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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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峰一隅。

她终究还是逃了…

山里气候多变,才不过申时末了,天就已趋昏暗,冷冷山风吹来,夹带冰凉水气,教人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找到个山,杜大娘牵着青青,祖孙俩先躲了进去,把杜昙英一人给抛在外头。

“于娘、青青,你们慢点,等等我啊!”杜昙英在后头追得吃力,走到口时已是娇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呼…呼…你们两个…怎么…跑得这么快?”

“哼。”杜大娘哼了一声,赏杜昙英一记白眼,转头不搭理。

“哼,娘讨厌。”青青有样学样,跟着一起转身,不理会娘亲,以沉默作为无言的抗议。

“娘、青青,你们一老一小半句不吭,就只给我个‘哼’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有罪,也该给个罪名吧?”气息稍顺,杜昙英直截了当走到祖孙俩面前询问。

“还说嘟是你!”杜大娘只肯说这五个字。

‘材,娘,都是你!”青青也跟着只说五个字。

“都是我,我怎么了?你们讲清楚啊!”路加上疲累,两名至亲又无端对她使子,杜昙英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好,讲清楚就讲清楚!昙英,你说,你到底是吃错什么药?咱们住在碧心山庄好好的,是有什么天大的理由,非得让你婉拒所有人的好意,坚持要离开山庄的?你照顾庄主这么久,山庄的人对我们一家三口更是照顾有加,如今庄主病愈在即,是多大的喜事啊!咱们不留在山庄里跟庄主道声恭喜,反倒像个贼,见不得人似的偷偷溜走,这种行为讲难听点,简直就是忘思负义!”杜大娘难得以严厉的口气对杜昙英说话,干女儿为何会固执地选择在江天衡眼伤即将复明之际坚持一定要离开碧心山庄,其中原因何在,教她百思不得其解。

“对,娘讨厌,娘坏坏!害我看不到江叔叔,江叔叔也看不到我。”

“不要说了!不要再提江天衡!不要再说了!”杜昙英突然放声大吼,青青立刻被吓哭,躲进杜大娘怀里哭泣。

“乖,青青,乖幄!你娘不是故意的,不哭,不哭幄!”杜大娘哄着青青。

好半晌,青青哭累了,人也倦了,不再吵闹,任杜大娘接在怀里安睡。

“青青睡了,昙英,我看得出来你心里有事,而且是藏了很久,让你很困扰的事情。现在只有我们娘儿俩,有什么话别藏着,跟娘说吧!”

“娘,我…”杜昙英看了看杜大娘,言又止。

“你是不是上江天衡了?”杜大娘开门见山直接问。每次看昙英陪在江天衡身边,她望着他的眼神似水还柔,母女当了十几年,杜大娘一眼就明白。

“我…”心事被一语道破,杜昙英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娇羞、慌、自卑和惊讶等种种复杂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既然上他,那就坦然面对啊,为什么要逃呢?是因为那年的事,你心头自卑,怕江天衡知道后会因此嫌弃你,是不是?”耳畔听见江天衡之名,脑海里顿时浮现他俊逸的容颜,杜昙英双颊更形前红。那年那天的记忆,还有这段时两人相处的种种,似水般不断涌现。想起他,心头盈,情意染上了眼,眼波转,泛带几分可人的羞怯温柔,严然就是沉醉于河的幸福模样。

“傻孩子,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但对江天衡动了心,而且情放得很深啊!既然这么他,为什么要在他伤好,更希望有你陪伴的时候离开?究竟是为什么?”

“娘,我…”杜昙英言又止,这件事她连干娘都瞒,等会儿说出真相,干娘一定会生气的。

“咱们母女俩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杜大娘皱起眉头催促。

“好啦,我说…因为…因为江天衡就是青青的爹。”杜昙英蹑呼着,说完,蜂首立刻低垂,双手捂住耳朵。

入山庄至今,贴近照顾江天衡的只有她,见过他真面目的也只有她,干娘和青青瞧见的都是脸上蒙着药布的庄主,是故,干娘从未怀疑过庄主和青青的关系。青青是干娘一手带大的,要是干娘有见过庄主的脸,只怕纸早就包不住火了!

“什么!江天衡是…”杜大娘惊讶大喊,双眼睁个后大,随即想到怀中睡的青青,赶忙低音量,瞪着杜昙英:“江天衡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嗯。”杜昙英点点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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