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痴剑憨笔生死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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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剑’倪布贤,被害身亡!‘憨笔’白多智,离奇失踪!这不啻是一记晴天轰雷,令人闻之,参半信疑,不到三天,已经传遍整个武林,于是,震撼了江湖上黑、白两道的朋友。

终于,人人怀着惶惶不安的情绪,等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这是八月十五一一中秋夜。

离‘痴剑身亡,‘憨笔’失踪之传闻,刚好十年。

雄居在古都洛西北的邙山,昔因陵墓林立而得名,在群山环抱,万峦桕叠的深处有座高耸入云的峰岩,名曰“石人峰”峰有一断崖隔开,遥遥相对,此断崖名之叫仁血谷。

一轮皓月当空,清辉照泻,大地如银,一片雪白。

蓦然叫“化血谷”上,倏地出现二个蒙面人,一个身着黑衣,另一个却穿白衣,脸都蒙着黑、白之巾,无法-出其貌!二人在崖上出现时,互注有顷,半晌,同时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谁也没有开个口,就双手背负,抬头望起天际来!约有盏茶工夫,白衣蒙面人首先开口了,他道:“布兄,时间快到了吧?”黑衣蒙面人两眼望天,冷冷道:“看起来还差一更!”白衣蒙面人血言,喃喃自言道:“唔,对!还差一更,还差一更!”言罢,又道:“布兄,我俩此次之会,是第几次了?”黑衣蒙面人好似不耐烦地,冷冷道:“该是第五次!”白衣蒙面人带着慨的语言,细声自语道:“唉!第五次了,时间真不留人,恍眼已过五十年,但,五十年来我俩所得到的是什么呢?”黑衣蒙面人全身一震,冷哼道;“衣兄,你在后悔?”白衣蒙面人摇头道:“不是后悔,是在追忆!”二人沉默了一阵,白衣蒙面人再次开口,慨道;“布兄,五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不短呀,自七十年前,我俩双双蒙上不白之冤后,二十年的暗访追查,半点线索均无,不得不于五十年前假借排位争名之言,重现江湖,看看能否得到一点消息,想不到你我心愿未了之前,却负上这十年之睹,唉!你说可叹不可叹?”黑衣蒙面人听毕,全身-震接口道;“衣兄,你以为这一赌我俩已经输定?”白衣蒙面人苦笑道;“可能是!”

“何以见得?”白衣蒙面人凄笑道;“凭我俩的身份竟连那位中年文士的来历,摸都摸不出一点端倪,难道还有把握胜…”他说到这ㄦ,蓦地,笑喝道:“那位朋友驾临,何不现身一谈!”话音未了,但见人影一晃,一个中年汉子已经飘落在他二人三丈之前站定。

中年汉子一现身,他二人冷哼一声,白衣蒙面人两道在巾外的湛湛光,闪了一闪,冷冷道;“尊驾是谁?恕在下眼拙!”中年汉子一脸冷漠的面孔,惨惨道:“在下久居关外,大名鼎鼎的黑白判官怎会认得!”原来这二位蒙面人是名震武林的黑白判官,白衣蒙面人就是“白判官”衣必行,黑衣蒙面人即是“黑判官”布不必。

这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不,错了,这那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这只不过是他二人的外号而已。中年汉手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他二人如何受得了,但是“黑判官”冷哼一声,微温道:“尊驾是跟我俩说话?”中年汉子闻言,脸呈不屑之,冷哂道:“眼前只有二位在此,不是跟你们,难道是跟我自己?”黑判官怒喝道“住口!光逞口利无用,先说明你的来意!”中年汉子剑眉微剔,反问道:“难道这地方我不能来?”黑判官未防中年汉子有此一问,闻言一怔,在旁的白判官,适时接口道:“如此说来,尊驾是有所为而来?”中年汉子斩钉断铁地应道:“不错!”白判官又问道:“是冲着我黑白判官而来?”中年汉子毫无表情接口道:“正是!”黑判官闻言,腔怒火正待发作,白判官迭忙摆手阻止,接着,哈哈一笑,不怒反笑道:“六十年来,敢对我黑白判官如此藐视的人,你可算是第一人,好,好,尊驾待如何,尽管划出道来,定会给你称心意就是!”中年汉子游目扫了四周一眼,缓缓道:“好说,好说,我不想与二位为敌,只是为了一件疑案想向二位请教而已。”

“疑案?”黑白判官不约而同地齐声口。

中年汉子点头慢声道:“是的!”中年汉子出乎意外的道出这一句话一一“疑案”使黑白判官坠入五里雾中,惑不解其意何指。

就在黑白判官疑思不解当儿,中年汉子又接下道:“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疑案,只要二位肯给我证实一下就行了!”黑白判官二人正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听了这话,黑判官不由口道“证实?

尊驾要我们证实什么?”中年汉子一字一字有力的说道;“二十年来,江湖传言‘痴剑’倪布贤已死,这话是真是假?二位最清楚了吧?”黑白判官闻罢,二人心里同时一震,白判官闪闪的眸昂望天际,冷冷道:“尊驾只为这句话而架?”中年汉子冷冰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在旁久没开口的黑判官,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老夫们这样无礼!”中年汉子惨惨道;“我已经说过,对于二位并无敌意,如果怒我起,说不定…”黑判官这时已怒不可遏,截断他的话锋,厉声道:“说不定什么?你想跟老夫动手?”中年汉子嘿嘿冷哂道:“你以为我不敢?”黑判官气得蒙在巾内的脸一寒,冷笑道:“先报上名来,看够不够资格!”中年汉子脸一变,欺身迫近,同时说道:“我倒是要会会中原到底有何绝学!”话音未了,人已欺近黑判官三尺之前,只见他右手微拂,一股淡淡白气,由掌心而出,直向黑判官击来!从欺身到发掌,都是一瞬间的一气呵成,黑判官眼看那股白气撞来,身子动也没动-下,那股淡谈白气竟然消失无踪!中年汉子脸微变,正待再次出手,忽听黑判官冷笑道:“且慢!你是北极玄冰的人吗?就凭你那手三成火候的‘玄冰慑魂掌’也想跟老夫动手?哼,真是…”中年汉子气得脸铁青,咬牙切齿地截断黑判官的话,森道:哼!别尽往自己脸上-金,既改藐视北极绝学,再接一掌试看!说着,两手向外一推,右脚横跨半步而左脚后退一步,一缕毫无劲力的白气,随掌而出!就在中年汉子刚刚推掌而出之际,蓦地,传来一声断喝!

“柴老大不得无礼!”人随声至,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已经飘落场中。

中年汉子蓦闻喝阻声,撤式收掌退向一旁,两眼怒视黑判官,一言不发。

黑白判官看清来人之后“哦”的一声,白判官抱拳道:“乌堂主,五十年前泰山一别,老夫以为你已作古,今夜能得一见,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来人竟是五十年前北五省黑道联盟盟主座前第一堂堂主“卜命人”乌新,但听卜命人乌新微笑道:“彼此,彼此,乌某有缘能与衣兄再见一面.实是三生有幸!”说着,笑意顿敛,一脸歉容,手指中年汉子对白判官道:“这位柴老太生比较急躁,刚才无礼之处,尚请海涵一、二”以“卜命人”过去的行为,今夜大反往常,出乎黑白判官意料之外,黑判官首先看不惯他这种虚伪做作,当下冷冷道;“乌堂主,你的来意为何,怎不直接道出?”

“卜命人”皮笑不笑地说道:“布兄真是快人快语,乌某正有二事要向二位请教一下!”黑判官不耐烦道;“请教二字可不敢当,到底何事?”

“卜命人”心眼一转,狡猾地笑了一笑,道:“二位在十年前的今宵,是不是约斗于此断崖之谷底?”黑判甘冷哼道;“不错!”

“卜命人”暗喜心计快要得逞,但他是一个老巨猾的人,喜不于形地又道;“这么说,江湖传言‘痴剑’倪布贤,化血谷被害,身坠万丈深壑的事,二位是亲目所睹的哩!”黑判甘心头一怔未及答话,白判官却已接口道:“是要如何,不是又待怎样?”

“卜命人”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儿,笑道:“衣兄何必生气呢?乌某不过是想请二位证实一下,江湖的传言是真是假而已,别无其他企图,嘿…嘿…”白判官冷哂道:“如果老夫不呢?”

“卜命人”狰狞一笑道:“到时怕由不得二位吧!”黑判官在旁讽讥道:“就凭你那几手也敢说这种大话?”语音未了“卜命人”和中年汉子陡地双双向后跃退丈余,并听“卜命人”嘿嘿冷笑道:“乌某功力有限,怎敢跟二位对敌,但我手中之物却令二位够受了!”说着,右手高举扬了二下。

黑白判官目注“卜命人”手中之物,二人同时一震,原来“卜命人”手拿之物,竟是武林三大歹毒之物的“文芒追魂梭”此物威力毒霸至极,其爆炸十丈之内,沾人即亡!但黑白判官是何许样人,岂能随便受人唬退,只听白判官冷冷一哼,朗笑道:“武林三大歹毒之物‘天芒追魂梭’虽然霸道无匹,但在老夫眼中却见不得有何威力,姓鸟的,你以为有了北极玄冰做靠山就想把我二判官唬倒吗?嘿!嘿!就是玄冰依奴老魔头亲自来临,老夫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哩!”他话虽这么说,但心中却在打算如何化掉“天芒追魂棱”的一袭,就在他思忖之际一一一阵笑起自“卜命人”口中,道:“二位自信逃得了‘天芒追魂棱’威力之外?”口里说着,人已退到化血谷边缘。

白判官冷笑一声,不答反问道;“那你自信也逃得了?”

“卜命人”嘿嘿一笑,道:“二位不信吗?我已在威力之外,只要二位肯赏一次脸,我也不为已甚!”臼判官冷冷道:“老夫已经说过。无论如何不愿作答,若你认为‘天芒追魂棱’能伤得老夫嘛,你就赶快出手,不然,你就快滚,老夫不愿跟你个不休!”

“卜命人”哈哈-笑,惨惨道:“二位真的不说?”黑判官怒声道:“噜索个!”

“卜命人”面杀机,狰狞一笑道:“既然二位不知好歹,那就别怨我心狠手辣了,接着!”接着二字甫出“天芒追魂梭”挟嗡嗡之声,已向黑白判官疾而至!黑白判官二人瞬即将全身功力运布双掌,一推而出,准备以乾元真力把“天芒追魂棱”落化血谷万丈深壑之下。

就在二人所推出的乾元真力快与“天芒追魂梭”触及刹那一一蓦地,由半空中传来,二-位哥哥使不得,快收掌!

语音未了,但见“天芒追魂梭”不由自主地向空中冉冉上升。

黑白判官蓦闻传声,霍地收掌,双双跃开丈余,抬目向半空中传声之处望去!这一望,使他二人惊愕了,只见高耸入云的石人峰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头戴竹篓的使者,要知石人峰陡削如立,不要说人,就是猿猴也难攀渡。

可是,这位竹篓使者却如腾云驾雾般,两脚踏空的贴身在削壁如滑的石人峰半,这还不算奇,更奇的是“驭空攮物”的身法,你看“天芒迫魂棱”不是正向竹篓使者贻身之处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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