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归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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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恭彦，快喝口水。”她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把水喝下。

但情况并没有改善，他还是通体发热，祝晶慌忙将房里的窗子全打开，让夜风吹进屋里，带来凉意；但回头一看，他竟然开始去了外衫，而后是中衣，直到袒出上身。

盯着他肌理匀称的好半晌，一时间，她移不开目光。

上一回见到恭彦的身体，是在她十二岁时，决定要去西域的那一晚吧，可那时她本还是个孩子，心思也不够恶…但、但眼前这副躯体，还是和以往的记忆相距很远啊…这、他不是文官吗？怎么会这么…虽然说他总是可以轻易地抱起她、背她，走上好一段路，可是…还是没想到啊…她不只是看，还忍不住伸手碰了。

却没想到，才轻轻一碰，被碰触的男人便彷佛如遭电击般，猛烈地颤抖起来，呻了声，原本蒙的眼神，竟染上了妖媚。

有、有问题！

“阿凤，你到底给了我什么葯啊？，”她慌张地喃喃低语。

原以为是可以任她在恭彦不知情的时候为所为的葯…她彷佛可以想见阿凤嘲笑她的表情，笑她没胆又太有良心，最终会不愿意乘人之危…所以才给了她…葯吗？

“晶，我还是好热…你刚刚那样碰我时，又很舒服…”祝晶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发白，她连忙又去倒水过来。

“恭彦，喝水，多喝点水，就没事了。”呜，果然不能做坏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子的他相处啊。

可他却躲开，不想喝水，碰触到柔软的女肌肤，他浑身一颤，拉着祝晶坐进他的怀里，脸埋在她的颈边，碎吻如雨点般落下。起先她全身僵硬，想推开他，是因为想到他是恭彦…虽然是吃了葯的恭彦，却还是她的恭彦。她放松身体，接受他的柔吻。

他从来没这么对待过她…彷佛他对她没有超乎友谊之外的情…

想起今晚的初衷，祝晶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抚着他的脸庞，柔软的温柔地印上他的。就先从这儿吃起吧。

专注地描绘着他的形，觉他肌肤的弹。她吻得那样小心翼翼，像在对待独一无二的珍宝，只是想要亲近，不敢造次。

那彷佛是天生的本能，当她吻着他的角时，他微微敔，含住她试探的香舌，轻轻地着。

祝晶猛然睁开眼睛，觉自己被噬，而后坠落进沙漠无底的沙中，无法挣，逐渐被淹没。她急切起来，想要更多。但他是那样热切地亲吻着她，教她晕头转向，快要无法呼。

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松落了，他们肌肤相亲，一起着火。

双手急切地抚触，一开始，主动的是她，被动的是他，然而当她无意间将手往他身下抚去，绕指柔情竟化为坚持的刀刃，她吃了一惊，收回手，但他已经停不下来，一个翻身将她在上，似为。

他灼热的眼神使她羞怯，只因不曾见过他的这一面貌。

“恭彦…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是我。”担心他认错人，热情的对象不是她。

他住她娇小秀气的耳垂，哑声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如此大胆地对他施葯，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心甘情愿任她为所为的人，也就只有吕祝晶了。

他将她困在身下，两人披散的黑发纠成同心的结。他密密吻着她的眼、她的鼻、她的，知道分别就在眼前，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

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吻下她前的起伏，她全身排红，不知道要喊停，只傻傻地紧抱着他，双手还不停摸。

大傻瓜，她不知道这样会使一个男人离不开她吗？

“祝晶…”啊，他确实知道是她，不是别人。

看来他的神智还很清醒。听见他的低喊，祝晶稍稍放下心。她记得她并没有让他喝下太多掺了葯的酒。

“够了没有？”他捧着她的脸，额碰额地问。

怎么可能够？长夜未尽。

“不够。”他低下头，因为缺乏经验而有些笨拙的吻，却是那么地使她觉自己被热烈地着、柔情地珍惜着。

“够不够？他一边吻着她，轻的、重的、深的、占有的、剽悍的…可就连最失控的吻，都带有一丝温柔。

“不够！”她用力抱住他，不愿意他停下来。

他停了下来。她翻身住他，很没有技巧地在他脸上、身上吻着、摸着。

抱彦瞪着她排红的面容，不顾一切的行为背后，有着无奈的决心。他展臂抱住她，紧紧地将祝晶拥在怀里。

“够了，祝晶。”他安抚地‮摩抚‬她的背脊，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安静下来，小手揪住他的心。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受到葯力的催发，身体直冒汗。拥她在怀，更是火上添油，体内的騒动无法平息。

然而，他不能这样对待心的女子。

他即将归国，怎么能纵情一夜后便一走了之。

轻吻着她的发旋，他给她承诺:“我知道你不喜等待，可是我也知道你放不下长安的家人。你等我，祝晶，等我三年，让我回家向双亲禀告，一尽人子的孝道；将在大唐所学，用来改善我的国家，尽完人臣的责任，然后你等我回长安来，嫁给我。”

“…”她抱着他的肩膀，好半晌说不出话。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很在意的…“那…小晶呢？”他笑了。

“小晶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我们有过一个约定…”他将那个约定告诉了祝晶。

祝晶扫去心中忧愁，紧紧抱住他，贴着他的面颊道:“可是三年后，我就很老了。”他微笑道:“我也是啊。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喔。”她低声笑出声，还是舍不得放手。

“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回国去吧，井上恭彦。三年后，你一定要回来娶吕祝晶为。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他与她击掌，互为盟誓。

“但是有件事我可以不要等吗？”他挑起眉，俊俏极了。

祝晶痴看他好半晌，才扬起，回应他的疑问。

“我现在就要吃了你，等我吃干抹净了，不怕你不回来。”

“晶…”他的话尾被她一口吃下。

就算她等不到三年后他回来娶她，有他这份心意，也就够了。

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她推倒她的护花郎。

不需葯的助力，长夜已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