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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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也没有名字,是生冷峻的爷儿随口一唤才跟了他七年,否则大家都叫他小乞儿。

如今他都十四岁了还摸不清爷儿晴不定的情,稍有一个不顾心可不是人头落地那么简单,随时有成为葯人的可能

他就曾亲眼目睹一位求医者说了句不顺爷意的话,三天不到变成痴憨呆傻的活死人,不知所云的咬着草刨地,身上的血化为毒能人葯。

血枯人自然死亡,不腐死如生前音容,蚁兽一触及尸骨立即化为一摊血水消失无踪,可见毒之烈着实骇人。

因此江湖传闻爷儿食人血之说虽是谬言,但是仍有几分真实,毕竟割腕取血一样要人命,所炼制而成的血丹能解百毒,生肌如雪。

即使跟随了爷儿许多年还是无法不怕他,心中的惧意与渐增,一声轻咳足以吓得他两腿发软动弹不得。

人说魔由心生,而他家爷儿正是万魔之王,冰眸一瞪让人浑身打颤,如同置身冰天雪地的长白山上,积雪终年不化,冰得透底。

“难道就不能有例外,我家主子撑…撑不下去呀!”泪如雨下的冬草已然双眼红肿,两膝磨破皮沁出血丝。

“求求你,小扮,我们绿袖山庄不能没有主人,请你行个方便让我们求见圣医。”水家就只剩下主子一条血脉,非保住不可。

即便牺牲了她们四姐妹的命也在所不惜。

“哎呀!换我求求你们好不好,你们别再为难我了,我不过是个小小葯僮而已,哪有本事替你们说情。”分明是要狗儿拿大锄。

不妥,不妥。

“小扮…”几个忠心护主的丫环拼命求着苦儿不管是什么机会紧捉不放,矢志挽回年轻主子的生命。

就在她们纠不休的当头,一道柔如风的轻哝由软轿中传出,声弱无力地含着几句轻咳,近在轿旁的眠秋赶紧凑上前。

“小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求圣医救你的,你不要耗损太多元气说话。”就算要拆了魔庄她也绝不迟疑。

红得妖的水丹虹衰弱地一笑。

“别…别芦了自己…你们的用心…我都…明了…”

“小姐,你歇口气别说了,我们这几条命不算什么,你要为水家好好保重身体。”若有不慎,她们怎对得起在天之灵的老爷、夫人。

“人无贵…贵,不要让我…成为…罪人…你们快…快起来…我受…受之有…愧…”人生自古谁无死,红颜不容见白头吧!

活了十七个年头是短暂了些,但是身边围绕着一群忠婢义仆细心照料着,她若再多生贪念便是折了福,活着也是难受。

她这病体也拖了好些年了,连父母相继辞世都无法略尽人子孝道,绵病榻任哀乐送走亲爹、亲娘。

自知时无多才想将家产尽散奴仆,没想到他们个个义薄云天,不但不取一文钱还四处为她求医,不辞辛劳地奔波不停。

身为文史官之女,她知道有些不为外人道的隐密是不好记载史册中,但是向来公正不阿只求史实的爹照实入册,不为外力所阻地惹来杀机,旁及亲人。

纵然她是手不能提重,肩无法负累的弱女子,可是盛名之累仍让她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才女之虚名如浮云,转眼间竟是一场空,多说无益。

“小姐,求你别再说话了,你在血…”心痛不已的眠秋撕下绢裙拭去那一抹红,染红的绣帕早巳叫血透了。

“别为我!哭泣…生死由命…”水丹虹飘忽的一笑,凄绝丽。

“我看到爹娘来看我了…”

“不,小姐,你不能跟着去,再撑一下就好,圣医就快来医治你了…”止不住的泪如掉落的珍珠,一颗颗都是心碎。

听见眠秋哀凄的长唤,雪、夏融、冬草三位丫环面一变,回头一看水丹虹的嘴角直淌着血,内心的悲痛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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