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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轸雀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炸裂开来。

烈风像尖刀割在脸上,喉咙一阵阵地泛起血腥味道,她已经顾不得了,无视街道上人群惊惶的闪避,纵马向神木池的方向奔驰而去。

那个幽国葯师的话仿佛就在耳边,震得她的头脑嗡嗡作响。

“你们景国人对妖力的认知真是浅薄得可笑。”坐在茶楼上,夕若语气淡漠地对她说:“普通的妖族都无法轻易污染你们的神木。

你不过是一个混血后裔,你以为凭你的血就可以污染神木了吗?”轸雀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为什么…神木会枯萎?”夕若秀气的手指拿起一衣针。

“因为这个。”她的视线扫过轸雀的面容“刻意进跪垫里的东西,上面还有你的血迹。你不会忘记吧?”细长的衣针在光下旋过一个弧度,针尖隐隐发出乌金的光芒。

“风之团的云笙也是幽国小有名气的葯师。这次他们出逃,居然带出了不少的珍稀物品,这所谓的衣针,就是用犀角妖兽的角磨制而成的,这可是华中的华,因犀角妖兽全身的妖力都聚集在上面。”轸雀还有些愣愣的“那我被它扎伤了,怎么会没有事…”

“你身上有一半妖族的血,对妖力的抵抗力极强,当然没有事。

不过你们的神木就比较可怜了,以你的血为媒介,直接受到犀角妖兽的妖力侵蚀。”夕若抬头望望天,笑了笑“同样可怜的还有你的王,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放血了吧。”一阵清脆的响声响起,那是茶盏摔落地面的碎裂声。

“怎么会是现在?!不是说还在搭建祭台吗?”轸雀的手紧紧按在桌子边缘,竭力保持镇定。

据我们的情报,这次术士动作比较快,只用三天时间就搭起了祭台。”夕若漠然地说着,抬眼望了望轸雀血尽失的面容,垂下眼。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闪过她的眼底。

当她再度抬眸对着窗外出神了一会儿后,回过头来“景氏的血为什么可以净化妖力,我虽然没有研究过,但也能大概猜到原因。轸雀将军,如果不想让你的陛下干血而死,我倒是有个建议…”----两边的行道树飞快从眼前闪过,轸雀扬起马鞭,狠狠地打坐骑。

幽国的葯师为什么会主动帮她?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她不知道。

但是现在,除了这种最后的手段,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她绝不能…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七年前的悲惨景象重演!

“让开!”神木池外的护卫们惊呼着闪到旁边,在马蹄前被迫让开一条通道。

轸雀甩鞍下马,匆匆赶来的护卫长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就被她一把揪住了衣襟“我是轸雀,锁匙给我!”

“是,大人!”护卫长本能地摸出锁匙,想想不对,正要收回去时轸雀已经伸手夺过来“谢了。”一声沉闷的开锁声,沉重的铁门应声而开。

比门外昏暗得多的光线,让轸雀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她进门后,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就突然多了个人影挡在她面前。

原来是护卫,而护卫身后不远处则站着一位高姚的青年,他穿着一袭纯黑的术士衣袍,远远地注视着她,表情高峻而冷漠。

“你就是轸雀吧。”那人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直穿进她的脑海。

“到此为止吧!站在这里等待仪式结束,我承诺不会伤害你。”是个高阶术士。

轸雀愣了愣,向他们的后方望去。

神木池正中央的小岛上,三层高的祭台延伸入茂密的树枝中,站在这里,只能隐约看到白玉的建筑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四处张望着,直到视线注意到一点,忽然凝住。

有道细细的红线沿着玉石砌成的水道,从祭台上婉蜒地下来。

池水中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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