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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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值班,”费尔南多理直气壮地说。

“你去值班。”奥古斯丁嘲地说。

“我的班。”接着转身对那女人“要我看守的他妈的劳什子在哪里呀。”

“在山里,”比拉尔说。

“装在两个背包里。你嘴脏话叫我腻烦“我你的膩烦,”奥古斯丁说。

“那就去你自己吧,”比拉尔不温不火地对他说,“你妈的,”奥古斯丁回答“你从来没妈,”比拉尔对他说,双方的骂人话达到了西斑牙语里的最高水平,其内容从不明说,只能意会。

“他们在里面搞什么名堂“”奥古斯丁这时问,好象在打听什么机密似的。

“不搞什么名堂,”比拉尔对他说。

“没什么。我们毕竟是在天里,你这个畜生。”

“畜生,”奥古斯丁说,玩味着这个词儿。

“畜生。还有你呐。你这大‮子婊‬养的。我它的天。”比拉尔给他肩上一巴攀。

“你呀。”她说,声如洪钟地大笑了“你骂人翻不出花样。不过劲头倒足。你看到飞机没有?”

“我它们引擎的祖宗,”奥古斯丁点点头,咬着下膊说。

“那才有点儿意思,”比拉尔说。

“真有点儿意思。不过干起来实在不容易。”

“飞得那么髙,确实够不着,”奥古斯丁齿笑着说。

“那还用说。不过说说笑话总比担惊受怕强吧。”

“是呀,”巴罗的老婆说。

“总比担惊受怕强。你这人不错,说笑话很带劲。”

“听着,比拉尔。”奥古斯丁认真地说。

“要出事了。是真的。

““你看怎么样。”

“糟得不能再糟了。飞机可不少轲,太太。可不少啊。”

“原来你跟别人一样也给飞机吓着了?”

“哪里的话!”奥古斯丁说。

“你看他们打算干什么?”

“听好,”比拉尔说。

“从这小伙子来炸桥看,显然共和国在准备发动一次进攻。从这些飞机来看,显然法西斯分子在准备战,不过干吗把飞机亮出来呢?”

“这次战争中蠹事真不少,”奥古斯丁说。

“这次战争疯狂得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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