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没有辣椒的世界后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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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清只知道徐夫子住在城西府学附近,但具体是哪一户,还是靠问松阁掌柜指的路。

  原本是没必要拎着食盒找上门的,毕竟徐夫子每天雷打不动来酒楼两次带饭食回去,但今做的清蒸猪脑实在放不了许久,简清问清了住址,便向府学旁桂花胡同走去。

  桂花胡同这名字据说是为了取蟾折桂的名头,巷外屋舍间遍植金桂,和府学只有一墙之隔。

  胡同里除了府学夫子,还有些不差钱的学子租住,简清越往这边走,越觉得景悉,在巷口停下脚步一想。能不悉吗?先前原身为了和那位连解元多说几句话,每每给他买了经注批文送来桂花胡同等他。

  当然,落花水无情,原身见了更好看的男子就把连少爷抛在了脑后,连少爷好不容易没了人纠,据说是得了头名外面还在敲锣打鼓的当天,就收拾行囊上京赶考去了。

  简清收了收吐槽的心思,抬头望去。问松阁掌柜指的路是桂花胡同第一家,外面看去不大的一个院落,木门矮檐,门额上一板一眼的两个字,“徐府”。

  光看这笔字迹,就好像看到了徐夫子那板着的一张脸,简清隐去边笑意,上前敲门。

  门敲三遍,半晌没人前来,简清正犹豫是否离去时,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徐夫子咳嗽两声,问道,“谁啊?”

  “夫子。”简清叫道。

  徐夫子有些随意的神一敛,又是比木板还板正的一张脸,“简小娘子?何事上门寻我?”

  简清显出手中食盒,道,“我做了猪脑送来,猪脑肥腴中正,给孕妇补身子最为适宜。今的吃食没放辣味,若是吃不惯,之后我再去调换。”

  在简家连着吃了许久早食晚食,徐夫子对简清的手艺不再那么抗拒,反而颇为乐意让子尝尝。毕竟,从吃什么都吐到能吃进去些辣味酸味的正经饭食,再到能吃些味道不重的普通补品,全是简小娘子的功劳。

  没听怀过一胎的温夫人说吗?他这是好运才撞上了这样一个厨子,不然,还不知道夫人要受多大的罪。

  徐夫子让开门,带简清进门。徐家陈设简单,路上的花草碎石被铲了干净,青石板直通正房,铺得平坦无比,没走几步就能看见晒太的摇椅,简清打量一圈,处处都能看出徐夫子对夫人的小心珍视。

  正房里徐夫人和小丫鬟说着话,听见徐夫子脚步声,扬声问道,“谁来了呀?”

  简清同徐夫子一同进门,对许久未见的徐夫人一笑,“夫人,今天换了个口味,送来给你尝尝。”

  徐夫人怔了怔,才认出来眼前这个蓝衣少女是谁,也笑了起来,拍拍榻边示意她过来,亲昵道,“别忙了,快来,你这为我着想,都不知要如何谢你才是了。”

  简清拆了食盒端出两个小碗,将猪脑给丫鬟,嘱咐道,“水沸后再放锅里蒸,数五十个数就要取出来,记住了吗?”

  丫鬟被简清一副反客为主的模样惊住,顾不上去看主家神,愣愣地点了头,捧着碗出门。简清这才端着另一碗抄手上前,放在榻上小几之上,递了勺子给徐夫人,“出锅就送了过来,现在吃正正好。”

  徐夫人瞪了一眼没眼的丈夫,拉着简清坐下,嗔道,“叫你别忙了,还做这做那的,存心不听我的是不是?”

  徐夫子僵在旁边,板着脸久了,对外人总是做不出什么微笑的好脸,挤了半天才出一个笑,附和着子道,“你酒楼生意要做,还要心她……”

  后面的话被徐夫人横过来的眼神止住,徐夫人道,“真是可怜见的,一个人撑着酒楼,劳心劳力,我看比之前都瘦了。”

  简清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徐夫人这句纯粹是睁眼说瞎话。她才来大梁时两姐弟吃的都是些酱油泡饼,现在生活好些了补了起来,光是看简澈脸上圆起来的婴儿肥就知道伙食好了。

  但简清本也是要拿酒楼的事情做文章,徐夫人递了话头,自然是要接的。简清坐在徐夫人身边,垂下头,叹了口气,道,“酒楼本就是我应做的事,哪至于劳心劳力一说?只是……”

  明显语意未尽,徐夫人正等着听下文,却听简清自知失言似的咳嗽一声,转而道,“夫人,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言又止最惹人心急,徐夫人一皱眉,“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吗?我们能帮你做什么?”

  简清故意苦笑一声,道,“夫人好意阿清心领了,只是我的名声,我也晓得,哪能要夫子与夫人淌这浑水。”

  徐夫人自认与简清打了这么久道,对这姑娘人品有所了解,听她这样说,当即正了神,斥责道,“你什么名声?净听那些人胡言语!你好好做你的买卖,怕他们做什么!什么麻烦你且说来,总有办法的。”

  “夫人莫动气。”简清低头,掐着大腿挤出些哽咽声,说道,“我家酒楼情况夫人应当也晓得,过去偌大名声,如今毁在我手里,招牌没了,菜谱也叫人偷了,好不容易才靠山上侥幸发现的辣椒重新做起生意。”

  徐夫人越过简清,与丈夫换一下眼神,摇了摇头:这丫头,实在是坎坷。

  “可恨那偷儿如今在城中四处宣扬我赶他出门、欺师灭祖,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我真是、真是百口莫辩!”只听简清越说越快,已是动了怒,顿了顿才又小声道,“怕夫人听了多想,不愿意再吃我家吃食,我带来了清淡些的做法,若是夫人能吃下去,那今后吃别家的饭食,也是可的。”

  这么一通坚强又为人着想的唱念做打下来,徐夫人心中怜惜,揽过简清肩头,轻声道,“傻孩子,哪就至于别人说什么我信什么,最难的时候都是吃你们家饭食过来的,好了就一点恩都不记,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简清咬着嘴,耳尖红了起来,道,“是我想差了。”

  徐夫人想想她方才说的事情,又道,“那偷儿好生无,既然如此,也不必给他脸面,干脆上府衙告他一状,让他被判了刑,那才叫痛快!”

  简清苦笑道,“我也想过,先前去寻大梁律书,还同夫子碰过面。可当初爹爹收他做了徒弟,说好了让他发扬酒楼、养老送终。虽然不曾真写下文书改了姓氏收入门墙,但一年年的事情也到了他手里。谁晓得,最后却是他偷走菜谱转投别家气死了爹爹。我空有个简家人的身份,空口白牙的,哪里说得清楚。”

  这确实是件麻烦事。

  徐夫子这才明白之前为什么在问松阁碰见了简清,他皱着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儿,沉道,“他没有师徒契书,你作为简氏女,简家又还有香火在世,说什么这传承也归不到他身上。更何况,当初若是他转投别家在先,郎中诊治时间和你家当初小工都能出来作证,盗窃和害人之事,倒也不算空口白牙。”

  简清做出恍然大悟神,惊喜道,“多谢夫子教我!那、那我这就去击鼓!”

  徐夫子找到了些教学生的觉,瞪她一眼,道,“胡闹!鼓是能随便敲的吗?后、不,明知府坐堂问案,你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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