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娘亲殉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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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经常往秋水阁走动的消息传扬开,王妃邹氏心里多少不舒服,只不过到现在,谁也说不准应该用什么态度对郁泱。

当媳妇?万一诚亲王造反,躲都来不及,谁还巴上去,又不是傻了!可誉儿的话…让她颇犹豫,倘若释慧法师说对了,她是誉儿的命中贵人呢?

誉儿同意参加科考,乐坏了他们夫,早先打也打、骂也骂,什么手段都使尽,他就是自暴自弃不肯读书。

认真算起来,他这辈子大概只有在顾檠丰没死之前还乐意拿起纸笔书册,有几分儒生模样,可之后…如果说害死顾檠丰这件事有没有让她后悔过?有,那就是看见儿子自弃、自毁时。

她知道儿子在和自己赌气,他再也不碰书册,甚至狂言道:“圣人所言皆是,读遍圣人言,行事皆无。”他这是在讽刺王爷啊,王爷怎耐得住?

那回,王爷打他打得凶了,他回嘴说:“如果你那么喜状元儿子,为什么要害死大哥!”那句话让王爷一个动,差点儿失手将他掐死。

她不晓得誉儿怎会知道这个秘密,但这种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怎么也不可以说出口!

那天,她守在儿子前等他醒来,她哭着把他紧紧攥在怀里,求他把这件事彻底忘记,求他千万不能拿顺王府上下的命去赌一口气,然后她把霍秋水、顾檠丰与皇帝的关系说了,她必须让他知道利害关系。

从那之后,他果然半句不提,却是从此再也不与母亲亲密了。

他说她可怕!但她之所以可怕,不就是为着替儿子争取未来吗?

没想到儿子掉进池塘后居然变回以前的誉儿,他看着他们的目光里不再充恨意,他似乎彻底遗忘那段过去,这样的转变…她不喜周郁泱,却无法不

这消息也传到邹涴茹耳里,眼见状况失控,她心急火燎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才不愿意踏进秋水阁一步,就算那里没有闹鬼的传言,她也觉得那是不祥之地,可是表哥去了,停留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她怎能不心慌?最重要的是,连姑姑的态度都变了。

表哥说什么秋水阁环境好,在那里才定得下心读书。

说谎!那里除了地方大了点外,有什么好的,屋子旧了、院子老了,枯藤蔓草一片荒漠,哪里比得上他住十几年的院子?偏偏王爷请来的师傅,总说表哥的学问进步,文章越做越好,照这样子下去,明年的闱确实有机会。

一听这话,王爷和姑姑都松口了,往秋水阁送炭送火送吃食,连雨前龙井都送去两斤,那可是难得一见的贡茶呢。

她见过周郁泱,她的样貌不如自己,可她有一股从容自信的气度,让人别不开眼睛,她个并不张扬,说话的口气令人舒心,她不愿意承认,但周郁泱确实聪明,那张仅称得上清丽的脸庞,会让人越看越想亲近。

如果表哥喜上周郁泱,怎么办?在身分上,她已经矮人一截,万一表哥的心又不在自己身上,她可还有活路?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邹涴茹下定决心,唤来婢女替她沐浴打扮。

她换上一袭薄如蝉翼的银红纱罗裳裙,飘逸却不透明,整个人彷佛笼罩在烟霞云雾中,绝俗的容颜,有着芙蓉般的清姿雅质,乌溜溜的头发松松地绾成髻,鬓上斜着一支云纹白玉簪,额间一点嫣红的莲瓣花钿,更增娇

她很清楚自己有多么美丽,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拢回表哥的心!

秋水阁里,一派热闹。

芍药和牡丹在晒新被,刚写完一百个大字的顾玥、顾祺被放出来,绕着芍药牡丹又玩又闹,银铃笑声响彻天际。

郁泱喜孩子们的笑,她坐在屋檐下,一身布衣看起来和芍药牡丹差不多,若非通身气度不同,还真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小姐。

檠丰手持一本书册坐到她身旁,与她并肩看着两个小孩与丫头的嘻闹。

她们笑得恣意,再无半分抑,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模样。

曾经,阿松形容说:“大爷的两个女娃儿像老鼠似的,痩痩小小、畏畏缩缩,看见人就躲得没影儿。”阿松的形容让他心疼,那是他的女儿,身上着他的骨血,他却从来没有为她们尽饼半点心力。

“一块千层糕,层层洒芝麻,粒粒眼前过,能看吃不下,猜一样东西。”顾玥一面跑一面绕着芍药,都快把她给绕晕啦。

“不知道。”芍药被小丫头们的怪问题问到发脾气。

“是书,芝麻是上面的字,当然不能吃喽。”顾玥得意洋洋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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