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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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不可能安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放肆。
这一回,他非得亲手将她逮回府不可!
“我…”布庄掌柜下搔了搔头。
“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啐!奔爷不知道是怎么着,脾气一年比一年还糟,吓得这条街上只要是同他租辅子的掌柜,一见着他便会自动缴出租金。…。。
“秦姑娘,这一把琴要百两银子,未免太贵了吧?”秦沃雪抬眼,角
是勾人的笑。
“这一把琴自然是比不上焦尾琴,但是这把琴可是用黑桐木所制,琴弦是由上等鲸须加上蚕丝捻成,而上头的雁阵可是以西域冷玉缀上…公子,这可是江南乐府所制的琴,可是每年要上贡到里去的,这把琴是当年皇上赐给我爹的,卖的不算是天价,只愿卖给有缘人,端看公子识不识货了。”她的声调圆润似玉,还缀着拟人心弦的笑声,教在场的几个文人都傻了眼。
“是上贡的琴?”一位文人连忙将琴接过手,却不忘偷偷地触摸她滑腻的小手,尽管只是一瞬间的碰触,却教他窃喜好久。
“你可以找人监定,倘若我诓人的话,拿着本铺所开立的收据回来找我,我一赔一百赔偿你的损失。”秦沃雪缓缓地收回手,置于身后,不着痕迹地左右
,想将恶心的
觉擦掉。
真是下!拿琴就拿琴,干嘛偷偷摸她一把?
倘若不是她现下自个儿当老板,包准一脚将他踹飞到街上去,不对!懊拿条绳子把他绑起来拖到外头游街,让所有的街坊邻居知晓他干了什么下事,教他往后都不能在汴京生存下去。
“何须找人监定?”另一位文人展开扇子,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
“秦姑娘是官家千金,她说的肯定都是真的。”秦沃雪努力地扬起嘴角,表现出她最大的诚意。
天!这些文人怎会恁地数她想吐?
是她最近吃了不乾净的东西吗?要不为何天天见着他们,都会教她想吐?
啐!原本是希冀这些文人会看在她这张美颜的份上多少惠顾一些,可谁知道天下最穷的,除了城外的乞儿便是这些不事生产只风花雪月、老表现出忧国忧民的无用文人。
早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穷,她就不该开古玩铺子,更不该为了合他们而
了些字画和琴棋…
她该开个布庄才对,毕竟人人都需要穿衣,要不就开个小食堂,毕竟人人都得要吃嘛,是不?只是…她没有下过厨,怎么做得出饭菜?
这倒是一大难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生意,既不会赔钱又很简单打理,只须每天坐在铺子里头便可以见着大把大把银两往里堆?
唉!难哟,就算有也轮不到她。
谁教她什么都不会,就只懂这些古玩琴棋…唉!再不成的话,她干脆将爹书房里的书拿出来卖好了。
不过,里头有不少难得的手抄本,卖掉了她会心疼的。
但,心疼也得这么做,是不?
她总得想点办法过生活哪,虽说爹留给她的家产不算少,可尽管有金山银山,若是不知开源节,可是会坐吃山空。
再者,她的夫君哪,哼!她可是一点都不冀望他会养她一辈子,与其要他养,她倒不如靠自己,说不准还能过得惬意些。
哼,惬意是惬意,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气恼。
八成是因为她离开了辜府,而他却吭都不吭一声,彷若就算她走了,他也无所谓…啧,他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不准他本就没有发现她早就不在府里了…
哦!真是气死人了!
“秦姑娘,你怎么了?”身旁突地围了一圈人,蓦然回神的她,尽管青筋在额际跳动,仍旧努力地勾起角、扬起甜笑。
“没、没事。”呵呵,她怎会忘了自个儿正在铺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