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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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埭县距九华山只有二十多里，城里有著名的“醉客楼”几乎是每高朋座。

这天落时分，来了个穿着吊儿郎当的中年，手牵着一个小叫化，居然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

伙计刚把眉头一皱，那中年瞄也懒瞄他一眼，已走到柜台前，把一只足有二十两重的银元宝，丢在台面上待:“给我个雅座，等会儿还有几位朋友要来，帐由我结，不要向他们收钱啊！”掌柜的忙恭敬道:“是是是…”急向伙计一施眼，示意他领这二位客人去雅座。

这家酒楼是“楼中楼”的设计，上了楼，雅座就设在四周，可以居高临下，看到整个大厅的情景，以及形形人物的吃相，边吃便看，便也别有一番‮趣情‬。

那中年连上楼都不放开小叫化，左手牵右手的并肩而行，看上去真是难分难舍，怪亲热的，简直如同“连体婴”！

但那小叫化却愁眉不展，一脸的瘪样。

指导两人各据一方坐下，他们才不得“分割”放开了手。

但两人手碗上，却有一极细的长索索连——就算囚犯，怕也没有看得这样紧哪！

伙计可没注意到，只顾忙着招呼，问道:“两位喜吃点什么？”中年大刺刺地道:“先来十斤‘花雕’，配几样下酒菜，正菜等朋友来了再点。”

“是是是…”伙计恭敬而退。

中年见小叫化低着头，闷闷不乐，笑:“小狗子，别愁眉苦脸的，笑一笑又不花钱嘛！”哇噻！原来他们竟是杨父女！

杨心兰抬起头来，等得有够瘪:“老爸，我都已经答应不逃跑了，你还把人家当犯人，没意思的！”杨小摇摇头道:“不行！你逃跑的前科累累，素行不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别趁我一个疏忽大意，睁开眼已经不知你‘飞’到哪里去啦！”杨心兰道:“我要上‘一号’呢？”杨心兰瞄眼:“没问题，你老子追随你左右，外带负责替你把风！”杨心兰又问道:“那我睡觉呢？”杨心兰不加思索道:“咱们父女可以抵足而眠！”杨心兰情急愤声道:“那我要洗澡，总不能父女…”杨小哈哈一笑，几乎怪叫:“说笑，小狗子居然想洗澡，那真是破天荒的大新闻！”杨心兰没皮调了，只得叹了口气，又把头垂了下去。

杨小不理会她，居高临下，一面注视着进来的客人，一面自言自语道:“黑皮！小小君愈来愈耍大牌子，好象自己是‘超极明星’，老是喜迟到！”杨心兰没搭腔，杨小继续念道:“不过，就怕消息没带到刚才酒菜送上了桌，把他的话打断。

杨小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吩咐伙计:“酒杯太小，换两只大碗来。”伙计应了声，忙去拿碗。

杨小笑:“小狗子，咱们爷儿两好久没在一起豪饮了，今天让你喝个痛快！”杨心兰没他那么起劲，斜瞄着眼:“老爸，万一消息带不到，那咱们不是在这里白待？”杨小想了想:“嗯…如果今晚等不到他，明一早咱们就直接去九华山！”杨心兰的脸揪成一团:“老爸爸，万一神龙子…”伙计送上两只海碗，杨小挥手示意他下去，迳自捧起酒坛倒两大碗，端起一碗一口气饮尽:“小狗子，你难道不知老爸的苦心？要不是为了你这鬼丫头，我本就不甩那老头儿！”杨心兰忽然变笨了:“为我？”杨小笑骂道:“黑皮，在你老爸面前还装蒜？那小子是神龙子的徒弟，为了当年的事，他一心一意要为他的师父讨回公道，我要不把这个结解开，那小子会娶仇人的女儿？”杨心兰一听，真是呆啦，故意愤声道:“哼！女儿才不嫁那臭小子！”说着却忙替老爸倒酒，以示谢意。

杨小哈哈大笑道:“臭丫头配臭小子，正是臭味相投，那可是绝配啊！”杨心兰“受呷假遂里”（假客气）:“老爸…”杨小端起碗笑道:“好，不说了，咱们爹儿俩喝酒吧！”父女俩连干了三大碗，杨心兰瞄眼:“老爸，我想您也看得出来，李叔叔也很有意思成全圆圆和帅哥…”杨小讪道:“他敢跟我争，我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杨心兰忙道:“老爸，你跟李叔叔这么久了，为这事伤情可划不来哦！”杨小哼了声道:“那总不能…”突然若有所悟:“谁说不能的…也…我懂了，你是说让那小子捡个便宜，来个‘一个不嫌少，两个恰恰好’？哈哈！这主意倒不错，可以考虑考虑！”杨心兰才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哪！老爸，我可没这么说…”杨小憋声:“那你是怎么说的？”杨心兰一时也不知怎么说，只好叹口气道:“老爸，咱们喝酒，以后再说啦！”杨小也没追问下去，父女两就一碗接一碗的猛灌起来。

十斤“花雕”哪够他们喝的，没一会儿酒坛就见了底，伙计不待吩咐又送上十斤的一坛。

父女两继续猛喝的，第二坛又喝得差不多了，仍未见小小君父几人到来。

杨小是愈等愈气，愈气就愈是猛灌，好像在对那酒出气，灌多了，气可就更大了。

气愈大，酒就愈是猛灌…

酒虽具有挥发，毕竟仍是水，喝多了不是照样会肚子的。

杨心兰已上了三次“一号”去“放水”杨小后她趁机开溜，每次都跟着，一个在厕所里，一个守在外，两个人手碗上相连的细索竟可放簪达一丈几尺。

从华灯初上开始，酒楼由陆续上座到高朋座，再由座无虚设到客人走得只剩下三两桌子，父女俩等的人仍未见人影。

他们已喝了五坛，足足五十斤啦！

一旁的伙计已经傻了眼，见杨小捧起坛子已倒不出酒来，忙上前问道:“客官，要不要再…”杨小把酒坛往桌上重重一放，因为太用力啦“啪”地一声四分五裂，吓得伙计忙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该多问，这就给你上酒…”不地杨小把眼一瞪，憋着一张脸:“不用了！结帐，二十两银子够不够？”伙地连声道:“够够够，连酒带菜一共十三两六钱…”杨小霍地起身道:“剩下的当小费！”说完拉着杨心兰就走。

伙计恭送下楼，一直送出门口，才伸伸舌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走出酒楼，杨心兰才记得问:“爹，咱们不等李叔叔他们？”杨小憋声骂道:“等他个死人头！”父女两都有几分酒意，一路勾肩搭背，哼哼喝喝地穿过对街，踉踉跄跄地走进一家客栈。

杨小是酒醉心明白，仍然用那老招，拿银子先声夺人，先摸出个银锭往柜台上一丢，吩咐道:“给咱们个干净的上房！”掌柜的见钱眼开，忙待伙计带路。

伙什也分不清杨心兰是男是女，不过他已看多了啦，因为最近很免费搞这种飞机，常有一些“老不羞”带了年轻小伙子来房间“休息”据说那叫“同恋”又叫什么“玻璃圈”搞不好还会得什么“死脖。

可以，偏偏就是有人这个调调儿，不惜冒生命的危险，图一时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