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梅菲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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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为什么呢？”

“不知道，不过呢，琼恩，告诉你一件事，”梅菲斯笑着看向他“我曾经设想过一种场景哦，很傻很傻的场景。就是有一天，珊嘉姐姐对我说，我们来决斗吧，胜利者留下，失败者离开。我答应了，于是决斗。”

“真傻。”琼恩评价。

“是啊，自己都觉得傻，幼稚极了，像小孩子的想法，”少女微微笑着“但是真的这么想过哦，不骗你。”

“她怎么会是你的对手，这种决斗本毫无悬念吧。”

“未必啊，”梅菲斯很认真地说“如果最后那一剑不是巧合，而是她的真实本领，那么我可以断言，她绝对是这个世界上第一的剑士，完全有和我一战的资格…当然，最终还是我会赢。”

“不会有那一天的，”琼恩说，像是向少女保证，又像是自言自语“而且…”他深深了口气，仿佛下定决心“就算真的有那一天，艾弥薇，你要面对的，只怕也不会是第一的剑士。”

“那是什么？”

“是第一的巫师，”琼恩说“一位大奥术师。”＊＊＊“巫师？”梅菲斯稍稍怔了怔，随即释然“珊嘉姐姐在学习魔法啊。”

“‘学习’吗？”琼恩苦笑“我倒也希望是学习，只是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在‘回忆’啊。”

“回忆？”梅菲斯彻底被搞糊涂了，琼恩看了看四周，他们从梅菲斯的房子里出来，沿着小路一直走，现在已经到了河边，再过桥就进入镇子了，天气很好，光暖暖的，虽然有风但并不冷峭，柔柔地吹拂在脸上，有种清甜的气息，琼恩随意在石桥的护栏上坐下，示意梅菲斯陪在他身旁。

“你觉得，凡人能够转世吗？”他问“就像穆罕瑞德和恩瑟的神王们那样。”梅菲斯思考了几秒钟“或许吧，”少女不确定地回答“对此我不是很了解…等等，”她陡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珊嘉姐姐…”

“目前还只是猜测。”琼恩无可奈何地叹着气，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梅菲斯，包括他的古怪梦境（阿拉莎被杀的场景）包括在莎尔神殿中的遭遇（尤其是那个戴面具的怪人）包括奥嘉莱斯对珊嘉的亲切和看重（以及奥嘉莱斯和阿拉莎的关系）等等等等。

“大致上就是如此，”他最后说“你怎么看呢，艾弥薇。”

“这个，我觉得么…”梅菲斯迟疑着。

琼恩所说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常识范畴，一时间也有些消化不了“你是说，你认为珊嘉姐姐是，那个，那位王后…”

“阿拉莎王后。”

“呃，对，你是说，珊嘉姐姐就是阿拉莎王后，她们的关系，类似于神王的转世…是这个意思对吧？”琼恩点点头。

他自己心神烦杂，所以说得也有些混，梅菲斯在头脑中慢慢整理着信息，思绪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也明白了真正令琼恩忧虑的关键所在。

“所以现在你担心的是:珊嘉姐姐有可能会恢复做为阿拉莎王后时的记忆？”

“是啊。”琼恩长长地叹了口气，对于他来说，珊嘉是阿拉莎的转世，这件事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虽说其中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潜伏着什么谋，但这些都不重要，都是“可以解决”的，至少是“有可能解决”的。

真正无法解决的关键所在，就是珊嘉是否会恢复作为阿拉莎时的记忆。如果不恢复，那么一切好说。如果当真恢复…那一切就全套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陪伴在身边十七年的姐姐，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种荒诞的事情，怎么可以接受！

只是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你不接受就不会存在，你不愿意就不会发生…很多时候还恰恰相反，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目前看来，珊嘉正在逐步回忆起自己的前世，或者说阿拉莎正在“苏醒”无论是前击杀海神安博里的星坠术，还是刚才刺伤猫女的那惊一剑，都是很清楚的证明，虽然目前还都只是“技能”不涉及人物关系和情之类。

但谁能保证以后呢？谁也不能保证。无论以什么标准来衡量，梅菲斯都称得上聪明机变，见多识广，但面对这个问题，她也同样无计可施。

“但就像你自己说的，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少女安说“既然是没有确定的事情，没必要现在想太多，也许本就是你猜错了呢。”这种话说得虚弱无力，连梅菲斯自己都没底气，纯粹是为安而安，好在琼恩原本也就没抱什么期待，他对梅菲斯说这件事，并不是为了寻求帮助。

而是找个倾诉的对象，否则闷在心里实在难受。话说出来，整个人也就轻松了许多。

“对不起，艾弥薇，”他歉意地说，将少女抱在怀里“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跟你说的。”

“为什么呢？”梅菲斯反问。

“因为…女孩子都不会喜男朋友在自己面前谈论别的女孩子吧。”

“是啊，但她不一样。她是你姐姐嘛，”梅菲斯非常认真地回答“她是你姐姐，所以我不会嫉妒她的。”

…

但是她不仅仅是我姐姐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没有再提起，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呃，对了，艾弥薇，”琼恩想起一件事“你上午说，琪娅是兽神玛拉的选民？”梅菲斯当时说这句话，琼恩是有些惊讶的，他知道琪娅应该有些来头，不是寻常之辈，毕竟是能够胜过莎珞克的人…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一位选民。

兽神玛拉并不是什么厉害角，在物质界的名声和影响力大致和海神安博里差不多，信徒主要是蛮荒地区的野蛮人、猎手、有智力的野兽、恶的兽化人之，属于低阶神明。琪娅是兽化人，而且显然非良善之辈，信仰玛拉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要说她是选民，似乎还有点不够格吧，至少从没见她显过什么特别惊人的本领。

“只是名义上的选民，”看出琼恩的疑惑，梅菲斯解释“并没有被授予任何神力。”

“为什么？”梅菲耸耸肩“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