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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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鸿云咬着牙龈,努力让自己笑起来不那么僵硬难看。
“是啊,与其每天累得半死,不如打扮得漂漂亮亮当董事长夫人来得划算。”想吃醋就让你一次吃个够吧,反正呛死人又不关她的事。
“你已经决定和他结婚了?”柳红儿似乎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我记得你已经有个未婚夫,他同意和你解除婚约?”
“不同意又如何?订婚是不具法律效力的。”她轻啜一口酒,低低地抿嘴浅笑。
“薄情寡义,见异思迁,这点你和他倒是像的。”柳红儿尖酸地揶揄道。
“对你不清楚的事情妄加评论是不道德的。”她端起酒杯正准备换个位子,图个耳清净。
柳红儿又道:“难道你不是?你已经有一个要好的男人,还拈花惹草,再去勾引别人,这种行为不可吗?麦克斯迟早会看清你的。”她不把晏鸿云惹
就很难过。
哎,人家已经欺到头顶上了,再不凶她两句,让她见识见识台湾土产母老虎的威力,真的会被瞧扁了。
“错了,像我这么闭月羞花的大美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要好的男人?女人风妩媚不过用‘拈花惹草’,我们通常叫…呃,长袖善舞,或者放
治
。如果你看不惯大可去告我。至于麦克斯知道与否,我就更不担心了,事实上他是个大麻番,怎么甩都甩不掉,烦死人了。”柳红儿被她中台英语夹杂的句子,唬得一愣一愣的。但依悉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含意。
“你对他不是真心的?”
“笑话,谁会对一个子真心?”她这句话说得很心虚却很得意,大有反将一军的快
。
“你怎么可以?”柳红儿几乎要跟她兴师问罪了。
“怎么不可以?是你说的,没有一个人栓得住他,他是风,我们都是云,一吹就散了,当然该想个自保的法子,人财两得之后,就把他给甩掉!”
“你…好可怕,麦克斯是个好人,你不可以这样对他,我不允许。”这小妮子醋劲虽大,心肠倒是好的,对麦克斯尤其死心塌地。晏鸿云瞧她紧张兮兮的样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你刚刚才说过他很薄情寡义,前后才几分钟就自掴嘴巴?”她没见过这么矛盾的人。
“在某方面,他的确很无情,但他也很宽厚,特别是对待朋友。这样说你也许不懂,可…他的情本来就很难懂,尽管我跟了他十年,还是不够了解他。”
“十年?你现在才多大?怎么就跟了他十年?”照晏鸿云推测,柳红儿顶多二十一、二岁,她再早也不可能国小还没毕业就
恋上男人吧?记得自己念国二了,还成天臭男生、臭男生的
骂一通呢。
“我跟他是…”她环视了下左右后道:“我们出去说话,或者…吵架?”晏鸿云笑了,她纯真得很讨人喜。
随着柳红儿到了外头,细雨不再纷飞,从北方吹来的寒风,冰冷中带着柔软的舒适,很有早
的气味。
“你的车子呢?”柳红儿问。
“坏了,送修。”她简洁的回答,心想只是聊几句,应该不需要开车到别的地方。
“那骑我的车吧。”出乎意料地,柳红儿骑了一部重型机车。
“你…骑这个?”晏鸿云对她的大胆前卫不敢恭维。
“帅吧,这是麦克斯送的,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栋房子和一叠股票。”她得意地挑起浓眉。
见晏鸿云面陡沉,她忙加以解释,“这是临别赠礼,代表我跟他之间已经划上休止符。”这话是什么意思?晏鸿云不懂。
她帅气十足地跨上座垫,拍拍后座,“上来吧,要跨坐,不然很危险。”晏鸿云踌躇了,她今儿穿了一条及膝窄裙,这么个坐法,岂不淑女风范全失?
“不跨坐也成,但你得紧紧抱住我。”柳红儿暧昧地睨了她一眼,将她拉上后座。
“我们在这儿谈不好吗?”反正几句话说完了,然后大家挥挥衣袖,也许这辈子就不再见面了。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柳红儿轰地发动引擎,机车像子弹倏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