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问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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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直站在约瑟夫身后的海瑟薇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在这里，一个女人当着一个男人的面掉身上的衣服似乎算不得什么特殊的行为。但眼见着约瑟夫神淡定地注视着这一切，海瑟薇的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犯嘀咕：

他说之前见过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海瑟薇相信约瑟夫肯定是在工作的场合中见过玛·佐藤的，而他能直接说出玛·佐藤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全名肯定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约瑟夫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用终端机查询到了玛·佐藤的案底这件事告诉海瑟薇）但是……出于一个女人的直觉，海瑟薇还是隐约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至少约瑟夫对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反应不太正常。

玛·佐藤很快便掉了身上的连体衣，她的身上已经只剩下了上下两件的内衣，但马上，她就连下半身的内也了下来。

“呼……舒服多了。”

看着玛·昨天光着下半身还特意岔开了腿站在约瑟夫面前，海瑟薇还是有些忍不住了，拽了拽约瑟夫的胳膊。

“嗯？”约瑟夫稍微斜过目光。

“让她把衣服穿上！”

“我倒是无所谓，但你要问玛小姐自己同意不同意。”

男人狡猾的发言相当于把球重新踢回给了海瑟薇自己，而海瑟薇看着面不善的玛·佐藤，觉得自己说服对方重新穿上衣服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

但是……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这么想看这个女孩的体吗？明明我的比她还大，皮肤比她白，腿也比她要长……还是说他就喜这种亚裔的娇小体型？

不用抬头就能看到约瑟夫的后脑勺的海瑟薇突然有些担忧，虽然她的理智也在告诉她这多半是她自己单方面的胡思想，但她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海瑟薇很快找到了两全其美的方案。

她下了自己身上的风衣，递给了玛·佐藤。

玛·佐藤看着海瑟薇，并没有马上伸手接过风衣。海瑟薇无法从玛的眼神中读出她到底是抱有敌意还是在犹豫该不该接受，她只能尽量出笑脸，展现出自己最大程度的友好。

“谢谢你。”玛小声道了谢，接过了风衣然后披在了身上。

穿在海瑟薇身上略显短的风衣被玛·佐藤披在身上后就顿时变得如同大衣一般了。而此时，眼见场面已经逐渐稳定下来的约瑟夫也恰到好处地开了口：“玛小姐，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披着风衣的玛点了点头，眼神中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敌视，但依然不愿意太过靠近约瑟夫的一边。

“我知道我们彼此的时间都很宝贵，我也不想你因为消失太久而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所以，我们就从最直接的问答开始吧。”

约瑟夫说着，问出脑海中早就思索好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有关生体的事情吗？”

“生体？”约瑟夫直白的问题让玛皱起了眉，一边没了风衣的海瑟薇也透来了询问的目光，似乎在质疑约瑟夫是不是太早提及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但约瑟夫早有打算，只是不动声地看着玛思考。

“我……大概知道你在说什么。”玛迟疑着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如果你说的是那群专门给特殊的客人准备的女人的话，那我算是知道了一点，不过仅限于她们平时居住的地方，这是我唯一能够知道的内容了。”

居住的地方？这可不是很符合“生体”特征的用词啊。

约瑟夫将疑惑埋在心底，表情不变地继续问道：“说说你知道的内容。”

玛继续道：“那些女人都住在地下室里。那里又窄又小，而且整天都见不到光，平时也看不到她们从地下室里出来，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一直待下去的……”

这倒又符合“生体”的特征了。毕竟生体并非真正的人，常所需要的也并非人所需要的睡眠、光与运动场地，她们只需要保育箱就足够了。

约瑟夫在心中确定了情报，继续问道：“你是从哪里知道‘生体’这个词的？”

“哪里？”玛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给出了答案，“一些客人……他们会讨论这个，我就是从他们那里听到这个的。但我总觉他们说的并不是人，更像是……玩具。”

玩具？这倒并不算错误的定义词，毕竟生体诞生的目的就是替代人来受人摆布的啊。

而此时的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在这个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是男人们的玩具，无论是漂亮的还是丑的，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是一样的……”

在说这些话时，玛的手下意识地搂住了自己的胳膊，似乎有些骨悚然。一旁的海瑟薇闻言神也有些暗淡，出于同是女的立场她比约瑟夫更能理解玛口中的无奈与痛苦，于是她本能地伸出了手，想要握住约瑟夫的胳膊。

约瑟夫看了海瑟薇一眼，直接主动地将手伸了过去，与海瑟薇十指相扣。

另一边，一直都注视着二人动作的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你们……是情侣吗？”

约瑟夫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都无法正确地解释自己与海瑟薇之间的状态。

但玛却好似已经得到了答案，她自顾自地开口道：“你们挑错时间了。我不知道你们事先清不清楚今天的安排，但今天的会场里没有那些你们要找的特殊的女人，外面现在都是客人，男人，和被那些男人们带来的女人，今天的主题是换，你们不该来参加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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