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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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啼明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两名女孩从树丛里钻出来。

这下子，连默婵也失去了偷闲睡午觉的兴致。

“你猜，哪一个撒谎？哪一个说真话？”元宝将默婵读不到语的部分口述给她听，然后问她:“范啼明果真是失踪十五年的余莲？”默婵的表情说不上愉快。

“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如果他真是，那么他买下余园的目的就不单纯了，极可能是踩着‘复仇’的脚步，有计划的向姓林的讨回公道。”元宝扳一下手指，几乎确定道:“这正好解释他为何单独留下余寒花的小园子不加整理。换了一般正常买主，老早清理得焕然一新，务必不留下丝毫痕迹，否则心里岂不疙瘩？我真笨！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呢？”默婵生含蓄，不像她那么容易动。

“这完全是揣测之辞，元宝，事实上，范公子完全否认。”

“说也奇怪，他何必否认？怕打草惊蛇吗？”

“说来说去，你仍然是相信林翦冰之言。”

“倒也不完全是。不过，她今天可出了大丑，真可怜！”所有人对林翦冰的印象，都离不开“可怜”两字。

默婵的眼睛里忽然出一种说不出的同情和忧虑，声音也变得有些伤:“这样子不合理？”

“什么？”

“我是说林姑娘的处境…”

“是不合理。”元宝急切的说:“林家如今富有了，她应该可以过着称心意的子，谁晓得继母进了门…你不知道那女人多厉害，‘把持朝政’，如果这样形容正确的话，林翦冰不吃瘪才怪！”

“这通常是男人纵容的结果，这也是使我到不合理的另一个因素。”默婵的神经总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怎么不合理？”

“在你的印象中，勇于谋夺财之人，该是具备怎样的格？”

“要贪、要狠。”元宝凭直觉道出。

默婵赏的看了她一眼。

“一个又贪又狠的角肯容忍牝司晨吗？”

“这也不一定，或许他老了，恋年轻貌美的小老婆，由生敬，由敬生畏，最后变成老胡涂一个，唐明皇即是最好的例证。”默婵缺少她那样口齿伶俐，没有争辩下去。

元宝取得主导权:“你真的不认为范啼明和余莲是同一个人？”

“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吧？”

“瞧你说得多冷淡，可怜的范啼明，我不信你觉不出他对你怀有好，注视你的眼神特别不一样，而你也是喜他的。”

“你少胡说了！”默婵羞恼道。

“我从来不胡说。”才怪！她吐吐小舌尖。

“你别不当一回事，如果他真是余莲，又能夺回余家原来的财富，张师涯才有五成的可能与他联姻；如果他只是个范啼明，那连一成的可能都没有。”

“我看是你自个儿心大动，所以说来道去就提到婚事上头，早知道，让你随二夫人回家，叫令堂早早为你挑个如意郎君。”

“你别嘴硬！有一天你真嫁了范啼明，看我如何取笑你！”元宝说得自信，可是她作梦也没想到，她是绝无机会向默婵取笑这事的。

“亏得没有外人在，两名闺女谈这些，说出去可见不得人。”默婵恬静一笑，显然自己也不太信服那一套，只是不与世俗规范多作无谓的抗争。那不必要，她向来有她自己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