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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您听得见。」小玄赶忙降低音量，陪笑道:「您老人家不说话，小辈便误会了，请问这里是哪呀？可有出去的路？」

「这林子唤做林，没路。」老翁道。

「没路？」小玄怔住。

「没路那你平时怎么出去？」旁边的碧儿了一句。

老翁从际拿起葫芦，拔灌了口什么。

「喂！我在问你话呢！」碧儿大声道。

老翁仿若不闻，悠哉游哉地又饮了一口。

碧儿气结，两手一叉蛮，刚要发作，却见小玄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知怎地心头倏怯，就把后边的话回肚子里去了。

「哗，好香！老人家您喝的是什么呀？」小玄笑问。

「酒。」老翁道。

小玄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他手中的葫芦。

「想喝？」老翁瞥了他一眼，道:「要不要来一口？」

「好啊。」小玄大喜，接过递来的葫芦，咕嘟嘟就灌下了一大口，蓦觉喉头甘辣，腹绵热，不叫道:「好酒！好酒！这是什么酒啊？要什么名字？」

「不过是自酿的土酒，没名字。」老翁道。

「好酒！好酒！我再尝一口。」小玄边赞边喝，说是一口，却是一口接着一口，好容易停歇下来，然而丝毫没有把葫芦还给人家的意思，咂着舌眯着眼又道:「好像有点泥土和干草的味道哩，啧啧啧！妙极！妙极！」旁边的姐妹俩瞪眼瞧他，想不破为什么酒里有泥土和干草的味道还要叫好，更想不破这家伙此刻怎么还有心思喝酒。

「丝……明明没喝过这酒呀，可我却怎么老是觉得在哪喝过？」小玄皱着眉道，忽然若有所悟，「嗯，敢情世上的好酒都是这样的！」老翁微笑瞧他，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果然是你。」

「您说什么？」小玄没听明白。

「唉……」老翁却轻叹了一下，眼中是沧桑寥落。

「老人家，您也尝尝我的酒吧。」小玄念动咒，从如意囊里取出只小酒瓶来，拔出子递与老翁。

老翁接过，放在鼻端闻了闻，浅饮一口，闭目含咂须臾，方才徐徐咽下。

「怎么样？」小玄热切问道。

「好东西，不错。」老翁点头道。

小玄的头登时大了起来，得意笑道:「美极了是吧？这酒有个好名字，叫做『天仙三步软』，也是我自个酿的。」老翁却摇头道:「老朽是说，酿酒的材料是好东西，可惜酿制的方法不对，把材料给白白糟蹋掉了。」小玄张口结舌，好一会才道:「哪里不对，您且说说。」老翁道:「说来多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便是不识去芜存，不知提炼奥妙，招致泥沙与美玉齐下。」小玄涨红了脸，道:「说得容易，难道你就晓得去芜存提炼奥妙？」

「当然。」老翁微笑道。

「我身上还有酿制这酒的材料！你敢否试给我瞧瞧？」小玄不服气道。

「这有何难。」老翁道:「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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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搞的？这时候还有心思些不着边际的玩意。」碧儿道。

「急啥？我就不信，同样的材料，这老儿就能比我酿出更好的酒来。」小玄道。

「这老头好像有点古怪。」紫儿望着四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