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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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铸月并不屑理他,身形一转便快速的失去踪影,多留一分徒增简意。还不如不听。
穿过几个走廊,她来到战戢的房门口,连敲门也没有便直接推门进去。
不过她才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他的声音。
“你来了。”战戢半坐起身,面带笑容的看着她,看得出气、
神上已好了大半。
“嗯。”铸月淡淡一应。
自战戢醒过来后,每次她来探视时,他一定让自己清醒面对她,数次之后,她也见怪不怪了。
“你怎么了?有人惹你生气吗?”他轻易的自她眼中读出她的情绪。
铸月微微一愣,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总能轻易的看出她情绪的起伏,而已从无失误。第一次他猜出她的情绪时,她以为自己的面具没戴上,但伸手一摸,面具还在,照理说他不应该如此容易看穿她,至少不该在她面具仍在时。
“一定又是申屠列,对吧?”战戢笑得朗,一点也不把她的讶异放在心上。
“哼!”铸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在别人面前,由于戴着面具,她总是能把喜怒之情隐藏得很好,但在战戢面前,面具的作用仅剩遮掩容貌。除此之外,她老觉得像是被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似的,连点遮掩也没有。
“怎么,申屠兄又哪里惹得你不快了?”战戢对她冷淡的态度不以为意,反正他可以很轻易的了解她的情绪,所以她表现得再冷淡也没有用。
铸月坐在边的椅子上,突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替他把脉,说实在的,她竟然有些怕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部分。
“明天起,卯时、末时及戌时,申屠列会带你去树上坐两个时辰。”她有些报复的说着,心中同时掠过两种极端的觉…快意和愧疚。
“好。”战戢依然一脸笑容,一点不悦或质疑都没有。
大概就是这样。才使她有一丝愧疚吧!铸月低头不语。
此时她仍迟迟未出手把脉,不过战戢也没有提醒她,因为她为他把过脉后就会离去。不如慢一点,等他觉得话说得够多了,再把脉也不迟。
“申屠兄一定是为这件事去烦你。才让你生气了。”他的眼光始终定在她身上,笑容未改,话也始终如神算一般准,铁口直断。
铸月仍然不愿回话,不过刚才心中的那一丝愧疚已烟消云散。
“你说说话嘛!”他很喜听她说话的声音,如果她肯时着他说三天三夜的葯经,他大概会当成天籁,不吃不喝也无所谓。
“说什么?”铸月口气不佳的回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可以不理他,但是他这模样就像孩子一样在耍赖,她就算再气,也还是会说两句让他得逞,真是莫名其妙!
“说什么都好.”战戢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越活越回去,像个娃儿着娘似的老想
着铸月,大概是被她
引了吧!
“没什么好说的,手伸出来。”铸月有种想落荒而逃的觉。
“偌。”战戢依言伸出手,他知道她有些害羞想逃了。所以乖乖的伸手让她把脉。
按捺住此微加快的心跳,铸月伸手按住他的脉搏,努力的让自己心平气和的把脉。
“唔,你的脉象似乎有点快。”战戢是被诊脉的人,可是他却在她替他把脉时,发现她的脉象有点快。
铸月一惊,连忙甩开他的手愤而起身,她想如果不是戴着面具,大概就让人看出她脸红了。
“别慌,坐下来。”他伸手拉住她,安抚她坐下。
“你还没看完我的脉象呢。”开玩笑,他怎会就此放她走?反正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又没其他人在场,没有人知道她因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