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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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塔”的大门仍是虚掩着,门口不远处的四名黄衣喇嘛往来巡视,他们把“落英塔”对锁的如此的严密,这倒大出俞佑亮意料之外。

天雷大师道:“敝派怕天龙令牌落入雷山之事,才不得不作严密防范,两位大概不会嫌敝派做的过份吧!”俞佑亮笑道:“这乃贵派应有之防范措施,在下问敢见怪?”天雷大师招了招手,那四名黄衣喇嘛一直飞身来到近前,躬身合什道:“请师叔指示!”天雷大师道:“我陪这两位到塔内走走,你们监视千万不可松懈!”四名黄衣喇嘛道:“知道了!”天雷大师挥了挥手,那四名黄衣喇嘛一齐躬身退下,天雷大师便和俞佑亮主仆一直登上第二层。

三人举目一望,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

只见大禅宗、天风大师、赵凤豪、苏白风一干人都跌坐在墙角,那左老儿却是踪迹不见。

俞佑亮目光一扫,便已觉出情形不对,大喝道:“两位快退,这里可能有毒?”俞福和天雷大师大骇一退。

俞佑亮拿出“雄黄珠”放在鼻端,大步走了进去。

他先走到大禅宗面前,颤声道:“师父,你老人家无恙吗?”大禅宗点了点头,道:“不要紧,你先把这位天风大师送出去!”俞佑亮道:“弟子遵命!”说罢,走过去抄起天风大师,来到外面。

天雷大师惊声道:“敝师兄中毒了吗?”俞佑亮点点头道:“不错!”就在这时,大禅宗和赵凤豪等人也相继走出,原来天风大师早先由于距离毒气甚近,加之又在猝然未防的情形之下,所以中毒较深,大禅宗和赵凤豪等人由于事前有提防,在事先闭住了呼,所以得能夷然无事。

俞佑亮把雄黄珠拿在手中不断在天风大师身上滚动,天风大师脸孔原已发黑,经过俞佑亮一阵施救,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天风大师脸孔已慢慢红润起来。

天雷大师的道:“施主大恩,老衲不敢轻忘!”俞佑亮道:“大师不必客气,咱们现在应该赶快去找左老儿,千万不能让这种人逃出‘落英塔’!”天雷大师道:“说得是!”大禅宗摇摇头道:“且慢!”天雷大师怔道:“禅宗有何法谕?”大禅宗先没理会天雷大师的话,对俞佑亮问道:“亮儿,你们刚才从何处而来?”俞佑亮道:“弟子从塔底而来!”大禅宗怔了一怔,道:“你知道通路吗?”俞佑亮点点头道:“是承天三匠告知弟子,幸得俞福老人家引路,我俩才能出围困!”天雷大师惊道:“那么施主一定见着俞肇山啦!”俞佑亮道:“不错,他原和他兄弟已告分手,不久之前为了对付我们,两兄弟又告联手,此刻只怕和钱大鼐他们打得正紧!”赵凤豪惊道:“钱大鼐也在下面吗?”俞福接口道:“非止钱大鼐在下面,甚至连玄猿老人蒲山孤以及俞一棋和华山、武当、昆仑一众高手都在下面!”赵凤豪呵呵笑道:“左老儿安排得真巧,那可是一场武林盛会啊!”说话声中,只见天风大师吐了一口黑水,叫道:“闷杀我也!”天雷大师忙道:“师兄得保无恙,全是禅宗所赐!”天风大师起身谢,大禅宗已挥手止住道:“繁文缛节,我们已不需客套!”天风大师道:“再造大恩,焉的不谢之礼!”说罢,合什一拜。

大禅宗不得不还个礼,随即对俞佑亮道:“亮儿,下面情形究竟如何!”俞佑亮把下面情形说了一说,但是俞福却从中嘴,把俞佑亮击败易岐山之事也说了出来。

赵凤豪和苏白风都听的大为震惊,但是大禅宗的脸上却毫无一点异样,只淡淡说道:“因缘造化,老衲早知亮儿终将成为天下第一人,亮儿,你父母之仇可报了!”俞佑亮颤声道:“师父知道弟子杀戳亮儿的仇人吗?”大禅宗宝相庄严的道:“为师如不知道,又何必跑来大漠则甚?”说完一顿,又道:“眼下你仍可循原路进入塔内,这里有为师和密宗门人把守,相信左老儿和俞肇山绝对逃不出去!”赵凤豪摇头道:“不,俞肇山身怀天龙令牌,假如左老儿刚才下去释放了他,他便可以动用天龙令牌,到时麻烦就更大啦!”大禅宗道:“依赵大侠之见又该怎样?”赵凤豪道:“请密宗弟子撤出二十里,这里由大师与赵某把守,其余的人都随令徒循原路前去,相信此乃上上之策!”大禅宗道:“善!”天风大师道:“赵大侠所见极是,老衲本不该嚼舌,怕只怕到时俞肇山万一将天龙令牌携出,事情就难办了!”俞佑亮豪气干云的道:“大师放心,俞肇山乃在下杀父仇人。在下此番前去,包管他不会携着天龙令牌而出便是!”天风大师合什道:“有禅宗门下一句话,老衲放心了!”随对天雷大师道:“师弟,咱们快走!”两人合什揖,快步走下塔去!

俞佑亮主仆连同苏白风和后晓南、赵嘉玲等人由原来出来的路线再次进入“落英塔”下,谁知道刚刚走到一半,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俞福一打手式,众人慌忙停住。

这时,对方似乎也发觉了他们,一人大喝道:“谁!”俞佑亮心中一动,暗忖:这不是俞一棋吗?

来者果是俞一棋,除了他之外,蒲山孤和易岐山也跟着而来,三人身手超卓,一闻前面脚走声响,便都把步子停了下来。

俞一棋叫出之后没见人答应,知道来人已停身不动,嘿嘿干笑两声,又道:“何方朋友既已进来,还讲什么客气?老夫让道就是!”忽听一人冷冷的道:“用不着!”俞一棋惊道:“噫!你是俞佑亮?”刚才说话之人正是俞佑亮,闻言冷笑道:“你想不到吧?”俞一棋道:“原来你小子真没死?”俞佑亮哈哈笑道:“生死由命,俞某人命大的紧,岂能轻易死去?”俞一棋嘿嘿的道;“好说,好说,叫你现在死还不是一样!”俞佑亮等人已现出身来,俞一棋在黑暗中瞧见俞佑亮同行之人不过苏白风几个人,不由胆气顿壮,俞佑亮还没找他,他已横身拦住了去路。

俞佑亮暗想俞一棋他们已找着了这条通路,俞肇山现今又在何处呢?更重要的是华山、武当各派的人也不知生死存亡,我得先问清楚了再说。

念头一闪,当下冷冷的道:“俞某暂不和你谈这些!我问你,你那位宝贝哥哥现在何处!”俞一棋冷笑道:“他吗?他已另有朋友约他去了!”俞佑亮急道:“是不是左老儿把他救了出去?”俞一棋道:“相不到你小子消息倒灵通的紧!”俞佑亮道:“武当那些人现在又怎样?”俞一棋冷然道:“他们找不着通路,看来只有死在里面啦!”俞佑亮暗暗了一口气,由于事情甚是紧急,不暇多说,冷然道:“只怕不见得,俞一棋,你纳命来吧!”俞一棋哂然道:“就凭你们麻雀两三只也想要老夫这条命,哈哈,未免太以不自量力!”他说过之后一打招呼,身旁的蒲山孤已拔出了长剑,俞佑亮目光一扫,但见走道甚小,动起手甚为不便,遂道:“这里动手不便,咱们到外面去!”俞一棋嘿嘿的道:“求之不得!”俞佑亮和苏白风等人向后退去。

俞福悄声道:“等会少主和他们动手,我们到里面去把人放出来!”俞佑亮点头道:“如此甚好!”苏白风道:“俞一棋武功不弱,再加上那老者,俞兄弟自问接的下吗?”俞佑亮道:“兄弟尽力试试,到时请苏兄和那两位姑娘全力住易岐山,不使他再手就行了。”苏白风道:“我尽力而为就是!”这时众人已退到外面,俞一棋和蒲山孤仍采取联手之势,易岐山站在一边,奇怪的是他的脸有点睛不定,但苏白风和赵嘉玲后晓南三人却将他远远住,怕他手对付俞佑亮。

俞一棋嘿然冷笑道:“易老,快快动手把你身边三个小子打发掉,不然左老儿他们要逃走了!”易岐山道:“我知道!”突然身形一动,向苏白风扑去了!

苏白风知道他武功高不可测,不敢硬挡,身子一幌,虚虚挡了一掌,同时大叫道:“当心,这老儿武功高得紧!”他是向赵嘉玲和后晓两人打招呼,两女心细甚密,易岐山一出手两人心里便有个准备,一声娇叱,分从一左一右夹攻过去!

易岐山哂然一笑,手臂一抡,伸缩之间,分向赵嘉玲和后晓南抓去。

两女见他来势过猛,相互转了一个圈子,以十成力发了一掌,就在这时,苏白风也从后面攻了上来。

三人联手合击,但易岐山武功甚高,双手随意挥动,三人都近他不得,反之三人都被易岐山迫的团团转。

这边动上手,那边俞一棋和蒲山孤更不怠慢,俞一棋抢先出手,蒲山孤跟着而动,两人一出手便都是杀着,俞佑亮施出十二成功力应战,堪堪只能保持不败之局。

俞福看见少主人不会有危险,身了一闪,向地道飞奔而去。

俞一棋想不到自己和蒲山孤联手还不能把俞佑亮挫败,心中真是又恨又怒,大叫道:“蒲兄,全力出击!”蒲山孤那只剑可说神出鬼没,每出一剑都含着无边杀机,但俞佑亮此刻功力已达无人之境,见招拆招,身手合一,人到招到,端的无懈可击,饶是蒲俞两人全力抢攻,仍把他莫可奈何。

俞一棋越斗越怒,偷偷用眼一瞧,只见易岐山对付苏白风三人已稳占上风,却就没有施出杀手,不由心中大奇怪,暗想他在捣什么鬼?

蒲山孤也发觉易岐山的行动有些不妙,叫道:“易兄为何不施杀手?”易岐山道:“那还有谁?”只听“橐橐橐”一连响了三下木鱼声,道:“老衲青木!”人影一幌,原来是少林掌教青木大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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