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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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

秀嫣对楚孤湛一往情深，并非他的家世背景，单纯就是他；即使荆钗布裙，甚至饔飧不继，她仍希望和他一辈子相守，她知道自己已经得无可救药了。

为了保障自己他的权利，她决定对赵冰儿除之而后快。现在楚孤湛已不会限制赵冰儿的行动，她想上哪去，只要跟他说一声，并且在太下山前回来就行了。

这可让玩心甚重的赵冰儿高兴死了，这天一大早，她便带着巧莲到街上一家有名的绸缎布庄选布料。

两人将想买的东西买齐后，想顺便去找杨则。

“孤湛一直想让我带几名随从出来，我自然坚决不肯，否则几个男人跟在后头，咱们多不自在啊！”赵冰儿一路上和巧莲比手划脚，开心地说说笑笑。

“姑爷总算同你像对真正的夫了。瞧，成亲后的生活不像你以前想的那般凄惨吧？”正当她们聊得正起劲，几名凶神恶煞般的大汉突然冒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你们想做什么？”赵冰儿发觉来者不善，壮着胆子向他们喝道。

巧莲则躲在她身后，怯懦地看着这些来历不明的人。

“想要你的命！”其中一名黝黑的男子横眉竖目，简单回答后，一群人持刀向她们杀过来。

赵冰儿带着花容失的巧莲左闪右躲，偶尔还赤手空拳还击，但毕竟是女之辈，又寡不敌众，马上处于劣势。

刀剑无眼，巧莲为了护主，背后被狠狠砍上一刀，整个人摊软在地，奄奄一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想上赵家和赵广宗话家常、顺便较量棋艺的杨则正好路过此地。见她们身处险境，立即命人停轿，差遣随从上前为她们解围。

“冰儿，你们没事吧？”在一阵兵慌马之后，杨则心焦地前去询问她们的情况。

赵冰儿将飞散的三魂七魄找回来后，以颤抖的声音回答:“巧莲伤得不清，她…了好多血…”

“不怕，没事的，我马上带你们到我那儿去，找大夫替巧莲看看。”杨则将意识模糊的巧莲打横抱起，安置在轿里，让轿夫抬着快速离去，而后带着赵冰儿尾随在后。

那帮杀手被打得落花水后，纷作鸟兽散，杨则的随从们将事情摆平后，马上打道回府。

此时，望月轩的房内，静得连一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杨则差人去请来的大夫正聚会神替躺在上面容惨白的巧莲诊视。

“这位姑娘受的只是皮外伤，怕的是背上这道伤口好了后会留下伤疤，不过…奇怪的是，她应该没什么大碍，为何脉象忽强忽弱，十分杂。”赵冰儿将到了嘴畹和的话搁着，先让下人送走大夫。

“巧莲害了什么病吗？怎么会…”杨则觉得此事怪异，想个明白。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冰儿便黯然回答:“是摧心断魂丸的关系。之前孤湛想利用她来绑住我，所以她服毒，每个月会给她解药…”

“服毒？没想到楚孤湛是这种虺蜮之徒，他——好！就算他这么做情有可原，但现在你不是已经毫无逃之意了吗？他为何还要折磨这样一名手无缚之力的姑娘？”杨则一想到巧莲有命之忧，整个人就心浮气躁起来。

“我的确已经决定乖乖地做他的贤，但他大概还无法完全信任我，他是个沉稳、高深莫测的人，我背叛过他，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对我完全解除心防的。”杨则看见巧莲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怎地，一颗心就隐隐作痛，知道她在楚府受了委屈后，情绪更几乎失去控制。

“咱们过从甚密的事，他大概也了若指掌吧？好一个楚孤湛！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杨则两年前在中与楚孤湛见过一面，印象不深，只是听说他武艺超群，很受皇上器重。

“杨大哥，孤湛误会我和你关系暧昧，到现在我都还没同他解释清楚，你别让事情再雪上加霜了，现在还是先关心巧莲要紧。”赵冰儿怕这场误会又节外生枝。有机会她会向楚孤湛澄清的，现在维持现状是明智之举。

说到巧莲，杨则这才想起事情的轻重缓急，连忙将注意力放在巧莲身上。

“幸好我及时出现，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你知道那帮人为何想杀你们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并不曾和任何人有过什么过节，我想他们大概找错人了。”这是目前赵冰儿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这晚，她没有回楚府，一直照顾有伤在身的巧莲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