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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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瑶,是我们错怪你了,别放在心上好吗?’容定王妃特地到柳瑶卿房中看她。
‘姨娘,事情过去就好了。’和心中的失落相比,被误会的难过不算什么。
容定王妃看她没打彩的样子,便若有所思地问:‘小瑶,你仍是不喜
衡儿吗?’柳瑶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不再讨厌表哥了,但表哥就是表哥嘛!就算喜
也不是姨娘希望的那种。’容定王妃一听
心的无奈,这么多年来她有过这么多个儿媳妇,有缘没缘她心里清清楚楚,她也明白儿子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教她如何接受?杜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她怎么对得起历代祖宗?然而她也明白如不是儿子愿意,娶再多的儿媳妇,只是徒然埋没人家的青。
‘告诉姨娘,如果昭王真的要娶你,你可愿意?’柳瑶卿一时被问得脸红,不用她说容定王妃也知道答案了。
她叹口气自我安地说:‘看来又多个女儿了。放心吧!你和衡儿既没有夫
缘,只要昭
王可靠,姨娘会替你作主的。’容定王妃离开柳瑶卿那儿后,马上前往客房探视昭
王,在门外她听见了自己儿子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不想办法不行!’杜君衡轻锁剑眉。
‘陆道长说如果你也没办法,就只有废掉武功了,只是姐姐一定不愿意的。’蓝止臻心情十分沉重。
‘失去武功比丢掉命好吧?’杜君衡不能理解地问。
‘就一般人来说可能是,但对我而言,让姐姐顺她的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以前,我们姐弟受尽折磨也要留着一条命,是为了替爹娘讨个公道,现在心愿了了,我们不想再有任何妥协,即使是对无情的命运也不愿屈服。因为不服输,每次毒发再怎么痛苦我都忍了,所以我可以理解姐姐明知一动真气就更接近死亡,还是为了打击犯罪而近死亡的心情。她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哪怕只有一天也好。’蓝止臻的话让杜君衡听了好痛心,他成天救人,看着被他从鬼门关里面救回来的人,重新享受着生命,
染他们那种重生的喜悦与新生的朝气,是他最大的安
,可是这两姐弟却在这大好年华时,作这么悲壮的选择。
‘没有武功还是可以照自己的意思过,凭你们的聪明才智,不需要动武也可以济弱扶倾。’杜君衡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换个角度看问题。
蓝止臻认为他没听懂,‘你在家一样可以修道,为什么总想着出家?’杜君衡一时语,突然之间他理解那种为理想而执着的心理,但这不能相提并论,他可没有出家不成就宁愿死了的打算。
‘你一点都不担心失去了世上惟一的亲人吗?顺了她的意很快地你就孤单单的一个人了!’他挑最现实的问题下手,希望转变蓝止臻固执的脑袋。
蓝止臻抿着双,杜君衡说中了他的心事了,他的确担心失去姐姐。
‘想想小瑶,为了她你不肯受点委屈吗?这世上不像你说的那样,完全没有妥协的余地不是吗?只要让芷儿同样地发现这点,她就不一定非要这么年纪轻轻就死了不可。’杜君衡技巧地开导着。
在门外听得入神的容定王妃,虽不明白全部情况,可是她太佩服自己的儿子了,原来儿子的口才这么好,难怪有本事把三个子推销出去。
蓝止臻倒愿意试试,‘好吧!我劝劝她,现在先想想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杜君衡想了半天,最后道:‘告诉她因为怕爹反对,所以一直没敢让爹知道这事。’‘骗不过的,她很快就会把事情查清楚了。’蓝止臻太清楚自己姐姐的手段了。
‘告诉她实情,看在你的份上她会谅解的。’‘这算什么解决之道?她当然会原谅了,只是我得先被她冻得层皮。我可受不了姐姐对付外人的那种冰冷态度。’蓝止臻一脸畏惧地抱怨着。
容定王妃彻夜未眠地在想着前因后果,为什么昭王兄妹成了姐弟?那个成天吵着出家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昭
王的姐夫?儿子叫昭
群主芷儿?
‘芷儿,对了!我就说昭郡主怎会这么投我的缘,原来她和芷儿有点神似。’她自言自语着。
想出了端倪,她马上到客房,只见蓝止臻伏在案上,容定王妃连忙给他披上风衣,左看右看愈看愈觉他像自己那七岁就身亡的小儿媳妇,她再看看躺在上的蓝芷颐。
‘天啊!这对兄妹怎么一个样儿?’她低呼着。
蓝芷颐隐隐地到
口疼痛,不自觉地以手按着
口,容定王妃见她锁着眉,便伸手替她按摩,一按才觉得有异,即轻轻地掀她的右手臂看看,果然有个花形砂记。
原来昭王是芷儿,而昭
郡主是她弟弟!
‘这关系实在错,不过看来王爷这回气胡涂还真蒙对了。’她打定主意后,念念有辞地走回房休息,神
中有着隐藏不住的欣喜。
而这厢的杜君衡看看时间差不多,便前往客房巡视,可却在庭院中遇上了他母亲。
‘娘!怎么不睡呢?’‘放心不下昭群主。衡儿,郡主是出了名的体弱多病,你怎么让她照顾病人呢?那该是你的事。’容定王妃话中有话地说着,杜君衡只当母亲的同情心又氾滥了。
‘郡主和昭王非常友
,是他不放心不肯离开的,而且他现在的健康情况很稳定。’他果然毫无发觉地被套出话了。
容定王妃关心地问:‘群主的病可以治吧?脸上没一点血
,是难
的病吗?’‘只要他配合好好调理,半年可以
治,两、三年后就完全正常了。’容定王妃听了点头,又问:‘那昭
王呢?这么年纪轻轻的就不堪刺
,不会也是有宿疾吧?’杜君衡眉头稍紧了些,芷儿的情况他一直没有全部掌握,‘我还没有机会在她清醒时替她把脉,只知她气血逆行,但不知道实际病况。’‘这么严重啊?’容定王妃看儿子那种表情纯粹是个大夫的反应,心里有些失望,如果连芷儿都不能让他改变念头,杜家真会绝后了。
‘现在还不能断定,要等她醒了再作诊断。’杜君衡希望情况不会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