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艳雪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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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娇娇却装出若无其事,因为她回到秋鸿山庄,并未将避雨的事告诉双亲。

大腹贾故作惊讶道:“马主是北霸天?”大小姐道:“所以我才说,要买那匹马恐怕很难啊!”大腹贾狂笑三声,不可一世地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信世上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始终一言不发的二小姐,这时突然愤声道:“爹,马买不买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受人欺侮,您老人家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他们父女几个这番对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李秋鸿那桌人听的。

实际上,朱门三中秋夜栽在楚无情手里后,事后将那两名盗马贼解开问,他们虽不知道楚无情是谁,但认出那匹“火胭脂”是李娇娇的坐骑。

朱门三一听马主是秋鸿山庄的人她们心知惹不起,却又心有不甘。于是连夜赶往虞城,去向父亲朱大发哭诉受辱经过。

朱大发不但富甲一方,而且武功极高,赌技更是出神入化。而他当年白手起家,庞大财富几乎全是赢来的。

他听了三个女的哭诉,不大为震怒,但他也知道惹不起北霸天,更不敢去人多势众的秋鸿山庄兴师问罪。

不过,重九泰山剑会,早已轰动江湖,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朱大发深思虑之下,决定纠众在途中拦截,誓为三个女讨回公道。

从开封到泰山,除非走山路,则平邑是必经之途。

照朱大发估计,李秋鸿是剑会的主要人物之一,必然不会舍官道而走山路。果然不出所料,从留守开封的眼线,以飞鸽传书发来的消息,指出李秋鸿一行六人八骑已出发,走的正是官道。

于是,朱大发亲率三位女及朱门七香,以及近二十名手下,由虞城兼程赶往平邑。

他们在这里守株待兔已多,将“东顺客栈”的所有客房,及后面两座跨院全部包下。

中午得到消息,知李秋鸿一行人已在数十里外,正朝平邑而来,预定傍晚时分可抵达。

朱大发即命所有手下出镇,空出几间客房,专为李秋鸿一行人留,其他任何人不得住进来。

李秋鸿他们刚一人镇,客栈老板就得到通知了。

这一行六人问了好几家客栈都已客,若非朱大发早已有所安排,他们本无处落脚。

此刻正在大吃大喝的,都是些江湖人物,跟朱大发毫不相干,他们是准备吃喝足后就离镇赶夜路的。

朱大发只领着三位女及朱门七香入店,所有手下已守在客栈外待命。

他们父女四人的对话,分明已指名道姓,针对秋鸿山庄而发,李秋鸿哪会听不出来。

而且一再提及李娇娇的那匹马,显然无论惹上了什么麻烦,必是因“火胭脂”而起。

李秋鸿不能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暗向在座的几人一使眼,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便起身离座,走向朱大发这桌,双手一抱拳道:“恕在下眼拙,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朱大发明知故问:“你是谁?”李秋鸿不亢不卑道:“在下李秋鸿。”朱大发忙起身,故作惊讶道:“噢,原来是北霸天中州大侠李庄主,朱某失敬!”李秋鸿谦道:“不敢,请教兄台…”朱大发道:“在下朱大发…”刚好酒菜送上桌,他作个手势接道:“李庄主可否赏脸,坐下喝两杯?”饭堂用的都是方桌,原来他们父女四人正好各据一方,三小姐闻言忙起身让座,过去与二小姐同坐。

李秋鸿既是主动过来招呼,只好泰然入座。

朱大发也坐了下来道:“久闻李庄主大名,如雷贯耳,可惜无缘拜识,今儿个真巧…李庄主想必是赴泰山参加剑会的吧?”李秋鸿微微把头一点:“正是。”朱大发暗向三位女一使眼,示意道:“你们还不快见过李庄主。”连朱门三都莫名其妙,不知朱大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对李秋鸿如此巴结。

她们只好恭敬地一拱手,齐声道:“见过李庄主。”李秋鸿欠身回了一礼:“这三位是…”朱大发笑道:“她们都是小女,老大,次女月,小的叫星。由于她们名字里都带个‘’字,大家就管她们叫‘朱门三’。见笑,见笑,哈…”李秋鸿赞道:“三位千金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朱兄真好福气。”朱大发道:“福气谈不上,常惹我生气倒是真的。只怪我老婆去世太早,三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娘,偏偏我又整天忙着赚钱,疏于管教,任由她们在外面为所为…唉!不谈也罢!”李秋鸿见他只顾闲扯,绝口不提正事,已经觉得按捺不住了,遂道:“朱兄,刚才听你们提到在下和小女,以及一匹马的事…”朱大发笑道:“没事,没事,只是咱们刚才在店外马槽前,见到一匹赤好马。小女们十分喜,不想起不久前在开封,曾有人带了同样的一匹马去兜售,结果价钱未谈拢就作罢了。”李秋鸿瞥了自己那桌的李娇娇一眼,诧然问:“会是同一匹马吗?”朱大发皮笑不笑道:“无论是与不是,那并不重要,不必再提了。不过,有件事嘛…兄弟不知该不该说。”李秋鸿坦然道:“朱兄有话请直言。”朱大发点了下头道:“好,那就恕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李庄主名天下,德高望重,尤其在江湖上久享盛誉。如果因为一时不察,让不入的采花盗混迹在庄内,岂不…”李秋鸿为之一怔,面道:“朱兄此话从何说起?”朱大发也脸一沉道:“我说的是中秋之夜,曾有人以卖马为由,带了店外那匹马,混进我在开封的宅院,企图对小女们非礼!”李秋鸿大为惊讶:“会有这样的事?”朱大发道:“李庄主如果不信,可以亲自问小女。”不等李秋鸿发问,朱门三已异口同声道:“确有其事!”李秋鸿心知中秋夜,楚无情曾喝醉,后来李娇娇告知,说他旧疾复发,须要去配制秘方药丸。

当时李秋鸿还要白素娟取了纹银百两,及两张合计六百两的银票,嘱李娇娇拿去给楚无情的。

那夜楚无情独自去开封,骑的正是“火胭脂”次李娇娇将银子和银票,原封不动还,李秋鸿尚为楚无情的不药而愈到欣,不料竟扯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李秋鸿当然相信楚无情,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即使喝醉也绝无可能。

但对方言之确凿,使他不得不郑重地问道:“三位姑娘可能指认出此人?”朱愤声道:“当然能,就算他骨头化成灰,我也能认出。”这时那桌的楚无情只顾低着头吃饭,他倒不是心虚,而是自觉那夜做的确实有些过分,如果被朱门三当面指认,真不知该如何自辩。

而李娇娇却停着筷不动,正泪光闪动地在看他。

李秋鸿看在眼里,似已觉出事情非常棘手。但他身为秋鸿山庄的庄主,被人当面指出庄内有采花盗藏身,此事若不个水落石出,万一传扬开去,他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使出缓兵之计道:“等重九泰山剑会之后,在下朱兄及三位令嫒莅临敝庄,召集全庄所有的人,由三位姑娘指认…”朱星道:“何必等那么久,我们现在就可指认!”朱突然站起,向楚无情一指:“就是他!”这一来,不仅李秋鸿、白素娟和李娇娇神情大变,连郝思文与那老家人也不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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