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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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一正、一,(唐友钦结的都是白道中人)在江湖上享有盛名的人物,竟然会二而一,一而二,由一个人化出来的。

狼姑婆平静地点点头道:“这就是了,四川唐门,三百年来,为江湖统治百毒,一向被视为白道中人,你出入各大门派,结的尽是白道中人。又谁知你却化名梁子畏,加入十三妖,到处兴风作,挑拨是非,大概怂恿七星会,向各大门派挑拨?也是你出的主意了?”唐友钦大笑道:“狼姑婆,这几句话,才是你真正要问的话了,不错,七星会要扫江湖,必先灭了五大门派,这正是老夫向教主献计的,你现在足了吧?”

“很好!”狼姑婆点头道:“你倒很合作,但老婆子还要问你一句话,说与不说,都随便你。”狼姑婆一向直来直往,这句话上,她用了心计。

试想天毒星唐友钦也是一门之主,他如果不说,你又能奈他何?这是擒故纵。

唐友钦也明知她故意拿话相套,但不得不慨然道:“你要问什么,只管问吧!”狼姑婆道:“老婆子一向和你无怨无仇,谈不上有什么过节,老婆子在坐关届,你怂恿五大门派找上百石崖寻衅,一面还要厉九娘和七星会高手,混入我石府,乘机下手,究竟是何居心?”

“问得好。”唐友钦森一笑,说道:“这可得分开来说,在老夫,这是驱狼斗虎的连环之计…”狼姑婆惊奇的“哦”了一声。

唐友钦道:“教主因令师妹冷面观音在凉雾山形坐大,实力极强,要老夫设计加以消灭,正好江湖上传出你走火入魔,即将功行圆。如能使少林、武当各大门派和你再次发生冲突,至少当场就会造成两败俱伤之局,如果各大门派伤亡惨重,自然不肯和你罢休。如果伤亡惨重的一方是你,或者你被厉九娘所杀,这笔账自然也记在各大门派头上。令师妹自会倾尽全力,找各大门派寻仇,不闹到死伤狼藉,有一方无力再战,决不甘休。”狼姑婆脸凝重,嘴里唔了一声,问道:“还有呢?”唐友钦道:“另外一方是厉九娘,她在二十年前,就冒用了你的名号,此次又以你狼姑婆名义,应邀出任七星会副总护法,江湖上自然容不得有两个狼姑婆,此其一。她能藉机把你除去,今后正好配合本会扫江湖,消灭各大门派的策略,就以狼姑婆之名,向各大门派挑明报仇,把对方逐个击破。成功了,是七星会统治了整个武林,不成功呢,只是狼姑婆向各大门派私人寻仇,和七星会毫无干系。”狼姑婆听得不住点头,说道:“果然毒辣得很,七星会居然利用老婆子这点名头,谋掀起一场武林滔天杀孽,唉,当要不是老娄子命大,有君相公仗义相助,老婆子早已完了。”说到这里,一面抬头朝殿外高声说道:“诸位道长请出来。”但见左庑木门启处,鱼贯走出一行人来,当前一个头簪道髻,身穿天青道袍,飘花白长髯,赫然正是武当派掌门人无为道长。

接着是无量子、龙泉观主耕云子、遇真观主凌云子、观主寒云子。

这五人当先走出左庑,立即站住,无为道人连连抬手肃客。

接着走出的是华山派掌门人商桐君、少林罗汉堂主持铁罗汉慧能大师、点苍双剑李如山、铁瓜龙镖董镇江、神鞭李昆

大家互相谦让了一阵,由华山掌门人商桐君为首,鱼贯走入大殿。

狼姑婆早已站起身,含笑抱抱拳道:“诸位道长请了,方才唐友钦说的话,诸位大概都听到了吧?”商桐君拱手道:“若非狼老婆婆安排妙计,不但武当派要遭受一场杀劫,就是江湖各大门派也将相继受到七星会的袭击,老婆婆这份高义,各大门派均不尽。”狼姑婆呷呷笑道:“道长好说,老婆子愧不敢当。”无为道长慨叹地道:“真想不到四川唐门的老当家,会是十三妖中的金牛星梁子畏,唉,当贫道总以为唐老庄主嫉恶如仇,言词烈,如今想来,正是他别有用心了。”忠州大侠高如山道:“这样正好,咱们先逮下梁子畏,七星会等于失去了一只眼睛,咱们就给他来个迅雷不及掩耳,一举平金山贼巢,免得再遗后患了。”刚说到这里,只见从殿外飞也似的奔进一个人来。

这人大家全都认得,正是昔年名动大江南北的铁伞天王百里雨。

他一眼看到商桐君,无为道长等人,不觉微微一怔,却朝狼姑婆抱拳道:“启禀副总护法,属下奉命蹑踪火德星君,他本是尾随白眉禅师身后而来,但到了离草店三里光景,就遇见一个瘦小老头,给气跑了。”

“瘦小老头?”狼姑婆道:“这会是谁呢?”百里雨道:“据属下看来,此人武功高不可测,极似昔年人称武林双奇的醉果老。”接着就把当时情景,大概说了一遍。

“武林双奇。”狼姑婆惊异地道:“这两个老怪物,已有数十年不在江湖出现了…”话声未落,突听有人低喝了声:“打!”一点黑影,从殿外入,直向狼姑婆打来。

狼姑婆一抬手接到手中,原来只是一个纸团,急忙打开一瞧,不觉抬起头来,呷呷笑道:“谢谢二位了。”百里雨就站在狼姑婆下首,一道劲风从他肩头掠过,他竟然了个空,心头大是惊奇,忍不住问道:“请问副总护法…”狼姑婆一摆手道:“老婆子不是什么副总护法,百里大侠也莫要再似副总护法、属下相称了。”百里雨道:“以兄弟之见,剿灭七星会,全在副总护法身上,一时之间,还不可遽卸仔肩呢!”无为道长打了个稽首,接口道:“百里大侠说得不错,贫道等人,正有一个计划在此,要和老施主奉商呢!”狼姑婆道:“道长有何见教,老婆子洗耳恭听。”

“不敢。”无为道长跨上一步,说道:“贫道等人商量的结果,如此,如此…”云如天在他们说话之时,以“传音入密”朝君箫说道:“云兄,兄弟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咱们到外面去。”君箫点点头也以“传音入密”答道:“兄弟遵命。”云如天转身朝殿外行去,君箫正待跟着他走去。

姬红药低低地问道:“云大哥,你要到哪里去呢?”君箫道:“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就好。”姬红药轻轻扭动了一下肢,急着说道:“不,我要和你一起去,不论你到什么地方去,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君箫道:“好吧!”姬红药喜道:“云大哥,你真好!”她挽着云大哥衣袖,两人并肩往外行去。

钱神路五爷低声道:“副总座,他们…”狼姑婆道:“不要紧,让他们出去好了。”君箫、姬红药走出慈航殿,云如天已经青衫飘忽,站在夜之下,等候着了,看到两人并肩走出,不冷笑一声道:“你们倒真是一刻也分不开!”君箫俊脸微微一热,抱拳说道:“云兄见邀,不知有何赐教?”云如天目光一寒,冷冷地道:“在下久仰云兄武功高强,很想讨教几手,恨无机缘,今晚已无行动,正好向云兄讨教。”君箫道:“云兄一身所学,高我甚多,兄弟我甘拜下风…”云如天冷然道:“不行,咱们非比不可。”君箫听他口气极冷,心下不暗暗一怔,说道:“云兄何必…”

“锵!”云如天一下掣出长剑,右手一振,剑身发出嗡然轻响,目注君箫,说道:“云兄还不亮剑?”君箫望着云如天,心中暗想:“自从和他相识以来,他一直对我极不友善,处处显得十分冷淡,今晚又突然提出要和我比剑,此中莫非有什么缘故?”心念转动,不觉拱拱手道:“云兄要和兄弟比剑,必有缘故,能否乞道其详?”云如天道:“没有缘故,我只是要找一个人。”君箫问道:“云兄要找的是谁?”云如天冷然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君箫讶异地道:“云兄莫非认为这人就是在下?”云如天道:“所以我要你撤出剑来,我可以从你出手的剑招上看出是不是他?”君箫道:“云兄能否把此人姓名见告?何必非动剑不可?”云如天看他不肯动剑,只得返剑入鞘,但就在此时,突然一声清叱,双手齐发,十指弹出十道劲急指风。

左手五道指风袭向君箫身前五处大,右手五道指风,却向站在一旁的姬红药袭去。

君箫不防他猝然出手,心头猛吃一惊,一时来不及思索,同样双手连弹,使出“六脉真气”十缕指风朝对方截去!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云如天十道指风,被君箫一下接住,不由身躯一阵颤抖,失声道:“果然是你…”突然转身急奔而去。

君箫先前是怕他指风伤了姬红药,只顾发指把对方指风截住,等到十道指风骤然一接,登时想到对方使的竟然也是“六脉真气”!

尤其云如天这句“果然是你”声音凄婉,幽怨绝,一时陡然明白过来,急忙纵身掠起,口中急得大叫道:“云妹,你等一等!”两道人影急如矢划空,一前一后紧追下去。

姬红药眼看云大哥追着云如天下去,尤其他叫着“云妹”更使她放不下心,不管追得上,追不上,也急如星火,跟着追了下去。

原来云如天正是君箫心中念念不忘的李如云。

(她二叔李从义送给君箫二张人皮面具的时候,曾说他一共有三张面具,一张给了如云)她这一证实云惊天果然就是自己夜萦心的情郎,心头这份气苦,自不待言,转身往山下急奔下去。

刚转过一座山脚,忽然看到山径正有—个人面走来,和自己去势成一直线,眼看就要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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