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小结全文群丑悉歼霹雳火情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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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到时,太已快落山,香客游人正结伴归去;三三五五,穿行于桃林松径之间,斜
影里,看去别具一种悠闲之景,与闹市所见人多不同。宝玲方说:“你看这里人多,就不讨厌…”忽听道旁土坡上有人说道:“这两雏儿那里来的,如此好法?”另一个道:“莫非就是师父所说那两个女娃罢?”二女回头一看,石坡上坐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和尚,似在谈论自己。
令贤见游人尚未走净,忙把宝玲一拉,不令近前,同往前路走去。走入松林深处,回顾无人,忙将身形隐起,悄告宝玲道:“我看这两个虽似妖僧徒弟,路上人多,不宜动手。你我隐身前往,便可听出些什么,免惊俗人耳目。”刚一回头,便见两小和尚东张西望走来,似在寻找自己。便尾随下去,暗中查听。大意是说:“乃师黄山回来,料知二女必要寻他,特命二徒在山坡上守伺,如见人来,速回报信。见了二女,方自生疑,人忽不见。因乃师每此时必有一个时辰打坐,为防敌人赶来乘机下手;只管防护严密,仍有顾忌。便无二女之约,每
也命门徒分班暸望,见有警兆,立即报信。另一个相随多年的大徒弟,便自准备
敌,一面发动埋伏与来人相持;只一挨过酉时,入定回醒,便不妨事。否则,乃师打坐时,法力全失,休说道术之士,便是常人也能制他死命。”二女听了,好生奇怪。妖徒随又谈起:“乃师今早归途,曾为两妇少所伤,对方好似峨嵋派剑侠,地在七里山塘一带。”宝玲心疑所遇是王、李二伯母,两次想将妖徒擒住无人之处拷问,均被令贤止住。一同尾随到了后山顶上,二妖徒行经两株老松之下,忽然不见。跟将过去一看,松后是一崖
;
前搭着一个茅篷,内中坐着一个和尚,好似今晨所见。只是面容如死,神态甚是端严,毫无
气;也未设有什么埋伏
制,除二妖徒忽然失踪外别无异处。
二女虽然天疾恶,行事却不冒失,峨嵋派教规又严,最忌妄杀。见此情势,出于意料,又不知对方是否雪弥陀空晓?喝问了两声,未听回答。令贤再仔细一看,见那和尚禅功甚深,一点不像妖
一
,心更奇怪。试将飞剑放出试探,心想照着途中所闻,何等厉害,怎会毫无防备?连防守妖徒也都不见,不可造次。打算将先前隐遁的妖徒寻到,问明细底相机行事。
忽听哈哈一笑,甚是耳。循声一看,左侧石坡上,坐着一个大肚白胖和尚,正是黄山所遇妖僧,手指二女笑道:“小姑娘来寻我么?胆子不小,可知我雪弥陀的厉害?”二女闻言大怒,扬手一道剑光飞将出去,空晓又是白影一晃,人便不见。回看篷内和尚仍在打坐,貌相身材与空晓完全一样,只面无血
,有类死人;偏生神仪内莹,明是有道高僧。再用法宝试探,也无反应,似未觉查神气。心想方才所见如是妖僧元神,本身法体断无不顾之理,如何不来救护?始终看不出是一是二,只得重又退了出来。
刚一离开,妖僧空晓又在左近发话现形;令贤心细,见对方先后相遇,始终盘膝而坐,身子从未动过。逃时,人影由浓而没,立时隐去,十分神速,飞剑竟没他快。因对方已然自道名姓,杀之无亏;一照面;便将飞剑法宝一起夹攻,妖僧仍是一闪不见。
似这样接连几次,天已黄昏月上,最末一次,妖僧忽然出手相抗。先由身前飞起一圈白光,将二女飞剑法宝敌住;本身仍是打坐形态,往篷内飞进,白光也自撤去。再随到篷内一看,一条白影正往和尚身上合去,一闪不见。这才断定,两下一体。口中喝骂,待指飞剑上前,忽听本门传声说道:“贤侄女不要理他,各自速退,等他追来你再说。
我是你五叔父,隐形在外。”二女一听,知是五友中的智囊郝子美;心中大喜,忙同退出。果见林外有一猴头猴脑、矮小瘦的少年,正往来路山峡飞去;将要追赶,人形已隐。又听传声说道:“我在西
庭有事
空来此,今
无须相见。你三叔母他们现在灵岩山侧老友家内,事完不妨往寻。这秃驴有事求你,上来不论好说歹说,先莫理他;非等苦求,献出他全副家当,不要依他。如用
法、异宝拦阻,只往前冲,不可伤他元神。”底下语声便断,二女立照所说行事。
令贤故意说道:“这和尚定力甚深,就是恶人,料已改归正。我姊妹与人为善,不值与他计较,走罢。”边说,边往下走。刚走出不远,忽见空晓现身喝道:“你两姊妹,今
来得去不得了。”二女儿空晓拦住去路,因得高人指点,也不发怒。宝玲冷笑道:“秃驴鬼计已被我姊妹看破,休想如愿。有本领只管施展出来,胜则为强,不必多言。”空晓闻言,竟似吃惊,略一寻思,忽然怒喝:“无知
婢,你佛爷功行已将圆
,我的短处只有那具
体法身,我已设有佛法防卫。你们飞剑一进我身,立即被擒,量你不敢。此时我以元神应敌,任多厉害的法宝、飞剑,休想伤我分毫。”随说,扬手又是一圈白光先将身子护住,跟着又有二道蓝光飞出。两女各用飞剑敌住,只不理他;空晓好似不敌,回身便逃。
二女料是敌,只作不知,仍旧前行。眼看快到来路山径,倏地眼前一亮,上下四外立被白光布
。空晓重又现形。却不动手,陪着一脸苦笑,说道:“二位道友,贫僧今
实是有事相求,并非恶意。如蒙相助,使我
体兵解,得去转世,
恩不尽。”令贤问道:“你这和尚,恶名在外。即便有事相求,也应好说,初遇时何故无礼?”空晓道:“道友不知细底。贫僧昔年虽犯清规,自遇采薇大师点化,改
归正;只为当初有一誓言,必须死在峨嵋派飞剑之下,始得兵解。
前算出时机已迫,如不期前兵解,便遭天火焚身之危。我有二个徒弟,本不难令其将我杀死;一则誓言未应,来生仍要应过;再则寻常飞剑,
气不能去尽。
“我那体原早坐化多年,是个僵尸,当初不合苦练
法,意
复体重生。眼看功候将成,肌体也将复原,重生在即;忽遇神僧点化,自悔前失。虽然从此改
归正,皈依佛法,无奈当初修炼时,
基扎得太固。为防入定时有人侵害,炼得周身坚逾
钢,所有要
又均封闭,寻常刀剑也伤我不得;为等功候圆
,天劫也恰将临。起初还想加功苦修,自将玉府、紫阙攻破,以备万一不济,元神总可逃
,不致随同
体消灭;无如天劫厉害,来势神速,一个
巧成拙,形神皆灭。
“平生仇敌又多,不敢远出。近正在愁急,忽然算出江
来了两船,船上多是峨嵋派道友。刚赶了去,打算乘机求助,不料到晚一步,人全飞走。后见贤姊妹往游黄山,虽觉一身仙骨,还不知是有道之士。后见狗子起心不良,本意随往惩处,刚看出二位道友不是常人,飞剑已自出手,正是峨嵋派家法。当时本想相见求说;因见人多不便,以为二位年轻受
,故意发话,引来此地,一面暗中布置。
“贫僧自从归正以来,每修积善功,以赎前愆;本山居民多半受过我们好处,不特二位所遇村妇是我所教,另外还有好几人,均奉密令。二位便不寻入询问,他们也会自凑上来。初意道友见我
身便要下手,不料如此审慎,怎么
也是无用;后见要走,才发了急。没奈何,才用我昔年所炼法宝拦阻去路。所望二位道友,念我修为不易,近已改
归正,加以成全。贫僧身有两件至宝奇珍,愿以奉赠,略报大德如何?”空晓前炼
法,
深柢固;元神虽然凝炼,且有神通,无异生人,并且能够神游千万里外。但一遇到天劫降临,事前元神如若远遁,仍难免祸;只能附在身上,去应劫数。
当那千均一发之间,四面俱受太真火包围,时机瞬息,稍纵即逝;元神不能伺机出窍,立时同归于尽。
令贤心慈面软,本要答应;宝玲年轻喜事,又紧记郝子美之言,知道对方法宝尚多,一面摇手止住令贤,强前说道:“你真当我小娃儿呢?谁希罕你那旁门法宝!先前不应该欺人太甚,此时求我.那有如此容易?我们也不杀你,也不帮你,要打便打,少说废话;否则,我还要到灵岩山去寻人呢!”和尚闻言意似不快,听到末句,忽然变,喝问道:“你往灵石,可是寻两个峨嵋派女道友?东
庭住有一个郝子美,你姊妹也认得么?”宝玲笑答道:“那便是我郝五叔,你在归途所遇的人,许就是我两位伯母,问她作甚?”空晓闻言,倏地暴怒道:“照此说来,你们必已受了矮鬼指教。休看我委曲求全,如论法力,并非我的对手;再如不允,那你敬酒不吃,就要吃罚酒了。”宝玲刚喝得一句:“秃驴!你说得对;我郝五叔早有吩咐,不将你那全副家当献将出来,休想帮你。”空晓只是冷笑了一声,人便隐去。同时,身外白云忽化烈火,狂涌上来,晃眼成了一片大海,将二人围在其内。
令贤原想到修道人的苦处,理应成全人家,勿为已甚;无如实玲最信服郝子美,加上心直口快,已先发话。又见对方词强横,仍带着旁门故习;所发妖火甚是猛恶,未免有气。少女
情,对方已经发难,怎肯屈服?也动了手。仗有法宝、飞剑防身,虽然无伤,只是冲不出去。
正自难耐,忽听空晓喝道:“齐令贤心较好,不肯乘我于危,还可活命;你这丫头却是可恶。再不见机,就不被我神火炼化;挨到明
子时天火到来,我用你做挡箭牌,或能转危为安,你却非死不可了。”二女大怒,宝玲几次催促令贤,将近在峨嵋所得法宝取出施为。令贤心慈,觉着空晓御劫情急,出此下策,与寻常为恶不同;如非把话说僵,势成骑虎,便助他
难,也非不可。此宝威力绝大,一个抵御不住,形神皆灭。意
静以观变,暗告宝玲说:“五叔虽然疾恶如仇,决不会乘人于危,贪得对方法宝,其中必有原因。这和尚已然改
归正,不应再下杀手。与其损人不利己,何如挨到他智穷力竭之际,迫令服输?
我们反正不致受伤,至多困上一夜,却可成全一人;还得增长见识,看那天人到来是个什么情景,岂不要好得多?”宝玲原是年轻气盛,一时怒,连经令贤劝说,也觉有理,终止前届。
相持了半夜,空晓不住施展法增加火势。无如二女护身宝光甚是强烈,开头不知敌人深浅,见那火势和前在汉
白龙庵侧所遇红云门下妖徒
法差不许多,未免惊慌;因为新近得了师祖妙一夫人传授,功力大进,初次用以对敌,还不知道。后来看出
法虽强。至多不能
身,并无大害,便放了心;不再理会,也不想逃,分明料定对方必败神气。
空晓见状,自更悲愤!中间也曾想用一件极厉的法宝杀死二女出气;继而一想,自己好容易洗心革面,得有今,如何能为了一时之愤,又下毒手害人?并且
前虔心推算,并非无救,危机虽然越迫越近,到底不曾绝望,何苦害人?
发又止。眼看快要天明,天劫虽应在午时,万一时辰不曾算准,来势又极神速,岂不是糟?
正在愁虑,忽听宝玲喝道:“贼和尚不用打鬼主意,实对你说,我姊妹好些法宝均还未用,存心看你报应,不然早走。天火专找应劫之人,不伤无辜;休说不会做你挡箭牌,便真被你困住,也与我们无关。你连这点不知道,还吹什么大气,快些俯首听命,便宜得多,否则真是找死。”空晓本在怒火头上,听敌人出语讥嘲,越发暴怒!不由咬牙切齿,恶狠狠手指宝玲正要发话,令贤已在旁接口道:“玲妹何必多言?这厮如非罪孽深重,在劫难逃,怎会执不悟?天火一到,形神皆灭,多么好的东西也不免同归于尽了。”空晓闻言倏地警觉,心想:“此女说得极好,那法宝虽是多年心力炼成,休说遭劫,即使转世,也带它不去,如何这等胡涂?莫非真个孽重难解,自投死路不成!”心正盘算,令贤早在一旁留神查看,见他
脸悲愤之容,改成惊惧,知已生悔;只为话太说
,羞于改口。笑对他道:“和尚,你已悔过多年,又有那高法力,怎还不知厉害?我姊妹并非有什么贪心,夺人之物以为己有;实在有人指点,另有原因。如若不愿割
,我代你保存些年,等你转世奉还如何?”空晓闻言,竟似惊喜,立把
空
火妖光一齐收去。令贤也忙止住宝玲,同收法宝下降。空晓苦笑道:“齐道友,你实是好人,不愧峨嵋门下高弟。听你口气,似还不知此宝来历妙用;既蒙相谅,我率
做个整人情罢。”令贤道:“道友无须介意,双方斗法,只我姊妹落在下风。这类天劫,多高法力的人遇上也是无法。你比红发老祖、藏灵子二位教祖如何?我所说奉还的话,并非虚语。”至晓不等话完,便接口道:“道友你误会了!此宝乃是九粒神雷,乃古时一位旁门散仙,采取天河旱砂和两天
界罡煞之气凝炼而成。威力虽然极大,只用一次。在百年前,由南海荒岛一个地
之内搜寻出来;曾费一甲子苦功,照那散仙遗偈,重行祭炼,越发神妙。贫僧法宝虽有几件,但均不在令叔心上,所索必是此宝无疑。”
“不过,此宝贫僧曾费多年心血,珍逾命。本因昔年受一同道欺凌,将我道书夺去,又害我俗家眷口,仇深似海。但他
法甚高。我非其敌;等将此宝炼成,前去寻他,人已转劫。寻访多年,新近才知他今生
法更高,炼有不少异宝,不久便来西
庭与人斗法,听说对方全是正教中人。本意这厮行踪飘忽,难于寻踪;打算等他来时,冷不防赶去,用此宝将他形神一齐消灭。”
“不料期前该遭天劫,只得将这九粒天星球埋藏本山地之内,
等转世取用;偏生天机玄妙,
前才推算出一点迹兆,不及准备,也无人可托。平
还好,每年冬至后半夜,一
始生之时,必有宝杰上腾,难免不被人发现。”
“取宝的人,如是法力真高的正派中人,还不妨事;如是左道旁门,法力再差一点,稍为疏忽,还要睑出大祸造孽;又不能不严密封,想起宝是为难。奉告令叔,此宝情愿奉迭,但有一事拜托——我与仇人康瑁,彼此势不两立,转世以后更非其敌;到时务请令叔助我一臂,为世除害,免我又遭他的毒手,就
谢不尽了。”令贤道:“照此说法,你我真是同仇敌忾,怎不早说?你可知西
庭与妖人斗法的全是我们峨嵋派么?”空晓大喜道:“我
前也曾听人说起,有峨嵋派在内。但我在东
庭与令五叔相遇时,见他法力虽高,行事神出鬼没,但看不出一点峨嵋家法,所说的话也难于揣测。如非身上不带
气,几疑是个旁门中人。因他戏
我两次,心中愤恨,想不到竟是道友师长。我那仇人康瑁,外号三影神君;炼就身外化身,除他甚难,只有此宝可将元神消灭。”
“我费尽心力炼成此宝,原为报仇。如在我手,事还难料;你们拿去,定必成功,这和代我报仇去害一样,再好没有。不过,我闻敌中颇有几个能手,仇敌更是刁狡,一不小心,便被逃去,又留隐患。依我之见,最好由齐道友将此宝带在身旁,先不出面,自往缥缈峰顶观战,再将贫僧归元旛带去防身。事前暗告临场诸人,约定暗号,到时先往四面撤退;道友便用隐形法,在归元旛护身之下,由高空分九面下攀,任他
法多高,也难逃
。”
“闻赵矙黄沙也受有妖人之约,此人情古怪,惟利是图,从不轻帮人忙;只他不来,成功无疑,否则还望道友代我留意。如见对方有一美少年,手指两股深黄、暗紫
的星光时隐时现,斗法急时,身外也是这类光华
彩的,便是此人。”
“那时不能再顾别的妖,务将这九九天星球朝这厮一人打去。神雷爆发前,必先现出一团七
彩气将敌人围住;此宝威力至大,虽有法宝防身,仍以避开为是。这时那幢彩气必转鲜明,往里紧缩,一触即发。本来在震圈十里以内,任何生物均无幸理;贫僧惟恐造孽,待炼此归元旛,非仅仗于防身,并具御劫妙用。”
“道友飞起以后,照我法诀,将旛掷向当空;自会将那气团连仇敌一起摄向当空。
这时神雷好似刚点燃的火炮,忽被强行制住,到了空中再行爆炸,虽更猛烈,左近生灵却不致于受伤,此旛必同归于尽。只茹黄沙是你们的劲敌,好在贵派能手甚多,想必知他来历,早有准备。我想他为了旁人树此强敌,不合算的事,未必肯干;但盼他不来,省事多了。”随将手一扬,身形忽隐。待不一会,空晓忽又出现,手里拿着一个绿袋递过。令贤接到手内,笑道:“方才未及奉告,你说那茹黄沙,非但不帮妖人,巧还助我们,道友只管放心。”空晓惊喜问故?令贤便将水
斗法经过说了。空晓越喜,听说袋中共有六件法宝,除天星球、归元旛只用一次,余均奉赠,并传用法。
令贤笑答:“郝五叔所说,必指先说二宝。下余四件定为保存,等道友转世奉还便了。”空晓谢道:“我知道友至诚义侠,令人铭惑。这类旁门法宝,贫僧本来不以为重;如仗遭友之力,用贵派太清仙法炼过赐还,却是谢不尽。”宝玲见空晓只和令贤一人说话,当他怀恨,笑问道:“和尚你不理我,可知出家人最忌嗔念么?”空晓闻言,改容谢道:“道友不须多心,贫僧实为大劫将临,趁警兆未来以前,想拜托几句;裳来便和齐道友问答,未及请教。休看方才争斗,乃是彼此把话说僵,骑虎难下;贫僧大梦初觉,行即兵解,焉有嗔念!道友幸勿介意。实不相瞒,二位道友飞剑虽然同是仙府奇珍,比较还是道友的剑最为神妙。只等正南方
影中现出黑点,便请道友赐救一剑,即可转劫托生了。少时尚须借重,焉有怀恨之理?”宝玲人本天真,见对方转劫如此艰难,早已心软,立即应诺。空晓朝
光看了看,笑对二女道:“黄山归途,曾在七里山塘遇见二位女道友。贫僧看出她身旁剑气,急切中本想引使动手,借以兵解;也为了死后劫灰,不曾预告小徒埋葬,平白受伤,逃了回来。匆勿嘱付完了小徒,二次赶去,人已不见。向左近人家访问,方知所寻的人乃一带发修行妇少,那庵就在虎邱旁边。寻去一看,庵门紧锁,空无一人。方悔错过去兵解机会,二位道友恰被小徒接引了来,免此大劫,并还了我多年心愿,真乃万幸。道友事后便知那天劫厉害了。”二女知是王、李二叔伯母,方要询问详情,空晓忽又惊道:“二位道友留意,贫僧天劫将临,不暇多谈。来生再报大德,请往
侧相助。”谈罢,身形忽隐。
二女惟恐误事,连忙赶到林内。见空晓元神已然复体,见二女随后飞来,甚是谢,说了句:“二位道友信义可
。”双目往下一垂。跟着由
旁闪出三个小和尚,
面悲苦之容,同向二女下拜;跪伏
侧,相隔约有六七丈,似颇害怕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