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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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沙…”静立在身后的人有点讨厌,子靖不想理会,一径的拿着笔在纸上演算。

“我给姑姑和姑丈送喜帖来,他们说你在,我就上来了。”说话的人有副天生的好嗓子,低沉而浑厚的声音融人暑气渐升的六月晚风,随着顽皮的风儿拂动子靖的发,扰了他的心。

上来做什么?提醒他喜帖上登载的新郎名字不属于他吗?闷闷苦苦又酸酸的觉在腹之间扩散,子靖的下颚紧。

“还在意吗?”咚的正中红心,这句话又准又毒,正好踩到他的痛处。

手中的铅笔被指头握得极紧,子靖绷紧牙

“你在意…”那道语音显得苦涩“我不知道你有这么喜她…”

“知道又如何?”他愤然丢下手中的铅笔,刷的旋转下的椅子面对恼人的不速之客。

丁凯方正额头上两道如大楷划过的鹰眉攒在一块,深幽的眼瞳因他的话而黯淡下来。

“我不知道。”他郁郁的眼眸里出一抹坦白“当时她像道光照进我心里,我以为那里应该已经死了,却在遇到她后,又有了觉。我像个溺水者般,本能的抓住救命的浮板,我…没办法想到其他事…”

“原来她是你的救命浮板!”他语带讥讽。

“这么说也没错。”丁凯苦笑“埋葬阿璎后,我的大部分灵魂仿佛也跟着死去,直到遇见欣荷,我才又活了过来,生命因为她而重新有了意义。你清楚我之前的样子,我活得…”他是存心不让他好受,是不是?子靖闭上眼睛,不劳他喑痉的语音道出他之前的生命有多悲惨灰暗,他随便取记忆中的一段,都可以替他补述未完的语意。

曹璎过世后的前四年,丁凯活得像具行尸。他会呼,有心跳,生活如常,喜怒哀乐的能力却好像跟着曹樱埋葬。他偶尔也会笑,但只是嘴角肌微微牵动,沉郁的眼眸丝毫不显笑意,那里总是沉沉的,人生对他,再没有乐趣可言。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去年九月他受邀到他家烤之后,郁的脸容有了光彩,记得他舅舅还曾经欣的跟他母亲提过这件事,大家都以为他终于从曹璎的死亡中走出来,没人知道他的快乐是建筑在他的痛苦之上!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你现在开心了。”他烦躁的说。

“可是你不开心。”丁凯真挚的看着他道。

“子靖,我无意伤你。我们名分上虽然是表兄弟,但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跟子端就像我的亲手足…”

“亲手足又怎样?自古兄弟阋墙的争端大多了。”他冷哼。

“你说这些是存心让我难受。我以为都过了这么久,你应该释然了…”

“何不换你失恋,看看半年的时间够不够你释然!”他没好气的建议。

他脸一阵惨白,深黑的眼眸专注的凝视他几秒后,叹息的道:“欣荷跟我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子靖登时一张脸黑沉下来,扭曲的浮着浓烈的自嘲。

白欣荷没说错,他连她的小手都没拉过,只怕是比普通更普通的朋友吧!但是…“你看我从小到大,喜过谁吗?白欣荷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异。没错,我跟她往两个月还是普通朋友的阶段,但不是我不想跟她进一步,而是我尊重她,也认为男女往需要更多的了解,再来发展下一步会更妥当。没想到她跟你见上一面,就决定将我从普通朋友降格到避不见面的朋友的黑名单!”

“子靖我…”

“你知道最让我痛心的是什么吗?”他抬高视线,让埋藏心底的痛苦情绪升上眼睫,传达向了凯。

“是你们让我当足了两个月的傻瓜!我没资格怪欣荷你不我,也不会气你上欣荷,因为情的事半点不由人,但你们可以在一开始就告诉我,而不是让我焦虑着一颗痴心在猜测欣荷为何一再拒绝我。你知道那种受人欺骗的觉有多不好受吗?尤其骗你的人,还是你一直把他当成兄长的人!”

“子靖…”羞愧与震惊同时升起,丁凯试着解释。

“我们绝没有欺骗你的意思!我承认一开始没顾虑到你的受,那是因为恋的心情让我无暇想到其他。后来欣荷告诉我,跟你谈开了,那时候我还能怎么做?我想跟你谈,可你自己说吧,那段期间你本是躲着我的,当时公司正逢多事之秋,爸爸的身体又不好,我分身无术呀!我无意伤害你,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将脸别开,眼角余光却瞥见他脸上充的挫折和苦恼,心中有些不忍。

可恶,明明是他对不起他,他干嘛在意他的心情!

可是,好不容易见他开心起来,他又何忍破坏他的幸福!虽然不管他高不高兴,丁凯都娶定欣荷了,但他心里比谁都明白,重情义的表哥仍会为他的不谅解而耿耿于怀。

“子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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