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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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求老前辈什么？”

“要我代他报仇，老夫化了三天时间，已为他办到！”南亮暗暗吐出一口气，道:“这么说来，就是第三个了。”

“不错，就是那最后一个，时间是在四个月以前，就在他离去二个月之后，老夫的清静居处就变成了烦恼之地。”

“无影神叟”说到这里，双手互击，状甚愤恨。

南亮心情再度紧张，急急道:“那人叫什么姓名？”

“老夫曾问过，但他反诘老夫认物还是认人，老夫无话可说，只得不问。”

“那老前辈是否能说出他容貌？”

“嘿！这点老夫也不清楚。”南亮神一愣，道:“这怎么说？”

“唉，那人身材修长，一身黑衣，却以黑绢把头密密包住，只双目，老夫怎能看透！”南亮闻言心头大震，口呼道:“好恶贼，就是他。”接着又仰天一声长叹，道:“唉，知道了是他又如何？他又是谁呢？”

“无影神叟”目光灼灼，道:“小娃儿，看你神态，似乎有极大隐衷，何不说与老夫听听。”南亮悲从心起，立刻泪水盈眶，娓娓述出惨痛遭遇。

“无影神叟”长长叹息一声，道:“此贼委实可恶，只怪老夫当时不过，据老夫刚才所说的状貌身材，你慢慢总是可以找到他的。”甫亮微敛悲怀，道:“找到他又有何用？”

“怎地无用？”

“他既已换得老前辈绝艺，济济为恶，当今之世，何人再能制他？可恨呀可恨，我南亮恨不得寝其皮而食其。”

“无影神叟”哈哈一笑，道:“这点你倒不必忧虑，老夫当时见他举动诡异，已存戒心，虽然他持有信物，老夫不能拒绝，但却已留了后步，自称只最擅一套‘乾坤一元掌’，当时教了给他。”说到这里，倏然一正神，道:“小娃儿，老夫如今改变初衷，决心把一身武功，传授给你，助你完成志愿，但你也得代老夫做一件事。”南亮闻言大喜，扑倒地上，道:“老前辈如能收晚辈为徒，晚辈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无影神叟’袍袖一拂，虚空托起南亮，长叹一声，道:“老夫尚有二天，就要寂化，怎能收你为徒！只是与你换条件罢了！”南亮恢复坐姿，心头微怔，肃声道:“长者有命，晚辈敢不遵从？就请谕示，晚辈誓必办到。”

“无影神叟”道:“好，唯一条件就是代老夫抓住那厮，追回武功。”南亮凄厉一笑，切齿道:“这点，就是老前辈不吩咐，晚辈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捣浆而食。”

“无影神叟”朗声一笑，从蒲团下取出一本羊皮封面的黄绢册子，给南亮，语声凝重地道:“老夫一生心血结晶，全皆录于此册，那厮恶意造谣，其实并不知道，好好学习，勿负我之期望。”南亮恭身一拜，双手接过，只见“无影神叟”脸微现凄凉道:“绝魂岭后壁有一岩，水及干粮俱全，本是老夫闭关之所，你不妨去那里潜心苦练去吧，萍水相聚，也算是一段缘分。”南亮明知诸事由他不得，心中却仍不住一阵动，倏然呜咽道:“老前辈即将飞升，让晚辈陪你两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