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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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啜泣地转过脸,随即齿而笑。算了,看在这一年你对我不错的分上,饶了你了。

虽然对他没有所谓深刻的情,但在一起久了还是有些许舍不得…那时离开景园社区时也是,她在那儿住得并不长,只有两个月,但也花了不少心思,还养了一只狗,事情一结束,她没有留恋地走了,心里虽然也有些许不舍,但她总是能够迅速把多愁善的情绪排除,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晚上回到家时,连舒娅已经走了。

她没等他回来帮忙,自己把箱子都清空了,潇洒地以口红在玄关的镜子上写下“我走了”三个字,连署名也没有。

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先前还担心回来面对的会是她的哭哭啼啼、百般纠、歇斯底里,并不是他刻意把她想坏,而是前几次的经验太过可怕,让他担心她会不会也来跳楼威胁这一招。

冯昱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沙发前坐下,眼角瞥见放在电话旁的白鹤芋,那是连舒娅买来净化空气的盆栽,说是可以清除甲醛。

除了白鹤芋外,还有黄金葛、山苏跟波士顿肾蕨。

他扫了客厅一眼,发现盆栽都在,她一个也没带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到鞋柜前,打开一看,发现她的鞋子都在──不对,应该说她只带走了两双,剩下的都没带走,连中午穿的那双趾凉鞋也在。

她在搞什么?是想让他给她送去吗?

他直觉地走到房间、打开衣柜,她平常穿的衣物都带走了,但他买给她的两件小礼服留下了,化妆台上的首饰也没带走。

他拿了手机拨打电话,没想到却转入语音信箱。他又走到浴室,盥洗用具倒是全带走了,她到底是何用意?自己送她的东西全部留下,是故作姿态还是要他自行处理?

既然不想带走,又何必问他礼物要不要归还?

他以为自己多少有点了解她,如今她又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女人实在难懂。

必于男女情,他一向懒得动脑,想不通的事自然也不多想,将她留在衣柜里的衣物装进箱子,送到楼下二手回收箱。

至于盆栽,看楼下的管理员要不要,对了,跟他一起学跆拳道的阿海,他爷爷好像喜种花种草,明天问问他…

同居真麻烦,一旦两人分手搬家,东西还是会遗留在原地,像个记号,当初不该心软让她搬进来…算了,他摇摇头,把过去的事甩开,到浴室冲澡,让身体放松,舒缓心情。

等他踏出浴间时,心情已恢复了大半,他坐下来小酌几口,一边翻阅信件,然后他忽然看到化妆品公司寄来给连舒娅的目录,目光停在“连舒娅”三个字上。

他蹙起眉心,忽然想到自己忘了问她,她的名字究竟是连舒娅,还是游幸芳?

心情又莫名地烦躁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两人往了一年,对她多少还是有些情,虽然称不上,但是喜,没想到她却背叛了自己,要说不受伤是骗人的。

偏偏这种受伤难堪的觉加深了他的愤怒,他自认绝非圣人,年轻时对女人更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但他有个底线,情没了可以立刻分手,却绝不脚踏两条船。

唐学尧还嘲笑他是高尚的花花公子,他不以为然,因为他从不给自己找借口镀金身,花花公子本身就不高尚,他也从不觉得自己哪里高尚。

再说,他其实不觉得自己算什么花花公子,换女人的速度快只是因为不想费时间在不喜的人身上,大家早点了断、干净俐落,各自再去寻找更合适的,而不是存着“集邮”的心态收集女人。

鞋子不合尺寸可以更换,但是一脚穿白的,另一脚穿花的算什么,能看吗?

说他偏执也好,有原则也罢,劈腿就是他的地雷,踩到就爆,没什么可说的。

想到自己为她觉受伤,让他忍不住火大。

一口气喝光杯里的酒,冯昱畅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体育频道。呿,他再想那个女人就是笨蛋!

两个月后“哈!喝──”教室里,一群小头互相踢来踢去,伴随震天的叫喊,就算打得不漂亮,可声音一定要高过对方。

见两个高中生扭打成一团,冯昱畅上前把他们分开。

“我有教你们抓耳朵拉头发吗?”他翻白眼。

“是胖子先打我的脸。”

“他踢我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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