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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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你学习情况我都不过问的,也帮不了什么。”“农村人大部分都在这样,看着小孩有得吃有得穿,没病没痛,不做坏事,算是差不多了”。

母亲说了几句,跟平一样,我听就是了,没什么能回应的。只是她这么一说将我的火降温了不少,不可避免地有种将母子关系扳回正轨的觉,亲子情愫变得浓郁。

“我错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唉,我们没什么文化,不懂得教育孩子”

“更错在不应该嫁来广东,那时候不听自己阿妈话,没后悔药吃咯”母亲语气逐渐悲郁。但说实话,我内心没什么波澜,她经常说后悔嫁广东的,这不是与我的存在相悖吗,我肯定不认同不符合啊,当然我更不懂什么安

不是我没良心,你能指望小孩子有什么共情能力吗,多少人三十岁了都学不会。未成年之前谁不是没心没肺的,只关顾自己受,自己舒服才是第一要义。

突然,母亲换了一种淡漠的语气,“哼,你以为你爸很好么”。“他跟XXX,XXX没什么区别”。(XXX是名字代号,就不写出来了)

听到这,我内心受到了一点小小冲击。

因为这两人是我们村“臭名昭着”的,一个在城里发迹,然后包二;另一个则是接近于抛弃子,带了好几个不同的女人“登堂入室”,当着儿面。

好像说臭名昭着也不对,在猎奇八卦窥私中,似乎有种羡慕和认可的观点。谁小时候邻居中没几个包二的传奇人物呢,当然,二的孩子还是会被人非议的,被同龄人嘲笑捉

这是改革开放大中人心无序的时代缩影。90后的小时候,包二是个很常见的词。其实不止是发迹后抛弃糟糠,就连一文不名的社会闲散人员,都能“包到二”,毕竟,那时候大家都是贫瘠的,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神上。

受教育程度低,没自己的经济基础,思想还落后,女自我意识沉沦,很容易沦落到彻底依附男的牢笼,而且与当今拜金或追求美好生活不同,那时候的依附非常盲目,只顾眼前,没有未来的考量。这是意识上的原因。

另一面,则是社会环境铸就了。一是男的远离儿出外谋生,有了天然便利,没多少人能安守本分的;二是封建思想作怪,给了二一定的生存空间。这是不是很奇怪,二有违公序良俗应该人人喊打啊?不,二不自觉地合了三四妾的远古传统,一旦能生下儿子,更是在家族大家长眼中彻底洗白。不是吗,老一辈的管你是二还是三,能给家庭生下儿子,一切都好商量了。

时至今,二现象依旧存在。只是,没那么“堂堂正正”了,至少社会舆论,是能淹死他们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有时候你真的不知道社会风气是倒退了还是进步了,人们思想是开放了还是倒退了。

母亲突然将父亲将其二人相提并论,难道说父亲也是这种人,可我一点都没发现过啊。

我没有追问母亲,她自己就继续说了,“那时候在广州,他搞六合彩赚到钱就……呵,本事咯,他以为人家会赞他,有那么多女人”,这时的母亲已经有点咬牙切齿,深深不忿了。

“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我跟我妹),我早就走了,用得着到今天”。

听母亲说这些,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受,毕竟,在我认知里,是接纳过这种事的,从小的耳濡目染。不过发生在父亲身上,还是让我稚的心灵有种奇怪的情绪。说不上怨恨,因为父亲又是非典型的,他没有抛弃子,而且这可能只是他人生的一段不光辉经历,短暂且几乎无人知晓,当然时至今我都没问过母亲是怎么知道的,我怕引起她的情波涛,影响表面的父母关系;而父亲又对家里人很好,以当时农村的标准来说的话。加上我从小确实是沐浴在厚重的父之中的,从他对我学习的着紧和物质上用度的倾力支持。

父亲的形象在我内心一度割裂和陌生,但没有持续很久,毕竟在哪之后,他再无这方面的意思。

至于母亲没有就此发难,这没什么好说的,以她那时候的情况,那时候的年龄心智,又有传统思想的规训。如果换到今时今子愈发凌冽的母亲,很大可能会有家庭变故。

“加上我看在你爷爷人很好,其他家里人都很好的份上”,母亲又说了句,语气有一丝释怀。

我大概也能猜到,家里的其他人,在修护我父母关系上面,是做了努力的。

我倒是暗自庆幸,还好父亲没有给我搞出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不然我整个童年都得抬不起头,成为同龄人嗤笑对象。

应该十多年过去了,父亲没有在这方面兴风作了,也就大部分时间都能跟我母亲呈现了和睦的一面。

这事这会成为母亲心里的倒刺吗。我忽然想到,他们做夫“公事”时候的琴瑟和谐,难道母亲没想过他枕边人曾“伺候”过别的女人。母亲会不会觉得不公,有没有对等报复的想法。

年少的我反而更多地去想这些与有关的情形,并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亢奋。父亲是个见识过花花世界的老司机,那么关于那种事的很多门道,是不是无形中过渡给了母亲。

难怪母亲“懂”那么多,这绝非是能生巧能做到的,对于在这方面内敛的中国家庭妇女,我认为大多应是例行公事般,或者是中规中矩的。

这个时候,我情不自地想到母亲在上的游刃有余又媚态纵情一面。那种割裂的反差合理,但让我癫狂焦躁地恋着。

哪个早早意识觉醒的未成年看到自己母亲这一面不会想入非非呢。亲子,绝对是中最强悍的一类,也注定了是最为刺,没有之一。

年长男对小女孩,与成女人对小男孩,很明显的,后者给人的冲击更大。

我身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躁动起来,到了母亲都能察觉的地步。她停下了话匣子,我能觉到她转过头来,狐疑地瞄了我一眼,又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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