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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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王完婚的喜悦随着时间逝而褪去，接连的庆祝祭典结束，百姓们的生活又步上常轨。

南旭和曲拂柳也是，除了夜晚来临时他们需共处一室、同睡一张榻上外，间他忙于国事，她忙于巡视领地，和之前的生活并无两样。

他没再碰她，没再像新婚之夜那样，狂放肆地要她。总是她先上榻，然后他才就寝。睡得端正的两人，像被无形的枷锁规范着。

她知道，他会在以为她已睡时，才将她紧拥入怀。有时，她受得到他想要她的望，他却只是调整沉重的呼息，维持环拥她的姿势，不曾或动。

有几次，她被惯有的恶梦吓醒，她都只能屏着呼，直到没有任何动静，确定自己没在睡梦中透了什么，紧凝的气才缓缓吁出。

偎在他怀中，是种让人舍不得放弃的享受，却又让她担心害怕。这样的心头负荷，让她越来越憔悴。

是不是她不小心真了什么破绽，所以让他的态度变得如此？但她不敢问，就这么怀着心虚不安，和他过着相敬如宾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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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上早朝前，他开口要她留在中。

他从来不曾限制过她的行动…曲拂柳虽不解，但仍听话地待着，直到让她惊讶不已的访客出现…

“千凌姐？”喻千凌一脸不地站在门边。

“说啊！”

“说什么？”曲拂柳困惑低问。

“王说，你最近不快乐，要我来听你的心事。”才一开口，喻千凌眼圈儿就红了，美目是怒火。

“为什么我还得负责安你的心情啊？！你什么都有了不是吗？悲惨的是我耶！”她终于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他看出来了…曲拂柳捣，动得无法自己。他知道她心情不好，也知道她没有任何朋友，特地派来千凌，希望她脑旗乐些。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咬强忍，痛苦的泪还是漫上了眼。她有预，再过不久，伯伯就会要她下手，但她怎么能？她本做不到啊！

“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啊！”听到她的啜泣声，喻千凌哭得更凶。

“你凭什么当王后？你不但帮不了王，还让他为你担心！”严厉的责备勾起了她一直蕴藏于心的内疚，眼泪决了堤，滑落腮际。

“要是你没有回来就好了！没有你，王本不需要去费心这些！他可以娶一个母仪天下，替他分忧解劳的女人，而不是你，你只会造成王的负累！”被伤了心的喻千凌口不择言。

那些话，像是当头喝，狠狠敲进她的思想。曲拂柳怔站着，霎时脑海中一片清明…为什么她一直不曾想通？为什么她不早想到？她的存在，只会伤害所有人，都是她，造成了这一切！

“是啊…如果我没有回来就好了…”她喃喃自语，缓缓地，畔浮现了一抹浅笑。

喻千凌被她的反应吓得停止哭泣。

“这时候你别跟我开玩笑！”她用怒喝来虚张声势。

“要是我不在，大家都会更开心吧？”拂柳的视线飘向外头，那抹微笑，更加坚定了。

“我不想听你的胡言语！”一方面觉得害怕，一方面以为她在嘲笑她，喻千凌扭头拂袖而去。

敞开的窗，帚进了风，曲拂柳走到窗边，看着光在树梢枝叶洒落光芒，她的心，好平静。

她好傻，竟然要别人点醒才想通。接下来的子，她可以心无芥蒂地好好他了吧？不需再内疚，不需再心怀不安，只管倾尽所有地他…

因为她永远都不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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