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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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范里比她先到,房东太太却笑着开口:“老伯告诉我今天会有客人来,我不信,等到适才,还取笑他,没想到是顾小姐。”

“范里没有来过?”晓急问。

“那是上星期的事了。”晓看到梁太太已经把行李整理准备妥当。

梁太太说;“我们明天一早搬走,老伯可以住到月底,”她顿一顿“我多希望有人会来陪他。”晓马上说:“范里同我马上来。”

“那我放心,我给你去做点心,你们聊聊。”晓钻下地库。

老伯并没有睡,坐在安乐椅上,看见晓,微微笑,向她招手。

一颗心忽然着地,她过去轻轻问:“你知道我要来?”

“我在等你。”

“范里一会儿到。”

“我知道,她乘出租车,稍漫。”老伯似有预言能力,晓蹲在他身边“我们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好极了。”

“然后找一问环境舒服的老人院安置你。”

“不用了。”晓一怔。

“不用这个心,”老伯笑意渐浓“这里很好。”晓还以为他年迈,忘却此屋行将拆卸,新业主马上要花一笔重建巨型怪兽屋。

她握着老伯的手,无限怜悯。

老伯说:“我好像有点困。”

“你先休息,不必理我。”老伯忽然说:“晓不要害怕,你与范里将会无恙。”晓的心一动,恳求老伯;“我的朋友胡小平呢?”

“胡小平,”老伯抬起头,那一脸的的皱褶泻下来“他会回来。”晓吁出一口气。

“可是有许多许多象他那样的青年,再也没有回家。”晓一听,上犹中了一记铁锤。

“谁,你是说谁?”她追问。

老伯垂下双目,似倦极入睡。

还待追问,忽听得梁太太叫:“顾小姐,范小姐到了。”晓心头一松,跑上去,与范里紧紧相拥。

梁太太不知就里,也不问,就取出两件替换衣裳递过去“来,先吃了豆再说。”晓忙问范里“你有无碰到拦截?”范里一见晓出门,数了一百下,心底喊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便拉开门闩逃走。

路上没有人,她不知道人正在地库与晓涉,她飞奔到公路车站,不管什幺号码,跳上去再说,这才发觉口袋没钱买票,乘了一个站,下车截出租车,到达门口,梁太太替她付的车资。

范里知道晓大约没有危险,她没有利用价值,且又是外国人,饶是如此,也担心不已。

“她们把你抓起来干什幺?”晓问。

“我不知道。”范里说。

“范里,看样子,寻求庇护的应该是你。”范里苍白着脸,本来一脸凄惶,听到晓这个建议,反而绽出一丝笑容。

为这反常的反应吓一跳“我说了什幺好笑的话吗?”范里答:“他们最多不过是要我回去。做我爷爷的孙女儿,享特权,为他受点委曲,也很应该,何劳外国人手。”晓一口冷气。

“千万不要以为帚国主义天真热情.香港滞留着三百二十五万张英国属土护照无人负起道义责任、香港背着数以万计的越南船民无国肯援手间津!帝国主义即使肯眷顾于我,不过因为我祖父的姓名使他们兴奋,倘若我不是赵万里,不外又是另一无名牺牲者。”晓听了这番话.怔怔看着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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