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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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丹在书包里掏出一个用包装纸包好的小包，到欧灵面前。欧灵伸出手来接时，聂文丹正好听到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就连忙把手的高度降低不希望被来人看见，其实就是看见了也没什么，只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没想到聂文丹这么往下一放手，正好碰到欧灵伸出的手上。两人的肌肤一碰，聂文丹倒没什么，可是欧灵却好象十分害羞的马上收回了手去。她这么一收手，聂文丹手里的纸包就往地上掉去，下落的过程中又被凳子秤弹了一下，到地上时纸包竟然已经彻底散开，出了里面的东西。

他们两个往下一看，都傻了眼。包装纸里出的是一个小巧致的白女孩内，一个小白兔图案印在内上，显得十分可。原来聂文丹竟然拿错了包！因为两个包的大小差不多，而聂文丹有因为早起而有些糊。拿错了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包谢佩内的纸包聂文丹包得不是十分严密，结果一掉到地上就散了。

“对不起，欧灵，其实，这是，…”聂文丹憋得脸通红，拣起内拿在手中。幸好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否则要是有同学看到这一幕，他和欧灵都得倒霉。

怎么解释呢，怎么解释呢，聂文丹的大脑已经超频工作，眼看就要因为过热而死机。

“这是我送给你的。”这句话从聂文丹口中冲出，欧灵一反常态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什么！”她一脸错愕的表情，脸上的红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害羞。

既然话以至此，聂文丹只好硬着头皮编下去，只希望天真的欧灵可以相信他这一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谎话。

“其实，我一直喜你，你每天为我收拾桌子，给我抄笔记，这都令我很动。”聂文丹停顿了一下，为了观察一下她的反应，也为了有点时间继续往下编。

她又低下了头去，静静的听着，聂文丹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不过至少她没有立即跳起来大喊你是氓之类的话。这让聂文丹安心不少。

聂文丹一手拿着谢佩的内，把它叠了几下，接着说:“但是，我知道我喜你并不是因为这种动，我…我每天晚上都想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觉，想着你，我想着你的黑夜，想着你的容颜，反反复复…”聂文丹语无伦次的说着。

聂文丹听过的情歌的歌词一句句滑过他的脑海，什么张学友的慕，谭咏麟的在深秋，许冠杰的梨涡浅笑，钟振涛的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聂文丹深情地重复着每一句他认为是适合当前场景的情话，也不管语法句法。被语文老师听到了非得气死不可，话又说回来了，也可能当场麻而死。

欧灵显然没有听过这些情深意棉的字句，一句句情话仿佛是重磅炸弹一样落在她纯洁无的心田上，每一次爆炸都令她心神悸动，不能自己，更何况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心仪许久的男孩子口中？她的脑中一片混，双颊仿佛烧着了一样火烫，口干舌燥，四肢无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文丹终于把所有知己所知道的歌词背完。四周一片寂静，教室里一对少男少女无声相对。不知为何，聂文丹的心里反而一片轻松，一点也不担心欧灵的反应。

聂文丹的直觉告诉知己，欧灵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现在的她只是因为少女的羞怯而不知如何是好罢了。果不出他所料，欧灵小声说道:“这么说你也知道我的…谢谢你，我、我很喜…”我知道你的什么呀，聂文丹心道，不过欧灵倒是大方的，男孩送她内都可二话不说的收下！真是公牛丧偶——牛死了！初中男孩送内？一般的女生早就羞愤致死了。这是他所认识的欧灵么？

可是又不能问她，你怎么一点也不害臊呢？自己又不是吃了撑的呀。不过到底是有些好奇，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方，心中一动，聂文丹把内往前一送，手背有意无意间碰到了她起伏的脯。

“噢…”她惊叫了一声，不过身体却没有向后退，却突然抬起头来，小脸红得惊心动魄，大大的眼睛中眼波转，好象要滴出水来。

“聂文丹，我有话要对你说。”见她这样，聂文丹倒是吓了一跳。

“好呀！”聂文丹答应道:“我们坐下，这样子让同学看见不太好。”聂文丹拉着她坐下，顺便把内重新包上，到她的手中，聂文丹这是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只觉得软软的小小的和自己的手是那么的不一样，见欧灵乖乖地让他拉着，乘机轻轻捏了几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你说你喜我，我、我心里很是高兴，其实我也喜你…自从我…”马王堆还是第一次听到女孩子亲口说出对我的意，心里莫名其妙的兴奋动，整个世界好象一刹那间被镀上了一层七光，显得美丽异常。一种么大的喜悦充斥在他的心中，几乎让他无法呼。

聂文丹望着欧灵那姣好的面容，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耳朵里明明可以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可是大脑里却因为无法正常思考而不明其意。

有人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聂文丹那时便亲身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虽然对欧灵有一些好，可是却从没想过什么喜不喜的事情，而且到了那一刻他也是刚刚对女孩子有些兴趣，即便这样欧灵对他的深情表白也一样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聂文丹渐渐地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正好来得及听到她最后几句话:“本想你的生那天送你生礼物，可是我知道那天是周六，再说这礼物我也不好意思亲手送给你。现在，既然我知道了你的心意，而且，正好你送我的是…内衣。我真是好高兴…”聂文丹心道，什么我生，这周六是我生？我怎么自己倒忘记了，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一天。也不知道欧灵是从哪里打听到的。但是你说正好我送你的也是内衣，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自己昨天亲手从谢佩身上扒下来的。

不过这话到不能告诉她。

“谢谢你记得我的生，不过你送我的是什么礼物？”聂文丹明知故问，已经想到了她放在他书桌中的那个包。

欧灵红着脸从他的书桌中取出那个包来，到他的手上。

聂文丹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套男生穿的睡衣睡！不倒了一口凉气，难道昨夜欧灵和他一样从某个男孩身上扒下来的？转念一想，也觉得那好象不太可能。不哑然失笑，竟以自己的狼之心度欧灵的圣女之腹。

不过那有女孩送男孩睡衣睡的？胆子也恁大了吧，也太开放了吧同学？

“阿灵，”聂文丹亲昵地叫她，想问问送睡衣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你怎么知道我正好缺睡衣呢？”还不能明着问，谁让他先给了人家一个内呢？

“我想对你说喜你已经很久了，就象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一样，也是不知道‘要怎样说出口’我的心里好难受，（我刚才说了么？）当是要是让人家直接和你说，又不敢。我知道这周是你生后，就想用一件礼物表达我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