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孩穿着朴素,但却十分灵,他看到对方进了客栈后,居然冷笑一声,不往前进,回头就奔,转了一条街,忽然向一个青年招手道:“白大哥,点子有落脚的地方了!”青年笑道:“龙斐,听出什么没有?”原来小孩竟是龙斐,而且那青年又是白俊!

龙裴招手道:“这儿人多,我们回店去说罢。”他们行到不远处一家小客栈,进了房,把房门关上,白俊又道:“他们是干什么的?”龙斐郑重道:“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来路,但他们也是在盯步姐姐的!

今晚我们当心。

“白俊道:“红云仙女九海姑娘没有出门?”龙斐道:“没有看到她们,可能是在店中睡早觉,你盯你丑姑娘怎样了?”白俊道:“他们住在城外,其中还有一个老妇人。”龙斐道:“那就是天外姥姥,哼,她们都是在找我哥哥的。”白俊汉声道:“帮主到底在那里?我们如何能我到他就好了。”龙斐道:“你放心,哥哥神出鬼没,就说不定他还在暗中照顾我们呢。”白俊道:“他为什么不和我们会面?”龙斐郑重道:“他的对手太多了,我们在他身边不方便,我们走我们的反而没有危险。”白俊点头道:“大概就是这个原因!这样如何?我们白天去探那一老一少怎样?”龙斐道:“这是可以的,但要避开步姐姐,她们三人显然和他们有勾结。”白俊点点头,整理一下衣服,领先走出房门。

龙斐跟在后面,轻声道:“那老少二人是师徒,我看来头非常大,去时要特别谨慎。”白俊笑道:“有你这小孔明还怕出纰漏吗?”龙斐叹道:“小事情我不在乎,大事我不愿使哥哥心。”谈着已近那客栈,白俊装着落店,叫声小二道:“伙汁,有上房没有?”跑来一个三十岁的店伙,恭敬的上道:“时间还早,贵客要什么样的房间都有。”

“那好,你陪我们挑选一间罢。”伙计道:“快近中午了,二位贵客要不要准备吃的?”他一面说一面领着向后面去。

白俊笑道:“先选好房间再说罢,咱们住房子不一定要在店里吃饭。”伙计带着走进后院,一间一间领着看,龙斐忽然指着一间问道“那一间内部如何?”他似听出那房里有什么动静,伙计见问,立即陪笑道:“少爷,真不巧,那间已有客人住下了!”龙斐料定那师徒是住在这里面,又指道:“那儿一排之间,难道都租了?”伙计道:“左右都空着,少爷要那间?”龙斐道:“靠外面这间罢,少走两步路。”伙计带着走进那间房子,问道:“二位意下如何?”龙斐道:“勉强点罢,就决定住在你这儿了。”伙计告退去后,白俊向龙斐丢个眼,朗声道:“贤弟,你打算住几天?”龙斐会意,故意沉一会,含糊道:“那老儿如果找不到,我们恐怕要多住几天。”白俊早与他声气相通,同时也是个灵鬼,忽然叹道:“我们虽然有了消息,但就找不出他的隐身处,看来这次又告落空了。”没有多久,忽听隔壁干咳一声,未几就听有人在房外道:“今天天气不错,老头儿,咱们到外面走走如何,不知城外有无名胜可赏?”龙斐向白俊抢个鬼脸!意思是说,鱼要上钓啦!又听外面有个老头哈哈笑道:“小子商邱是古城,名胜古迹多的是。”龙斐装着听到声音而开门,伸出头去一看、目光故疑态,回头叫道:“白大哥咱们出去吃点什么如何?”白俊应声而出,但不向外走,望望天,摇头道:“时间还早!他们都看到那师徒两人就在咫只之间。

老头儿装出和气的向他们拱手道:“二位弟台才来吗?”龙斐装出毫无礼貌的道:“老头子,你向谁说话?”老人哈哈笑道:“年青人,这儿只有你们呀!”龙斐道:“老丈贵姓?”老人笑道:“小哥儿,你可能也是武林朋友,听说有个须弥老君么?哈哈,那就是我呀?”白俊闻言大震,好在他不

龙斐内心也不安,但他沉着得紧,故装不知道。

“没有听说过!”老人大笑道:“老朽年龄太老,你们年龄太小,那是无怪其然!”龙斐故意生气道:“老头儿,咱们是初见面,出言客气点,卖老味儿找人去卖!”齐白灵闻言冒火,张口就待喝叱,但被老人喝住了道:“白灵!”齐白灵忍住了,他又哈哈笑道:“小哥儿,说得好,口气硬,你贵姓?”龙斐要理不理道:“我是海外华龙太,人称‘不低头’!”老人竖起拇指道:“好个‘不低头’真正名实相符,老弟,我老头儿真想你这个朋友。”龙斐陡然装出高兴道:“你会不会水功!”老人不明他心中高兴什么,但顺着他的意思笑道:“老朽略有两手,小哥儿,你一定是能手?”龙斐大喜道:“懂水功的人,我都愿意和他作朋友。”老人认为龙斐渐渐上当,又是哈哈大笑道:“这样说,咱们这朋友是作定了,喂,华哥儿,你来此地有何贵干?”龙斐装出迟疑不决之态,望望白俊道:“此老决非对方之人,大哥…”白俊立即接腔道:“既是同道,提提何妨?”龙斐立向老人走近一步道:“老丈,你可知道霹雳大侠的去处?”老人大笑道:“妙呀,老朽也在找他!但就是毫无线索,老弟,你们有消息吗?”龙斐叹道:“原来老丈还不如我,那又白问了,我们找了他快两个月了,现以仅知他落在…”老人急问道:“落在什么地方?”龙斐似早有预谋,装出一副姿态,良久才轻声道:“听说落在这一带,老人家,微山湖你去过吗?”老人猛地一怔,追问道:“他在微山湖中?”龙斐道:“那家伙水极了!八成是在那儿。”老人哈哈笑道:“小朋友,明天我们一路去微山湖如何。”龙斐道:“一定从命,老丈,最好吃了中饭就走,此去江苏微山湖不远哩。”白俊恐怕扯多了出坡绽,立和他向老人告别,一同向店外走出,到了街上,他轻对龙斐道:“你为什么提到微山湖?难道你想动他什么脑筋?龙斐,那就太危险啦,他是须弥老君啊,其徒弟一定是被帮主打败的齐白灵。”

“我有两个目的,第一要将老头儿和天外姥姥分开,怕他们联手对付哥哥,第二,我要到水里戏耍这师徒两人,同时也可拖一点时间。”白俊道:“那你为什么不引到黄河里去,硬要找湖泊?”龙斐道:“当然要,你去通知,还有点事情。”白俊诧异道:“你还有什么事?”龙斐道:“那老头儿还没有确定今天中午走与不走,我得回去问清楚,不然我们去了他不来岂不是大上其当。”白俊道:“那我们吃了东西再分手。”龙斐点头同意,相偕走进一家酒楼。

刚刚踏上楼梯,二人耳中忽然传进一个声音道:“花小子,到雅座里面来!”声音苍老,似很悉,龙斐轻对白俊道:“这是乐天翁嘛?”白俊道:“他们老辈子现在圣池整理派务,同时要遣散本帮不中用的兄弟,那有时间到这里来,你不要听错了?”龙斐道:“不会错,也许是他一人奉惠明大师指示而来的。”进了雅座间,只见帘内确是坐着乐天翁,龙斐一见就问道:“你老南来作什么?”乐天翁叫他们坐下后道:“你们还没有找到他吗?”他是指花无秋而言。

龙斐摇头道:“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但在这城中所见的对手却不少。”白俊道:“你老会见了大愚老人没有?”乐天翁道:“我是由那儿来的。”白俊道:“你老前来有何事情?”乐天翁叹道:“听说红花派和婆罗门派还要找你帮主报仇,雷池方面现已紧张,最近由天堂岛调去百几十个主手,一旦有事,只怕仍难防守,你帮主如不回去,惠明大师说相当危险。”龙斐大惊道:“这如何是好,中原各派都回来了。”乐天翁道:“我老人家就是要向各派请高手而来的,顺便打听你哥哥的下落。”龙斐立将会见须弥老君师徒之事说出后道:“我想将他引到微山湖去,你老认为如何?”乐天翁道:“将他与天外姥姥调开了,但你们要谨慎行事。”白俊道:“大愚老人和函谷老人那里就请你去通知一声如何?”乐天翁点头道:“咱们吃过东西就分手。”三人说完,龙斐仍和白俊到外面去吃,一顿之后,二即刻回店。

谁料事有突变,当龙斐走进房里时,忽见桌上留有字条一张,拿起一看,上面写道:“老朽有急事他赶,小哥儿,微山湖不去了。”龙斐见字大惊,急对白俊道:“他有什么急事,难道已查出我哥哥的下落了?白大哥,你赶快去通知大愚老人叫二老不必去了。”白俊临行问道:“你怎么样,在这儿等我?”龙斐道:“我要在此监视对面那一家客栈,看步姐姐她们有何行动。”白俊走后,龙斐立向隔壁房中走去,只见房中确是空无一人,随即回到自己房里沉思,他猜不出须弥老君有了什么急事。

白俊去了很久还不回来,龙斐等得非常着急,独自走出店外,一看天约已到了申初的时候,再看对面客栈,只见出出进进的客人不断,心想:“步姐姐她们不知还有店中没有?”移动目光,忽见右街上的人群似有一个异常醒目的老者挤在里面,一见喜极,喃喃道:“那是贯天道长!”人群中的贯天道长似早已看到龙斐,但没向他打招呼,及至行近才道:“少施主,快随贫道走,白施主不来了。”贯天道长轻声道:“他被大愚老人和函谷老人带去了,特叫贫道来接施主。”龙斐闻言更奇道:“出了什么事了?”贯天道长郑重道:“令兄与天外姥姥相约在王屋山决斗,赐才又见须弥老君师徒也赶,现已惊动江湖,我们要在三天之内赶到。”龙斐紧张道:“哥哥为何要公开决斗呢?”贯天道长道:“他现在是雷池派的掌门人,如不公开,将来何以取信武林?为势所迫,不得不争取名誉。”龙斐道:“那他为什么要隐藏这么久?”贯天道长正道:“他几时藏过,数月来他不眠不休,那完全是为了替正派武林扫除障碍,否则他在泰山就要和天外姥姥分个胜负了。”龙斐道:“这就奇了,江湖传言,哥哥是被天外姥姥打败而逃的。”贯天道长微笑道:“那是天外姥姥放出的空气,她因令兄避而不见,故意谣传相的。”龙斐叹口气道:“你老一直没有离开我哥哥么?”贯天道长笑着点头道:“还有透地法师,无人头陀,程氏二老,我们这几个月里,没有一天不奔走六百里,可说已将天下各地走尽了。”龙斐一路跟着他出了城,又问道:“我哥哥已经动身了?”贯天道长点头道:“他在前面,这时大约走了几十里了,不过我们走的是大道。”龙斐道:“乐天翁来了,听说雷池有危险。”贯天道长郑重道:“那是真消息,我们要在这场大斗之后赶往须弥山。

“听他的口气,龙斐暗暗忖道:“这道士已肯定我哥哥必胜嘛?”想到这儿,不问道:“你老认为我哥哥必胜吗?否则如何去须弥山啊?”贯天道长大笑道:“令兄还打算同时接斗天外姥姥和须弥老君啊?”天进晚,二人就在路旁村旁买了点吃的带着,他们不打算落店过夜了。

沿途上依然有不少行人,而且是只有往西没有东来的,这种情形落在龙斐眼里,立即知道都是些武林人物,因此暗向道士道:“老道长,看情形,这次王屋山又要挤了三山五岭的高手了。”贯天道长知道:“这次跟已往不同,凡来的都是真正旁观而无他意。”他说着一招手,又道:“可以运轻功了!”龙斐应声跟上,笑道:“不怕旁人看出你的身份吗?”贯天道长哈哈笑道:“卖一手又如何?”二人这一起势,立即惊动不少人的注意,一路听到不断的惊叫之声。

两夜的奔驰,龙斐居然毫不吃力,贯天道长暗暗惊叹不已!

山西王屋山是中条山脉里第二座高峰,比中条山险,比折城山奇,是古往今来奇人异士的出没之地,贯天道长在第三天的早晨带着龙斐过了黄河,未到中午就到了山下,他指着一处黑黑的森林向龙斐道:“,少施主,那地方足足使贫道住了十年啊。”龙斐愕然道:“你老在这山上隐居过?”贯天道长笑道:“贫道那有闲情隐居啊,那是在二十几时得了一本秘芨,生怕别人抢夺,偷偷藏在那崖下练功啊。”龙斐笑道:“原来你老也是无师自通啊。”贯天道长大笑道:“说起来贫道还是武当弟子,因为年青时看不贯武当投徒那种死板板的规矩,于是一气逃走在外,也因此就变在野道士啦。”龙斐哈哈笑道:“现在武当派只怕没有道长同辈的人物了。”贯天道长摇头道:“还有好几个,他们都不肯出来了。”到了半山峰上时。忽见无人头陀自一处岩石后闪出大叫道:“你们来了么?”贯天道长骂道:“驴秃,鬼叫什么,施主呢?”和尚怪笑道:“在峰顶,刚才几乎和须弥老君打起来了。”龙斐上前见过礼后问道:“结果怎样?”和尚伸手拉住他笑道:“被你哥哥大大的臭骂一顿反而没事了?”贯天道长哈哈笑道:“那真有意思,秃驴,他们如何撞上的?”和尚指着当地道:“二位程施主立在这里,我和尚与透地杂在上面那堆石上,恩施主却到峰顶去了,谁料那老儿带着齐白灵于是时冲了上来,竟一见面就朝着古炭大喝道:”小辈,你快叫姓花的那小子滚出来!

“贯天道长笑道:“话是凶了一点,但以他的身份并未叫错,我们那一个及得他的年龄?”和尚大骂道:“杂,你还不知下文哩!”龙斐接道:“下面说什么?”和尚哼声道:“他气呼呼的回头对徒弟道:”白灵,看住他们,一个也不许放掉!

“贯天道长大笑道:“他把你们看成泥人了!”和尚嘿嘿笑道:“这时刚好撞上恩施主回来了!”龙斐紧张道:“那一定动手了?”和尚摇摇头,面对道士问道:“杂,你猜恩施主一到怎么说呀?”贯天道长好奇的想了一想,笑道:“开口就骂?”和尚鼓掌大笑道:“一点不错,说来真好笑,恩施主人还未到声先到,他在上面大骂道:”老混帐,你就是须弥老君么?滚上来,我要剥你的皮,你的筋,最后还要你赔宝剑,你来得好,你如不来,我就要去你须弥山捣你的乌窝。

“贯天道长和龙斐同里在笑道:“怎么样?那老头儿难道不敢动?”和尚笑得只打踉跄,点头道:“对了,对了,完全猜对了,那老头儿只气得脸红脖子,但被其中两句话给怔住了,他傻楞楞的抬头问道:”小子,你就是姓花的嘛?说清楚点,为什么要我老人家赔宝剑?又为什么骂我的须弥叫乌

“龙斐跳起笑道:“是我也要问清楚再动手。”和尚按着肚皮笑道:“恩施主以古证今的道:”老混帐,你知道你徒弟身上的血含有不干净的东西么,我的紫龙剑现在不能用啦,这是一,其次你想想看,你那须弥口经过古人题了两个什么字在门口?

“贯天道长诧异道:“施主怎会提出这种怪事出来?

龙斐立刻有所悟,哈哈笑道:“那老头儿一定不知道!”和尚笑道:“少施主,你知道嘛?”龙斐大笑道:“齐白灵身上含有狗血,因此神剑被污啦!须弥口有两个‘王八’二字,那当然是乌窝了。”和尚大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成啦,成啦,那老儿恐怕到现在还想不出来!”贯天道长摇头道:“厉害!厉害!想不到咱们的主儿竟在嘻笑怒骂之中还有文章,秃驴,结果怎么样?”和尚道:“恩施主见他回答不出,忽又冷笑道:”老儿,慢慢想,或者回去再说,如若不然,那就等我和天外姥姥比斗再和你算帐。

“贯天道长道:“那老儿真个答应了?”和尚道:“他也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立刻动手,最后他提出也要参加比斗!临走时还对他徒弟道:”白灵,你给为师的删点血出来验验看,难怪你内功老不进步啊。

“峰顶似已听到笑声,忽倏而奔下四条人影,龙斐一见认出第一个就是哥哥,后面跟着程氏二老和透地法师,立即对僧、道两人道:“他们都来了。”花无秋忽在上面叫道:“道长和龙斐刚到吗?”贯天道长稽首道:“施主,对方到了些什么人物?”花无秋行近道:“不管那方有多少,这次决斗只有我和天外姥姥,须弥老君,刚才己言定,三人同时动手,不分胜负自不甘休。”和尚大惊道:“他们两人联手?”花无秋摇头道:“天外姥姥与须弥老君有旧仇!看势不会联手。”龙斐问道:“哥哥,时间还未到吗?”花无秋看着,点头道:“快到了,你和众老先上去,我要接大愚老人和函谷老人,天外姥姥已与须弥老君同意二老作证人!”就在这时,忽觉山下人影浮动,竟是一批批、一群群的向峰顶急涌而来。

贯天道长急急挥手道:“我们快上去,迟了占不到好地方。”峰顶奇石错,一看没有平坦之地,龙斐轻声向和尚道:“老太师,在什么地方比斗?”和尚一指突出的奇石道:“就在石尖上,你看,东面那石上不是天外姥姥么!看,南面就是须弥老君,奇怪,他徒弟没有在身边?”透地法师道:“怎么不在,老君背后树林立着是谁?”他们所立之处也有奇石突起,大家各自选择高处坐定,龙斐坐在和尚与两个道士身边,都不开口再谈,静静等着开始。

没有多久,花无秋已和大愚老人出现,唯独不见函谷老人同来。

龙斐轻轻问和尚道:“证人只有一个?”和尚道:“也许函谷老人带着我们大批人物在后面。”天外姥姥已看到大愚老人,忽然站起高声道:“大愚,你今天的证人很难作!”众人闻言,不知其意,惟见大愚老人长揖道:“姥姥,不偏不倚、晚生难从何来?”他说完立即向须弥老君请安道:“师叔,大愚有礼了。”须弥老君嘿嘿笑道:“公事公办,这儿不是家里,免了!”花无秋没有跟去,他选择西北角一堆突石上坐下、眼看大愚老人立在他们三人之间大声道:“时间已到,三方事前有何意见,现在可以提出了。”天外姥姥接口道:“大愚,我那件事给你办得如何了?”在场的不知她突然提出这句毫无头尾的意见是何原因,都将目光注视大愚老人。须弥老君不等大愚老人接上,从中进去问道:“天外婆子,你有什么别的事可不能在此提出。”这句话立将天外姥姥怒,突然指手骂道:“须弥老鬼,你知道我与花小子因何要比斗?”老头儿一问两瞪眼,半个字都答不出来!

大愚老人接口道:“姥姥,这件事情叫晚生如何开口,令徒武功虽高,但是…”天外姥姥暴跳,大喝道:“住口,你吐吐的意思我知道,哼,嫌我的徒儿丑了吗?”大愚老人哈哈笑道:“晚生不敢加评,你老将三位高徒叫出来,在场武林自有讼论。”天外姥姥突然向后一招手,大声道:“徒儿们出来!”她后面应声飘出三个少女,无不含羞而立!

大愚老人一见,不大出意料之外,同时也将花无秋震住了,有人在林中诧然道:“那是红云仙女!”这个人可能只认识一个,又有人接口道:“这哪是她的徒弟,那不是雷池步青云姑娘吗?”天外姥姥闻言大笑,笑得非常得问道:“那是谁在叫,哈哈,还有这个你们就不认得吗?”她指着左面一个穿紫衣的又道:“她是天堂岛主函谷之女,名叫海青莲!”大愚老人知道其中有异,拱手问道:“姥姥,他们何时拜在你老膝下的?”天外姥姥大笑道:“我先问你,我的徒儿丑不丑?”大愚老人连声笑道:“晚辈知罪了!”天外姥姥哈哈笑道:“告诉你,她们是我用大力迫为徒的。”花无秋如果只看到步青云,他可能马上就会答应,现在一见又是从前的老问题,于是仍旧不理。

须弥神君这时比什么人都急,陡然起立,大声道:“天外婆子,你要召女婿也得选个门当户对,怎能这样马虎从事?”说完一招手,大声道:“白灵出来!”这一举动,人人心中雪亮,他竟要替徒弟求婚了!

天外姥姥嘿嘿笑道:“须弥老鬼,你别作梦,我的徒弟岂能嫁给你那没有出息的东西,你看看他口的剑创。”须弥老君一听,霎时气得怒叫道:“胜败乃武林常事,老乞婆,你不答应,我就要硬抢了!”大愚老人一见情势要变,立即向花无秋身边退去,同时向他轻声道:“少侠,最好让他们先打一场。”花无秋苦笑道:“晚辈只求早离此地!”耳听天外姥姥大叫道:“花小子,你答不答应下聘,答应,我老人家马上放弃与你比斗,不答应就动手了。”

“锵”的一声,花无秋拔剑在手,冷笑道:“动手罢!”天外姥姥将手一挥,立叫三女退去,大怒道:“你不答应我就要你的小命!”她双掌一,猛朝花无秋扑进!

须弥老君同时发动,大叫道:“老婆子,你是牵着不行,骑着倒走,招来了。”花元秋一见他侧面有隙,立即闪开天外姥姥的如雷掌劲,一剑就朝须弥老君攻进。

天外姥姥眼看花无秋身法如电,立知掌出无功,扭身换式,拔身就朝须弥老君的头顶下,避招还手,一气呵成。

须弥老君突觉背后剑气袭到,一看成了有进无退之势,被迫涌身冲出。

花无秋攻在不成,反而闯进天外姥姥的掌风之内,不大惊灵机一动,他原式紧迫须弥老君,硬由天外姥姥的掌力超过,旁观的人都替他提心吊胆。

这一场是武林最高人物之斗,竟连大愚老人都看得紧张至极,须臾之间,峰顶声如雷鸣,他们有时以一敌二,有时轮形追逐,全部都是攻击,没有一人采取防守。

时间不到两顿饭久,三人的剑式竟已超过两千余招!同时还没有人看出须弥老君和天外姥姥是在什么变化中拔出宝剑来动手了。

人影被剑气包住了,峰顶除了剑风震耳外,触目只看到三圈剑气在滚滚旋转,两白一红,耀目难睁。

突然自三圈剑气中发出一声长啸!大家猛见花无秋腾身冲空而起!不骇然一震!

紧接着,须弥老君的剑式告停,面铁青,抬头嘿嘿笑道:“小子,我要雷池派永远不得安宁!”话一停翻身隐去,竟使在场的观众莫明其妙!但闻花无秋悬身空中冷笑道:“晚辈随时等你报仇!”他这句话立刻提醒众人,都知须弥老君竟已打败了!

天外姥姥这时却立在大愚身前,提起左臂,大声道:“大愚,比剑我老婆子甘心认输了,但他聘礼却要问你了!”她的袖口竟出一道裂口!大愚老人看了一下笑道:“姥姥,这件事慢慢谈如何?”天外姥姥回头望了花无秋一眼,摇着苍苍皓首道:“不行,他不答应我还要拼命!”花无秋仍旧不肯下来,但也不肯作声,大愚老人又道:“姥姥,你叫他一下子娶三个怎行?”天外姥姥大怒道:“我管他行不行,难道叫我三个徒弟留两个作尼姑?”大愚老人道:“姥姥,令徒中还有一个是晚生的侄女哩,辈份不同,如何处置?花无秋又是我的平辈呀。”天外姥姥大吼道:“你虽东拉西扯,告诉你,我先到雷池去了,他若不答应,我就从雷池杀起,到那时别怪我血洗雷池。”她说完怒气冲冲,挥袖而去。

大愚老人闻言大惊,急急招手花无秋道:“少侠,这事不好,这老婆子说得了,做得到!”花无秋飘然道:“娶上三个成何体统,何况她已战败告诉她,我不怕任何威胁,她敢向雷池下手我就决心取她老命!”大愚老人叹道:“少侠,她在函谷不肯来,否则你这句话可就伤透她的心了!”花无秋忽然低下头来似知自己出言不检,一顿之后,他突然向龙斐身前站去,大叫道:“我们走!”和尚一见急问道:“恩施主,我们回雷池?”花无秋大叫道:“雷池我不管了,我们回坦曲!”大愚老人闻言更惊,暗叫道:“不好!”追上大叫道:“少侠,少侠,你不可意气用事啊。”花无秋早已提着龙斐奔下山去,却将两道一僧和程氏兄弟瞥得不好动步,贯天道长上大愚老人道:“老施主你千万别追他,这事越越糟啦!”大愚老人道:“道长,雷池危机在即,他不回去怎行!”和尚接口道:“当前急务,先请老施主和函谷老施主赶回雷池坐镇,同时请程老施主等同行,贫僧、贯天、透地追往坦曲!等他火气消了再从旁讲言,除此再无别法可想啦。”大愚老人长叹一声,点头道:“也只有大师这个办法可走了。”他带着程氏二老匆匆而去。

贯天道长眼看峰顶群豪散尽,急催和尚道:“秃驴,你有什么把握没有?”和尚领先朝山下奔去,回头道:“恩施主的个难道你杂到现在还摸不清楚,似这种情绪,他岂能怕天外老婆子的威胁,说真的,他的事只有一个人可以用力,其他谈都不用谈。”透地法师急问道:“是谁?”和尚道:“你想谁对他的恩义最重?”贯天道长喃声道:“乐天翁!”和尚道:“对了,因施主视乐天翁如师如父,只有找他。”贯天道长急急道:“他可能会随大愚老人回雷池,你秃驴为何不早说。”和尚道:“那老儿行踪如鬼,我料定他不会去雷池,坦曲城一定能见到他。”两道一僧如飞般下山,一路急奔坦曲,走还不到五十里,忽见前面有三个少女拦路而立。

和尚一见惊叫道:“不好,那是红云仙女、海女、步青云等,杂小心,有麻烦!”贯天道长不知有什么麻烦,抢上前稽首道:“三位姑娘有事吗?”红云少女略带娇嗔道:“三位前辈要去坦曲吧?还请带个口信给花相公,三年后叫他到逍遥岛走一趟,雷池难能永传万世,但他的武功不会超过三年就将失败。”贯天道长诧道:“姑娘们是否回逍遥岛吧?但三年后又有什么事情?姑娘能否赐告?”红云仙女点头道:“三年后将有三个尼姑要与其比剑!”语毕,三名少女转身飘然而去!——全书完——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