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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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说你是我的?为什么…”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呐喊,伴随着玻璃制品碎成片片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凌翊皇就像只疯狂的狮子,暴怒不已,看着墙上顺而下的暗红体,那仿佛是他心里的血,同时也是他的泪。

“哼!我怎么会上你?真是天大的笑话!”凌翊皇指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大吼大叫,似乎黎沁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摇摇摆摆地挥着手,想将眼前折磨人的影像给挥掉。接着他得意地笑了,笑得好用力、好用力,笑得眼泪都了下来。

“等着瞧,明天、明天…我就把你黎沁忘得一干二净,就不信我凌栩皇没有你不行!”他无力地跌坐到地板上,脸上又是泪痕、又是狂笑,整个人呈现疯狂状态。

也许是累了,他不再大喊大叫,不过嘴巴仍然不停地喃喃自语。

“为什么你的人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人是他?”突然他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空气咆哮:“凌翊帆,你这个恶魔,你既然死了,为什么还要来干扰我的生活?难道我就注定一辈子都要活在你的影下吗?”他拿起手中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口,失心丧志地埋怨起上天。

“老天爷,这样公平吗?公平吗…”这就是凌翊皇现在过的生活,从黎沁家出来的那天开始,他没有回家,终躲在旅馆内,房间的窗户不开、窗帘不拉,永道都是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酒臭味和酸味,久久不散。

他不去上班,不和任何人联络,也不吃任何东西,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喝了酒,他又开始摔东西,嘴里永远嚷着这些无法得到答案的话。

他不准旅馆人员进到他房里,自己也足不出户,再加上喝醉酒后大吵大闹、摔东西的行径,让住在他附近的房客都抱怨连连,旅馆方面也对此伤透脑筋,但又无计可施,只能祈祷众神让这个大瘟神早离开。

也许他们的祈祷众神听到了吧,三天后,有一个人出现在这家旅馆内,他就是凌修文。

凌翊皇连着几天没回家,凌修文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和黎沁两人度假去了,不过却越来越起疑,毕竟他和黎沁都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没道理一声不响地就逍遥去。

后来他打电话去黎沁家,一间之下才知道,他早已离开,却不知去向。

他在电话这头急得发慌,那一头黎沁的反应更怪,不但不闻不问,还冷冰冰地说了一些分手、不相欠,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话。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是小俩口闹别扭,凌翊皇大概躲到哪里去了吧!他原以为让凌翊皇去散散心、自己想通了就妤,不料子一天拖过。天,也不见他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虽然他心急如焚,却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透过一个银行朋友的帮忙,查出他在一个星期前,曾用信用卡办理住宿的纪录。一得知这消息,他赶紧驾车来到这家旅馆,一问之下他人果然就在这里,而且还是大夥儿的头痛人物。

现在,他就站在凌翊皇的房门外,等待凌翊皇开门。

“滚!我说过,不要吵我!滚——”显然凌翊皇还不知道,现在站在门外的是他父亲,不过他整个人都醉醺醺的,又怎么听得出谁是谁。

听到房里传来的咒骂,凌修文不由得眉头深锁,这次他学聪明了,叫了旅馆人员来开门,不然就算他吼破喉咙,凌翊皇也不会开门。

侍者马上拿钥匙来,将门锁打开。一推开门,阵阵刺鼻的酒臭味扑鼻而来,醺得人想破门而出。进到屋内,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房里的黑暗,这时他才发现凌翊皇整个人瘫坐在边的地板,就像掉进一堆烂泥般的遛遢。

凌修文一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瞬间强大的光从外头进来,这种刺让凌翊皇不舒服地咕哝一声,将头转到另一边,继续呼呼大睡。

屋内所有摆设皆凌不堪,东西倒的倒,破的破,几乎没有一项是完好地在它原本该在的位置。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以及喝完的空酒瓶,几乎没有可以容身之处。

而凌翊皇整个人更是凄惨,身上衬衫、长早已皱得像酸菜干,几天未修的胡渣密密麻麻的他的下巴,头发也凌地像堆稻草一样,凌修蹲到他身边,推推他的肩膀,企图叫他清醒。只是这温和的方式不太奏效,凌翊皇连睁开眼都没有,只当他是讨厌的蚊子挥挥就算,继续倒头大睡。

“唉,怎么会这样呢?”长叹口气,见他仍然醉得不省人事,凌修文只好请人来将他抬回去,结束这一场闹剧。

“呃,我怎会…”凌翊皇一睁开眼,眼前是悉的摆设,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这…他怎么会回来的?他不是应该在旅馆里吗?

正当他纳闷不已时,房门悄悄地被推了开来,凌修又走进来。一见到他已经清醒过来,悬挂不安的心这时才能放下,随即而来的是一股怒气。

“你终于醒啦,我还以为你已经醉死,永远都不会醒了。”他故意用话损他,不这样,难消他心头的那把火。

“爸…”凌翊皇一见到父亲出现,马上愧疚地低头认错。

“做什么?”凌修文没好气地瞪着他,“现在才记得还有我这个爸爸存在,那之前就忘啦?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存心让我和你妈担心吗?”可不能轻易放过他,谁叫这小兔息子常常让他烦恼担心,他头上多长出来的白头发,都是他害的!

“对不起,爸,让你们担心了。”凌翊皇急得想下向凌父道歉,却被凌父一手挡了回去。

“哼,你给我躺好,我就阿弥陀佛了!”虽然嘴巴硬撑着,但心里还是着急儿子的身体,天下的父母不都是这样吗?

凌翊皇明白父亲没说出口的疼,他笑了笑,听话地躺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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