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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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绳索藉着屋檐固定的挂钩，无声无息跃入二楼延伸在外的台，魅影用宽大的风衣包住拳头，一拳打破玻璃，继而行动利落的反手握住门把，打开了落地窗。此时风吹来，吹开他藏在风衣里的东西…一把长程狙击。

风滴溜溜的吹进来，邓天就醒了。

“你是谁？”尽管害怕，她仍直杆。

来人不语，把长程狙击当做拐杖，支撑着身躯的体重。

“我要叫了。”夜行人的剪影像极了出没无常的恶魔，邓天看他一步步的走近，一颗心提到了喉咙。

“闭嘴…你想引人来吗…”蹒跚的步伐和抑的声音…是罗叶塔。

“雨樵！”她惊呼。他一头一脸的血，庞大的身躯摇摇坠。

邓天跌跌撞撞地跳起来，把他扶坐在上，然后翻箱倒筐的找医葯箱。

“你哪里受了伤？”那一片鲜血淋漓，她本分不出伤口在哪里。

罗叶塔鲁地挥掉邓天急急摸索的手，气急短地嘶吼:“没有用的！”欧越法如神，加上他当时全神贯注着银翼，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你怎么把自己成这个样子？”她的脸比他还惨白。

“我要你帮我个忙。”他努力把火灼般的剧痛驱逐出脑海。欧越未除，他绝不能死。

“雨樵…”她完全了方寸。

“我要你将欧越引出来。”他狭长的眼痛得泛出红丝，颈部的青筋大了。

“你想做什么？”一刹那，她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你要杀他？”

“是。”他不再否认，眼底眉睫涌起万丈的恨意。

“为什么？”她可怜兮兮地问。

“不要再问为什么，你帮…是不帮？”

“我不能出卖他，雨樵，别伤害他，他是好人哪！”她浑身哆嗦，握住他的手却觉罗叶塔的手逐渐冰凉。

“那就算了！”他也不勉强，深长的黑眉突然涌现一抹极其少见的暖意。

“你还是一如当初的美丽。”他喟叹，那惆怅和茫虽然沉重，但他心中也明白，今生，他再没有回头路了。

“雨樵，你别做傻事，我可以放弃一切陪你到天涯海角，就你跟我，好不好？”她彷徨无依，混得连眼泪都忘了。

“傻女人，美丽依然，傻气依然…”如果时光可以倒…去他的，不管再说什么都已太迟。

他动身体，打算离开。

“雨樵，你伤得那么重，不能走！”她从后背抱住他的，火烧的焦灼化成了行动。

“有我就没有他！”是破釜沉舟，是宁为玉碎，男人和男人的账，是该做总结算的时候了。

“我求求你不要走，”她的手沾了他的血，心一横，她终究点头答应。

“我答应你把欧引出来。”事到如今，再无后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