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咬牙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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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阿烈！”蕾蕾终于支持不住，投入阿烈的怀抱放声大哭。

阿烈叹气，轻拍着蕾蕾让她平静下来。

过了许久，蕾蕾的哭声才渐渐转小，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回去吧。”阿烈看夜都深了，拉起蕾蕾准备带她回红豆家。

“嗯…”蕾蕾抹了眼泪，带着浓浓鼻音站起来。

阿烈搀扶着喝得有些醉、脚步颠簸的蕾蕾，忽然蕾蕾脚下一拐，轻呼了一声“好痛！”

“怎么了？”阿烈低头看往地上。

原来是一旁的碎玻璃割伤了蕾蕾的脚背，阿烈蹙了眉。

“先把鞋子下来，我去买矿泉水来清洗伤口。”蕾蕾忍痛点头，坐下来把鞋子掉。

阿烈到不远前的便利商店买了水回来，打开瓶盖，蹲下正要替蕾蕾清洗伤口时，他猛然怔住。

疤！蕾蕾脚上有很眼的疤！

童年在孤儿院被强迫分开时，为了以后可以相认，他咬牙狠心往妹妹小淇脚上深深割下一道伤口的画面闪过他眼前。

阿烈神情震撼，瞪着那条疤，颤抖开口:“蕾蕾…你那条伤疤怎、怎么来的？”

“这个？太久了，不记得了…”蕾蕾歪头努力想“只记得是有人划上去的…”矿泉水摔落地，水洒了地。

蕾蕾惊讶地抬头看阿烈“阿烈？”阿烈没有再让蕾蕾说话，反手大力抱住蕾蕾，浑身颤抖。

找着了，他终于找着小淇了。阿烈情绪动，无法说出任何话，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喜极而泣。

蕾蕾吓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地让阿烈抱着。

阿烈是不是也喜她了？她又惊又喜地猜测，误会了阿烈的意思。

送蕾蕾回到红豆家。阿烈心情无法平复，他不懂，小淇就是洪蕾蕾，那长官的消息…长官骗了自己？还是也是误会一场？

他脸凝重，决定要搞清楚这一点。于是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长官，约好碰面。

“长官，你说我妹妹在澳洲，你确定？”阿烈看见长官，开门见山。

长官见到阿烈的样子，心里有了谱。但他还是故作轻松“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怀疑洪蕾蕾就是我妹妹！”

“何以见得？”长官依然不动如山。

“当年我要跟我妹妹分开时，在她脚背上留下一条疤，而洪蕾蕾的脚上就有这条疤！”

“一道疤能证明什么？像洪蕾蕾那样的女孩子，脚上有几条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长官故意哼气轻笑。

阿烈动地打断长官的话:“那是我亲手划下的伤口！是我忍着眼泪和痛苦，亲手在我妹妹脚上划下的伤口！那道可怕的伤口和我妹妹的哭声让我从梦里惊醒了不知道多少次，我怎么可能不认得！怎、么、可、能！”阿烈情绪动，眼眶泛红，说到最后声音都嘶哑了。

长官叹口气，知道已经无法再隐瞒。

“我知道你妹妹在你心中的重要…”

“那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已经找到她了？你让我以为小淇在澳洲过着幸福的生活！今天幸好是洪虎收养了小淇，不然我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她！要不是洪虎，我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我妹妹了！”阿烈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