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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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刚从浴室出来，方司尔便看到娇半趴在上，埋头看着一本册子。

“关于钻戒的介绍，以及它的一些小知识，还有一份是款式附带价位表。”梁可羽头也没抬的回道。

“你对钻戒有兴趣？”他走到边，低头看着她手中翻动的册子。

“没有啊，是我们局里一个同事要结婚，准备买钻戒，要我帮忙挑挑看，给点意见而已。”傍晚逛百货公司的时候，那些五花八门的钻戒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结婚…要买钻戒？”他喃喃自语。

“说是钻戒象征永恒的情。”她顺口说。

方司尔倏地没了声音，而梁可羽的全部注意力还集中在手中的册子上。

过了良久，他猛然问:“为什么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没有说要买钻戒？！”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她差点五体投地的趴在上，“我为什么要说？”说到这个，当初公证的时候才发现有换信物的程序，她只好跟古万年的老婆借两只戒指做做样子，那时他也没说什么，原来是搞不清楚戒指的用意。

“为什么不说？”

“我和你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永恒的情，买钻戒干么？”本就是费金钱。

他一言不发，抿着盯着她。

她头痛的额角，半坐起身子，“所谓永恒的情，是指两个人深深的着对方，无论经历什么样的挫折、惑、威胁，都还能够坚贞的着彼此，他们的身体和心灵都契合无比，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你懂吗？”换言之，她和他本就达不到那样的水准。

方司尔挪了挪，“我觉得我们的身体很契合，生活也很和谐。”昏倒！她面颊霎时发红，“情不光是只有吧，很多人可以没有，而有的！”

“我不会和不的人发生关系。”他一本正经的强调。

她无语，彻底被打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张俊美的脸庞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再放大，刚刚洗好的黑发半的搭在脸颊边、颈子上，水珠顺着发尾往下滴，滴落在她的身上。

“羽，你还是不可以上我吗？”那如丝竹一般的声音轻轻的问着。

“我…”如果能够上他，她也许会变得幸福吧。

慌的推开他，梁可羽从头柜里翻出吹风机，“我还是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哦。”他乖乖的坐着，任由她用吹风机一点点的吹干他的头发。

“这个星期天，我们去买戒指吧。”半晌，他垂着眼说。

“戒指？”她的手僵了僵。

“嗯，我想买钻戒。”因为他向往那种永恒的情。

“小姐，这款婚戒怎么样？”珠宝店里，专柜小姐把一款作工致的钻戒展现在梁可羽的面前。

“太华丽了。”她看了一眼。

“那这款呢？”专柜小姐又取出一款。

“钻石太大了。”

“还有这款呢？”

“太贵了！”看了一个上午，还是没有看到一款意的，梁可羽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帮别人选东西容易，帮自己选反而难了。

至于一起来的方司尔，本只能算是空气，从头到尾都没发表过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