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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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没有注意到，她那句“莫醒”一出口，莫无海那原本轻佻的神情一变，黑沉的眸子也眯起。

“我、叫、莫、无、海！”他一字一字的强调，每一个音都带着戎纭绨难以理解的愤怒。

她不解的说道:“但你明明是戎莫醒！”

“你戎莫醒还是我？”他猛然进出这句话。

她一脸愕然“你说什么？你就是莫醒啊…”

“我说了我不是！你到底哪一个？”莫无海狂暴的神情，让戎纭绨到不知所措。

“我…”她该怎么说呢？

没错，她恋上了莫无海，不能说跟莫醒完全没有关系，毕竟他们两人…在她发现其实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之前她就…

挣扎了许久，她的双眸渐渐泛泪，声音开始哽咽“你明明是莫醒，为什么不承认？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有多想你吗？想到心都疼了，好几次我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活下去…”

“闭嘴！”莫无海闭上双眼，他不想看见她泪，更不想听她说她有多么思念那个早已被遗忘的他。

“你太过分了…”再也忍不住，她在水中走向他，一把楼住动也不动的他。

“我有多想你你知道吗？为什么要这样骗我？呜…”泪水决堤，这一哭，哭出了她十年来的思念，更哭出了她的怨怼，以及心中对他那浓烈得已无法逃开的意。

莫无海对于她的主动拥抱非但没有回应，更没有安的意思，他只是僵硬地坐在那儿。这一个月来黑眸中隐隐闪现的痛苦，此刻终于完全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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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戎纭绨就听到了让自己不敢置信的讯息。

“你要我走？”她瞪着他。

莫无海一夜没睡，两个大熊猫眼，加上犹带着浓浓酒味的颓废模样，教她看了既心疼又愤怒。

再加上他突然说出的话，更让她兴起一股怒火，还熊熊地燃烧在腔里。

“没错，我联络了人送你回台湾，等一下就要出谷；只要骑个三小时骆驼，很快的你就能回到文明世界，你的世界。”

“我的世界？你在说什么？莫…无海，你到底在说什么？”

“醒”那个字毕竟她说不出口，看他昨夜的疏冷跟淡漠，她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不想为了坚持一个名称而惹恼他。只要她知道他是戎莫醒，从头到尾，她都是如此深切地着同一个人就够了。

“没错，回到你的公司和你的家人身边！”他陡然说出这些子以来，她偶尔会想到、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

“你都不要了吗？”

“我回台湾…那么你呢？一起跟我回台湾吗？”她知道，只要今天他还是莫无海，坚持着莫无海的这个身分，两人就不可能有未来，但这样的事实一旦来临，她还是要尽一切的努力来挽回。

“我去台湾？不可能！我又不是戎莫醒！”他轻蔑的口吻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她心上，还狠狠地刮下了一整片血！

“你…”

“明明是”这三个字她已经说不出口了。

“大家都很想你，知道吗？纭心跟纭菩，她们都长大了，都是美人，虽然个依然有点怪…却还是你最宠的妹妹，你忘记了吗？”莫无海看着她，深邃的沉黑眸中看不出任何神情，嘴角依然是紧抿着。

良久，他才在她冀盼的目光下开口:“我不在乎！你有什么想要带回去做纪念的东西，就跟芬罗拉说一声，好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出发！”

“不！”她吼出声“我不走！你这该死的小人，胆敢在十年后再一次抛弃我？我绝不走！”她狂怒到几乎发疯的模样，只是让他的神情更为深沉。

“回去你安全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