的是其上竟匪夷所思地镂刻着细小花纹,既似铭文又像符篆,诞异之至。

小玄自从懂事以后,就一直对身上的异样到奇怪,曾经问过崔采婷,却皆得含糊以应,渐渐便习以为常了,今见师父又再关注,忍不住问道:「师父,我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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