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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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为什么要对我说抱歉!真正被你伤得最重的人是谁,你知道吗。”艾曼达翻出皮包裹的cd掷向她。

纯琬狼狈地接住那张cd,垂眼看着cd背面的曲目,原本以为已经哭干的泪水再度在眼中凝聚。

“是所有你的人!老天…”艾曼达音哑地叹了一声,微微哽咽的声音透出她心中的伤痛。

“你明明有机会的,为什么不懂得珍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缘分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和自己喜的人在一起的。”有些人只能在偶尔碰面的场合远远地看着自己喜的人,傻傻地幻想;如果他没有,如果有人可以替她牵线,或许在他身边的八就会是她,或许…所有的“或许”都只是不可能成真的假设。

“可是…来不及了…他再也不会相信我了…”纯琬捂住颤抖的,那天在地铁上幡然觉悟的心慌与无助再度狂卷而来将她淹没。

“他为什么应该相信你!他如何能够相信你也是他的!你们之间只有他一直不断在付出、不断在受伤害,你要他怎么相信你也有心、也会人。他为了你身败名裂,他为了你付出一切,可是你给了他什么!你甚至连试也不试,只想到逃避。”

“zhen…”

“不懂的人没资恪喊他的名字。”艾蔓达站起身冷冷斜睨着她,狠心抛下这句话后,拂袖而去。

我懂的,我真的懂得什么是,可是我怕…

“zhen…再给我一次机会…”纯琬蜷缩起身子,痛哭失声,纠结的心房疼痛得不能自己。

“三少爷,门口警卫说有位孟小姐找你。”老管家走进白琴室通传道。

心上的伤口猛然窜起一阵火焰般烧灼的疼痛,子真咬牙忍下,冷漠地吩咐道“别管她。”老管家应了声是,正准备退出琴室,又被他喊住。

“等一下。”他抬头一眼窗外霾的天空,灰黑厚沉的云朵几乎到地面。

“叫她走。”老管家离开后,子真试着把注意力再移回手中的古典音乐杂志上,但心绪已被搅又岂是这么容易平复的。

他将杂志搁下,起身走到窗边,凝着黑的天空。他不否认当他听到她来找他,心中除了痛,还矛盾地夹杂着一丝丝希望。但是他真的怕了,曾经无悔的却换来伤痕累累,他已经没有心再让她伤一回。

轰然一记响雷,天空开始落下倾盆大雨,喧闹的雨声惹得人心烦意

子真收回视线,在钢琴前的琴椅坐下,弹起萧邦的“谵滴”将时而轻缓、对而越、时而伤的琴声混杂在扰人的雨声中,让人分辨不出萧瑟的是雨声还是琴声。

老管家站在门边,静待子真一曲结束,才轻敲门板。

“请进。”

“三少爷,那位孟小姐还是不走。”轰然又起的雷声仿佛打进子真心里,拒忧的心绪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冷然吩咐道:“不用管她。”反正她不久就会离开,就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可是那位小姐没带伞,外头雨又下得很大,我怕…

“老管家的话又让子真陷入挣扎,他看了屋外转大的雨势一眼,狠下心不理,恼怒地扬声道:“我说不用管她。”

“是,三少爷。”老管家被子真鲜少的怒气一吓,也不敢再多什么,应了一声就退出琴室。难怪最近大家都三少爷这次从法国回来后变得很奇怪,以前从来没听过三少爷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他这次回来,听连三少爷一向最宝贝的小姐都不小心挨了骂。真不知道三少爷在法国时出了什么事?

亻顷盆大雨一直下到傍晚还没有停止的迹象,餐桌上的气氛也不见得比外头的天气好到哪里。大家长俞锦源一想到女儿连自己结过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就头痛,干脆躲在房里陪宝贝孙子一起吃扳,其余六人全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前用力把饭扒进嘴里,坚持“沉默是金”的最高指导原则。

“子城,想想办法嘛!”林湘云趁扒饭的空挡轻顶丈夫一肘子,低声道。这么沉闷的气氛实在妨碍消化,要是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得胃病!

“解铃还需系铃人。”俞子城无余地对老婆大人送上七字箴言,表明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谁是系铃人?”俞子城小心翼翼地斜瞄子真一眼,低声对老婆说;“现在说会“炸”的。”林湘云了然地点点头,改为轻声问邻座的妯娌;“玉竹,你不闷吗?”

“习惯了。”唐玉竹轻声回道,偏过头和俞子惑相视一笑。

果然每对夫各有各的相处之道。林湘云认命地低下头继续扒饭。

过了一会儿,老管家忽然急急忙忙地冲进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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