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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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窟，不久又在天花板上招路游行。

经过那个有四座法坛的大厅时，只见灯光点点，布在四座坛上。

在高高的石墩顶，莫长老独自瞑目打坐，纹风不动。

万家愁仍然用抱她之法奔过大厅的天花板，事先还叫邝真真闭住呼。

过了大厅，回去查看一下。

莫长老坐得四平八稳，显然没被惊动。

两人来到一条通道，邝真真拉住万家愁，轻轻道:“魔教的人当真这么厉害？连呼也听得见？”万家愁道:“那莫长老正在运息练功，耳目特别灵，我们不可不防。”邝真真笑一下，有点不相信的意思。

虽然万家愁抱她之时很规矩，但终究把她整个人抱住。

男人很喜这一套，哪怕只是这样抱一下，也是好的。

两人继续行去，到了一个较大的窟，出现了好几条通道。

由于两人都在天花板上，所以一时不易判断该向哪一条通道走去。

万家愁听一下，又嗅了几下，低声道:“右边这一条必定是通到厨房。左边的一条隐隐有脂粉香味，不知是什么所在？”邝真真道:“一定是魔弟子们的寝室，那些弟子中男女各半，女的使用脂粉，所以有香味，像厉大姊是侍者身份，吃都吃不，哪里还想到胭脂水粉。”万家愁道:“你说得很对，另外还有三条通道，却没有特殊气味，或者要过去一点才嗅得出来。”邝真真心里很想瞧瞧厨房这一区的情形，不过既然万家愁想找魔教教主，便道:“我们只能从这三条通道拣一条，或者可以找到魔教教主。”万家愁道:“好，我们往当中的一条碰碰看。”这条通道似乎比其余的都高大，一路上从天花板的小孔隙下窥，但见路上洁净而又光亮。

光线是从两壁的特制火炬来的，每隔丈半左右，便有一对火，故此一路十分明亮。

又走了一程，前面通路一分为二。

万家愁在两边路口都听和嗅了一会，低声道:“右边没有什么特别气味，也没有声音，从微风动的声音听来，还有很长的路。”他停歇一下，继续说:“左边的一条，有人的气味，声音杂而不。”邝真真靠住他身子，道:“怎样叫做杂而不？”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有过很多人出人或停留，但这些人都不大讲话，所以并不吵，你明白这意思么？”

“现在明白了。”师真真点点头。

“但你说的是从前之事？抑或是目下有很多人在那边？”万家愁知道她被那句“从前的声音”得糊涂了，于是解释道:“有从前的，也有现在的。照我的判断，目下有七八个人的样子。”邝真真道:“会不会是廉教教主的居处？对了，魔教教主的随从一定很多，也有很多人来谒见，但谁也不敢多说话…”万家愁喜道:“好，咱们去瞧瞧。”这回他要邝真真坠后，这天花板上面的通道虽是黑暗，可是隙间仍有火光入依稀当可视物。

万家愁当先奔去，转一个弯之后，便停下脚步。

原来在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口，望将入去，各是一个宽大房间。

左边的房间没有人，右边的也好像没有，声息全无。

但万家愁的觉却晓得有人，心下讶然忖道:“这人不知是谁？虽然连呼之声都低得若有若无。但休想瞒过我的耳目。”邝真真已跟到身旁，万家愁打个手势，要她退开一点等候。

然后一溜烟飞入房内，找到一条小隙，伏下去窥视。

下面果然是宽大的圆形房间，灯光蒙蒙陇陇。

四壁全用桃木板镶，地上铺着厚毡。

正当中有一张圆形的，却用薄如蝉翼的轻纱整个遮住。

万家愁仔细瞧一下，房间是圆的是圆的，灯台也是圆的，还有一桌一见以及几把椅子，都是圆的。

他的目光凝定在那张圆上，忽然到惊讶，因为目光竟被那薄纱隔阻，只能隐隐约约见到有个白白的人形在上打坐。

要知万家愁的神目有透视云雾之能，区区一重薄纱，居然阻断了大半目光，委实有点儿不可思议。

那上果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