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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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来并不懂这样的心情和反应为何以前服侍凌芮玄时从来都没有过,一直到此刻,她才赫然明白自己对他的觉是怎么回事了。

爆元初在她眼里早已经不是一个主子,而是一个男人,她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在喜着、在意着。

明四爷对她的轻薄非礼,她会疯了似地反抗到底,正因为脑中所想的全都是他,她害怕失去了清白便会失去了他,没想到他竟会说——就算你失去了清白,你也一样还是我的人。

这算是在乎她还是不在乎?她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虑?

“四哥那双脏臭的手摸过了你,我热水来,你把身子洗干净。”他站起身往外走。

风竺恍惚地痴望着他的背影。

他果然还是有他的洁癖,自己的东西被碰脏了便要清洗干净。

她放弃地轻轻一叹。也许,他是喜她的,但可能只是主子对奴婢的喜,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那种喜,和她对他的觉并不一样。

看见元初提着热水走进来,她急忙起身帮忙摆好浴盆,让他把热水注入浴盆中,如此来回几趟,浴盆里已经添了热水。

“多谢少爷。”她不自在地看着正在试水温的元初,这些应该是她该做的事,不该由他来做才对。

“有什么好谢的。”爆元初浅笑,转身从紫檀半月桌上的花瓶中摘下七里香的白花瓣,轻轻撒在浴盆内,花瓣被热水一浸,香味更加浓郁了。

她呆怔地看着他,被他优雅的举止得心醉不已。

“快洗吧。”他放下软纱帷,走了出去。

这是她来到“喜澜堂”之后,第一次在屋内沐浴,之前她沐浴的地方一直是厨房旁边的小澡屋。

虽然纱帷将屋内隔成了主次两间,主间是元初的,而次间是她夜间睡的外,但平时元初是在主间沐浴,浴盆摆放的位置就在他的边,这是专属于他的地。

爆元初就在纱帷外头,而她在这一块属于他的地内,她带着一丝紧张的情绪轻轻解开身上的衣衫,当衣衫褪尽时,她不自地望向他的榻,忍不住心中一阵狂的悸动。

浓郁的花香中夹杂着薰炉中发出的淡淡薰香,即便两种香气都非常浓烈,但她仍可以觉得到似有若无的男子气息,那是元初身上独特的味道,好闻的、悉的,无所不在地包围着她。

她不让自己继续胡思想下去,急忙跨进浴盆,让温热的水波温柔地安抚她躁动不安的思绪。

热水带来的舒懒令她醺然,虽然她很想享受泡澡的舒畅,但元初与她之间就只隔着一道纱帷,与直接在他面前luo裎的觉没有多大差别了,她不敢留恋太久,只想赶快洗好,赶快穿上衣服。

“你今天怎么会遇到我四哥的?”

“四姑娘要出嫁了,屋里有些字画要分送给少爷,所以叫一个胖丫头来传话,要少爷过去取,因为少爷不在,所以我就去了,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四爷。”她隐约听见元初似乎在翻找柜子的声音,不知在找什么。

“你是怎么从我四哥手里逃掉的?”

“我狠狠地踢了他的命子,真不知道会不会被我踢坏了?”当时只想摆他,并没有想到后果,万一她真的害得他断子绝孙,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爆元初闻言大笑出声。

“应该不至于坏了,但是几天没办法下是有可能。”

“对了,四姑娘给少爷的那些字画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明天我再去找回来。”

“我四妹的房里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字画,掉了也没关系。”

“可是…我自作主张把你的燕窝和人参各带了一份以你的名义送给四姑娘当新婚贺礼了,少爷不会责怪我吧?”她不安地在身上轻泼着热水。

“四妹分送自己房里的东西给大家,无非也是想看看能从我们这些兄长手里换点什么值钱的贺礼,你这么做没有错,只是这份礼应该会让她们起疑心了吧?”元初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她们会疑心什么?”风竺愈想愈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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