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戒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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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乘既一扫那些温柔缱绻的前戏,直截了当地入了。

因为曲开颜比他想得还热烈,像一汪沉塘的明月,打捞起来,冷寂静,携着溶溶的清辉。

这样混的连接着,烈烈又同频的气息里,他问她,“分手吗?”被占据被填的人,被烫烙般地失魂落魄,摇摇头,她从来不是这么想的。

“那为什么要说?”

“因为我好你。”明明连江岑那个笨蛋都看出来了。

力道把冷的月捣碎。

他再说一遍他的小心眼,他的占有,“我不喜他喊你开颜,不喜你和他那么好。”曲开颜气若游丝地笑起来,“花是心扉送的,她来谢你的。”周乘既懒于周旋无关紧要的人,只专心致志同她,“还说吗?”大小姐总是不被轻易驯服。她纠正他一点,“他们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欺身的人,撑着手,端详她染着情/的目光,直达眉梢眼底。

“周乘既,我那天那样去找我妈,除了面对自己面对他们。也有为了你,你即便离开启跃,我也不会当真由着你和陈适逢恶的。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很少很少了,这点太太外,是我唯一私心的留白。”她可能不贤惠,不温柔,不体贴入微,甚至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

可是,她明明他的心情一点都不输那些恋念他的女人。

周乘既突然攫取的戾气,纠正她的话,不,那些所谓的恋念远远比不上大小姐的情意。

因为她愿意让步割舍的,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甚至超过了她自己。

他有什么理由不这样口是心非的大小姐呢。

“舒服吗?”大小姐拿汗的手打孟人的脸。

有人却依旧不收敛,轻佻放肆,恋念着的口吻,反复地问她,“宝贝,你怎么会这么舒服?”旷了一阵的人,好像好不容易等她恢复了,等她有神来和他吵嘴了,一切都生机盎然般地有趣……

哪怕明天睁眼就是未知的生老病死。他们在一起就够了。

开颜,在一起面对、解决,这比什么都重要。

“好不好?”被颠簸被裹挟的人,唯有频频点头的命运。

大小姐在上从来不信“我你”这三个字。

但却对有人这样的羁绊相守,这样不容辩驳地面对生老病死论,深信且不疑。

明明是她喝了酒,疯癫的却不是她。

周乘既在如酥如麻的骤烈官到临之前,别着她下巴,暂且离了她,他暂时不想结束,明天他还得出差去。

此行要盘桓几天。一些最烦闷的前期技术调研、支援。

他也不高兴带她去。她好好在家歇着就好了。

即便他事业重心有一部分会迁徙回y城,他也不会叫她独自、盲目地应付家里那头。自立门户这句话从来不是嘴上说说,周乘既作为旁观者更要取一些事实经验教训,哪怕是这些锅碗瓢盆的子经,他们也得共同面对、共同渡过。

“好不好?”某人一个晚上问了恨不得十万个好不好,曲开颜糊鬼,应接不暇,干脆蒙混过关地点头。

于是,他捞住她腿弯,目光连且渐渐趋近。她一时汀泞的热意,像碰到蒸汽本能地缩起来。

曲开颜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好不好是什么意思。

她来不及喊骂什么。

月亮被一口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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