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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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已经要送她出门了,请你不必费神;”身着睡袍的保罗,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说,一手环住舒晨的,一手朝尔飞挥舞,权充招呼,再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早啊!亲的,怎么起来也不叫我一声?”瞥见尔飞迅速转为冷冽的眼神,舒晨的心中不掠过一阵快意,原来以眼还眼的报复,竟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为了让他也尝尝自己这多年来深受的嫉妒之苦,舒晨便干脆转身勾下保罗的头,在他嘴上啄吻一下道:“早,我看你睡得,舍不得嘛!”

“走吧?”保罗甩一甩手中的钥匙说。

“嗯!”一直到车走远以后,舒晨才放松身子,大大叹了口气。

“谢了,保罗,是乔依教你出来帮我解危的吧?”

“你真了解她,为了叫醒我,她差点没拿你的平底锅敲我的头,好不容易才醒我,幸好赶上了,”保罗摸一摸说道:“可是舒晨,你确定我没有帮了倒忙吗?”***“我们真的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一起用晚餐,好吗?”今天舒晨不上晚班,正打算打开车门,早点回家去休息补个眠时,左手突然被捉住,害她吓了一大跳。

“尔飞!”

“是我,”他说:“我已经等了你一整天了,看来你早上那名男友并不在,跟我去吃顿晚餐,好吗?”

“没有用的,尔飞,我不想和你约会,我们现在的身份比以前还要悬殊,我也不想上报,做什么国王的花边新闻,所以可不可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

“好,你不想约会,”他避重就轻的说:“那就不去漫的餐厅,不点烛光,不跳舞,不说甜言语。舒晨,饭是一定得吃的,我很想念此地韩国餐厅里的传统小菜,就算是陪朋友吃一顿饭,如果你坚持,我们甚至可以各付各的,这样好不好?”舒晨想了一下,本来想摇头的,心中却明白他说的也有理,而且他若是有心找她一谈,那迟不如早,越快与他做个了断越好。

“距离这里二十分钟车程,有家不错的韩国餐厅,店面不怎么起眼,菜却是一的,你跟着我来吧!谈完之后我就回家,同不同意?”

“同意,但有一个条件,你搭我的车,”他做个手势,请舒晨先听他讲完。

“我自己开宾士来,没有司机,没有随从,没有保镖,你不必紧张,最重要的是,我看你带着两个黑眼圈,一副随时都会睡着或晕倒的样子,我不希望眼睁睁看着你在高速公路上撞车。”她很想跟他说,就算撞死也比跟他同处在一车内要来得好。但她真的是累了,而且现在的她,有不只该为自己保重身子的理由,的确不能冒撞车之险。

一路无言,进入餐厅,点上两客烤牛后,韩国那特制的小菜便一小碟一小碟的端上来,几乎布了整张桌子,少说也有十来样。

“你干嘛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尔飞问道。

“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舒晨冲口而出说。

尔飞人的笑容说:“是吗?我们不过是一对普通的朋友,这餐厅又毫无情调可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还做得成朋友,当年又何必…”老天,她又多愁善了,舒晨连忙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否则今晚铁定会全盘皆输。

“对了,你这一次怎么能如此轻易外出?而且身边都没有侍卫随从?”说啊,想解释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尔飞有腔的话想跟她说,但是…

“算了,你们王室,想做什么会没有办法呢?更何况是深受人民戴的国王,我想保镖人员一定都在附近吧,除了保障你的安全外,也帮你挡掉记者们的刺探。对了,怎么好像你这次到美国来,传播媒体都浑然未觉的样子?”舒晨越想越奇怪。

“如果有新闻记者过来包围我们,你会先担心我的安全呢?或是自己的曝光问题?”他又再次闪躲了她的问题。

“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是见报之后,可能会伤到我很亲的一个人。”那霎时放软的口气、一脸的温存、双眸的柔情以及掩饰不住的怜惜,看得尔飞心头大震,令他马上自问:我是不是太自信了?

不问还好,越想心不。打从回来找舒晨开始,他便深信虽然会有阻碍,但是凭藉过去的深情,凭她没有在这四年多里结婚的事实,凭他锲而不舍的追求,就算她是铁打的心肠,也会有被他打动的一天。

他知道那在亚尔汗木拉中的一幕曾伤透了舒晨,但那时的他又何尝比她的好受一分一毫呢?如今环境虽好不容易允许他回来找她了,但他凭什么认定她还会痴痴地等待他的垂青呢?

然而若要叫他就此罢手,那更加是毫无可能的事。四年多来,他受尽相思的煎熬,患得患失,在绝望、希望、失望及盼望的种种情绪中受折磨,舒晨的身影无一不在他心头连。如今得偿重逢的宿愿,才刚刚开始努力,便又要他打退堂鼓,这样的惩罚,会陷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你很亲的人?比过去的我对你而言还要来得亲吗?”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人绝不会是今早送她出门的保罗,那个保罗已有论及婚嫁的女友,尔飞早已调查清楚。

舒晨才入口的泡菜差点就梗在喉中,连忙灌一大口水,才幸免于剧咳不已,她有没有听错?他是在吃醋吗?如果是,那表示他仍然很在乎自己吗?甚至还着她?

“舒晨,我们有过一段特殊难忘的岁月,难道那些对你而言,都已经不具任何意义了?”难忘的岁月?的确,相恋有多深,相伤就有多苦。

“也有教人难堪的时候,不是吗?尔飞,若要论人,我承认没有人可以比你更有魅力,过去你在我眼中,甚至连跋扈都是可的,但现在我不这样觉得了,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舒晨,”他难得的锁紧眉头说:“我不能骗你说如果一切从头来过,那我当就绝对不会谎称自己是艾菲索斯,因为我有不得不那样做的理由。不过你别以为我就不想那样做。事实上我想,我当然想,但是过去已成事实,我不能拿块橡皮擦来擦一擦,就当做它本没有发生过,我唯一能做的是努力现在,创造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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