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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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乐萍儿一边哼着歌,一边洗着衣服,谁知洗到一半,她的心底没来由地生出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想念,那股想念强烈得令她自己都吃惊起来。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但她还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见他!最后,她决定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灵动的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捏了捏鼻子,她大声地哭了起来。然后,她就这么扔下一盆子衣服,哭着跑到张嬷嬷那边,可怜兮兮地说着家里出了大事,一定要她回去。
张嬷嬷又心疼又不舍,赶紧为她收拾了东西,给足了银两,一路哄着,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出天涯谷,临别还不忘吩咐她处理完家事就立刻回来。
拜别了张嬷嬷,乐萍儿三下两下把眼泪抹干,现出一抹大大的笑容,运起轻功,就往后山跑去。虽然是白天,虽然她用的还是老法子,她一样轻轻松松地过关斩将,到达小楼。
这是她第一次在白天来小楼见他,他虽是有些讶异,却什么都没有问。
在他身边坐下,乐萍儿道:“人家把洗衣房的差事辞了,你都不知道哦,张嬷嬷有多舍不得我呢?不过我真的很想早早来看你嘛。以后我白天也可以在这里了。”白衣人面上似是闪过一丝异,却随即很清很淡地笑了一下。
这笑不过是一闪而过,几乎是立刻就敛去了。然而,乐萍儿却看得很清楚,她不微张了小嘴——好漂亮!那么清净温暖的笑容,似是可以扫尽一切
霾,拨云见
一样的清浅笑容啊。
“你…笑起来很好看很好看。”乐萍儿怔怔地道。
白衣人无语,只是静静用很朦胧的眼光看着她。
“你说话好不好。”乐萍儿侧头,望着他问道,“我说过今天会来问你的名字的。你告诉我好不好?”白衣人垂眼,并不说话。
愣了一下,乐萍儿咬咬下,接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每天晚上大总管都要到这里来。他究竟来干什么呢?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依旧是死寂一样的沉默。
“你…呜…”问了半天,却得不到半点回应,乐萍儿不难过地哭起来。她今生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这么好,可是,他却总是
理不理的,甚至连话都不屑和她说。这算什么嘛!她从小就是在爹娘的呵宠下长大的,下山之后,更是人见人
,从来没有谁给她脸
看。现在,他竟这么冷落她,怎不叫她委屈万分。再怎么样,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更何况又没有哪里得罪了他,越想越委屈之下,她竟哭了起来。
“别哭,唉,你…别哭了。”低柔的,带着生涩的声音,着一丝暖意。
“呜…”乐萍儿噎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巾,递到他面前,“你帮我擦,人家就不哭了。”白衣人却没有接她的手巾,只是温言道,“你莫哭了。”
“呜…你帮人家擦嘛。”又将手巾递上几分。
怔了一下,白衣人终于伸出手来,她不由破涕为笑,把手巾到他手里,然后把脸凑过去。
轻柔的手巾擦在脸上本该是开心的事情,然而,乐萍儿愉快的神却忽然僵住了。
不错,他是在为她擦拭,但擦的却是她的畔,嘿!他以为他在擦什么,口水吗?
怔怔地望着他,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蓦然闪过,她倾了倾身子,将脸侧开。他手中的手巾,却依然在原地擦过。
他也觉到了不对,伸出的手收了回去,静静搁在膝上,清隽的面庞依然没有什么神情。
乐萍儿微颤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美得如梦似幻的眼却毫无反应。
用力咬住下,她颤颤地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沉默着,当乐萍儿以为他再不会回答她时,他静静开口:“你猜得不错,我…看不见。”
“什么时候看不见的?”乐萍儿问道。她几乎不能相信,那么美的一双眼睛竟然看不见。这算什么,老天的玩笑吗?
“很久了…该是,有五年了。”他垂眼,说得淡然,顺手将手中的手巾还给她,“你的手巾。”
“噢…”说不出心头是什么滋味,乐萍儿木然地将手巾接过,眼光不经意地掠过他的手腕,却忽然又是一惊。
她一把扣住他的右腕,掀开雪白的衣袖,果不其然,他如玉的腕上赫然是一道狰狞的刀痕。
“你做什么?”白衣人轻叱道,“还不放手。”乐萍儿果然放了手,却又去擒他的左腕。觉到手底的挣扎,她却毫不理会,依然掀开他的衣袖。果然,左腕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一道狰狞刀痕。
难道?乐萍儿被自己的想法骇住了,一弹指封住白衣人软麻。
“你…究竟要做什么?”幽冷的声音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只是要看看,看看你身上究竟有多少伤。”乐萍儿微一咬牙,揭开盖在他下身的被褥。她起白
的
腿,他的右足足踝上,竟骇然也是一道刀痕…左足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