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长路漫浩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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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尝试一下，隔天更新一次能否坚持下来！只是尝试…

以下是正崇明九年似乎注定是纷争不断的，玄颢也第一次真正领会了焦头烂额的意思，古曼与周扬开战，外政厅需要皇帝亲准的事宜一项接一项，全是直递御前的急奏，另一方面，他的母亲不断对后的妃嫔、人与宦官处以严惩，甚至于几位老太妃也被其迁怒，后之中人心惶惶——连皇后与慧妃都不能幸免，何况他人？

谢纹一字不提，但是，侍寝的妃嫔对玄颢撒了娇。玄颢稍问了两句，就被紫苏冷笑着挡了回来“皇帝，朝堂政务，哀家不管；后家事，您也就不必心了！”随即，紫苏一摆广袖，起身离开。

话说得极重，态度也极坚决。

谢纹正随侍一旁，看了皇帝一眼，只见玄颢面冷峻，目光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谢纹已经从谢府知道了些事情，自然更加谨慎，见紫苏未让其随侍，便随皇帝一起退出，正要登舆，却听见玄颢道“皇后陪朕走走吧！”

“是！”谢纹敛衽而答，随玄颢步行走出慈和，随侍的人抬着步舆，在稍远处跟着。

玄颢一路沉默，谢纹也就无语地在他身后半步处跟着，她知道，当玄颢希望自己陪伴时，一般都是需要安静的氛围的，她并不在意，偶尔看看路旁刚盛开过的‮花菊‬，等着玄颢先开口。

“皇后…”玄颢忽然停步，出声唤道，却没有说什么。

“是！”谢纹随即也停下，轻声应答。

“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议政厅左大臣的位置就是齐…太傅的？”玄颢的问题让谢纹受了不小的惊吓，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围，才重新看向并未转身面对自己的皇帝。

由于已经上过朝，玄颢此时穿着一件墨绿的长衫，上面以银丝绣成飞龙纹饰，于是，沉稳的气质中硬是多了三分跳，谢纹觉得那银龙有些晃眼，轻轻眨了下眼，才慢慢地轻声道“臣妾不懂陛下说的话！”

“你怎么会不懂？”玄颢的角微扬“入这些年了，又是皇后，你怎么会听不懂朕的话？”谢纹抿，却不再开口说话。

“你不想说罢了！”玄颢对谢纹的态度早有准备，也就没有更多的反应，也许，他本来也没想从他这位皇后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不想说的人也不是你一个！”玄颢轻笑“因为，自然有人会对朕说，那个人的意愿又是朕无法违背的！”谢府的意见是谢纹最好不要介入这件事情中。谢纹沉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听从这个意见，因此，她低下头，默然无语。

玄颢转头看向自己的皇后，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动作温柔，话语却十分尖锐“为什么不说话呢？因为，谢家本不可能对此有任何意见吗？或者，谢氏本也在推波助澜？”谢纹没有否认，她清楚，玄颢此时本不需任何否定的答案与辩解，但是，她也回答了“陛下，臣妾对齐相的才华并不清楚，但是，臣妾知道，齐相不仅您的太傅，还是先帝指定的顾命辅臣！陛下…史笔如刀！”谢纹最终用了一个模糊又清楚的词结束自己的回答。

玄颢慢慢收回手，轻轻颌首，双翕动，却没有出声。

谢纹说的没有错，甚至，她很体贴地玄颢铺好台阶，但是，玄颢并不觉得高兴，他深深地看了谢纹一眼，却看不出她有任何的心机深沉的样子。

也是！一直以来，她都只是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也许，她如此说的原因也就是，在她看来，那也是她作为皇后应该做的事情吧！

玄颢微笑“卿会是位好皇后的！”谢纹不解地看着皇帝，却见玄颢轻语“朕还有事，卿自行回吧！”说话间，还伸手扶正了她头上稍稍垂下的玉簪。

“…是！”一惊之后，谢纹仍然温顺地应道，退开一步，恭送皇帝离开。

目送玄颢离开，谢纹拒绝了人请她登舆的要求，慢慢往长和走去，刚走了一会儿，她便蓦地想到——皇帝是转回慈和了！

谢纹立时了一口冷气，手不自觉地碎了一朵绿菊。

“皇后娘娘？！”随侍的尚一惊，连忙上前。

“没事！”谢纹拍拍手，任由尚拭去她掌心的碎花与汁“本乘舆吧！回！”——她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玄颢的确又去了慈和，人们都吃了一惊，行过礼便要通报，却被玄颢阻止，一直到了明心轩门口，才被一名女坚决地拦下。

“陛下，太后娘娘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女的声音极轻，但是也极为坚持，跪在玄颢身前，阻挡了唯一的通路。

“放肆！”玄颢低了声音痛斥，未及再说什么，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叶原秋在门前深深地行了一礼，之后才低声道“太后娘娘正在临帖，不过，娘娘之前吩咐，若是陛下请见，就请陛下到翊明殿稍候。”

“母后知道朕会回来？”玄颢皱眉。

叶原秋看着这位少年天子，心中暗暗叹息，面上却只是温和地道“娘娘只是说不想见任何人，若是陛下的话，就请陛下稍等，若陛下不想等，也可先离开，稍候再来！”玄颢思忖片刻，立刻道“朕稍候再来！”明心轩内，赵全将皇帝与叶原秋的对话尽收耳中，他一边磨墨，一边悄悄观察紫苏的反应，但是，紫苏专注地临摹着面前的字帖，一笔一划都尽善尽美，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自然也看不出紫苏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