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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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虽然苍白,却还是有种掩藏不住的清雅风情,穿一件暗
的长裙,修长的身材,看上去恍若一支
开却未绽的昙花…
新房客江航是早两个冬天的事了。
那时我还没有自己的房子,租住在荣华小筑,一个非常幽静的别墅区。在这座城市里,以荣华小筑幽静的居住氛围来说,它的房价是非常低的,但很奇怪,从一开始,销售情况就不太理想。
我搬进来时,听屋主说荣华小筑的旧址上原是市里的一家殡仪馆,又因为地处城西,远离闹市,很多来看房的人,知道真相后,大多会觉得有些晦气,纷纷打消了在这儿置购房产的念头。有零散的客户买过一些房子,也不是自己住,只当是一种投资,大多都租给了像我这样的外乡人。而我租住进来,也无非是贪图房价的便宜,别的我到也不在乎。听屋主这么一说,我只是他的坦诚,听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
所以,也就这样顺利的住了下来。
三层小楼里,我住的是一楼。听屋主说,我住进后,只有二楼还空着一个套房。
我靠给一些报刊杂志写稿为生,和一般人的生活节奏相比,略有不同。我上午通常是在睡觉。下午爬起来,点吃的,写稿从黄昏至夜深。几乎
如此。
一个多月过去,也没见发生什么异常,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到也平平静静。只是在有时写稿到夜深,猛然从自己的小说情节里离出时,发现整个荣华小筑听不到半点声音,除了隐隐约约的风声,就是死一般的寂静,想起屋主的话,便有些慌
。不过,也只是一闪念而已。
一天中午,我还在睡觉,屋主从市区里赶过来收房租时,把我给叫醒了。又收了三个月的租金。临走时,屋主喜滋滋的说,你住进后,我这儿人气又旺了不少,这不,二楼空置许久的那间套房,明天就有人住了,那个人刚刚看过房子。
昨夜在电脑前,写稿太晚,此时我还睡眼惺松,或许是受了些风寒,头也有些痛,所以我只是冲屋主点了点头。屋主离去,我把门一关,倒头又睡。
再一惊醒,已是黄昏。
是被窗外传来的嘈杂声给惊动了。
我浑身乏力,整个人昏昏沉沉,躺在上一动不动,睁开眼睛,头还有些痛,那一刻,忽然便
到了没有女人的寂寞。
这时,听到外面有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从一楼到二楼,还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很快,二楼的地板上传来拖动重物的声音。年轻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很轻柔,似乎在指挥一些人在搬东西。
我这才意识到,大概屋主中午所说的那个新房客,已提前搬了进来。心里暗想,原来是个女子。有些意外,但除此,还有些莫名的喜悦。
我在上翻了一个身,在脑海中开始想象那个拥有好听声音的新房客的样子,想着想着,心里居然有几丝痴狂。
心思蓦然回转过来时,才发现外面早已没了声响。我从上爬起,惊觉头痛已不知何时退去,起身时还暗自奇怪。
我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看见门口如往常那般的空,并没有看见那个女子带人搬
家具时,在地上留下的残渣碎屑。毕竟是女子,心里,不由叹她搬家时的细致。
不多时,窗外已是昏暗一片。
觉肚子的饥饿时,才晓得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打开冰箱一看,空空如也。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是晚上的八点多,超市应该还开着,便打算到离荣华小筑不远的那家便利店,去买些速食回来。
我关了房间里的灯出去,一楼公用的那间小厅兼走廊的灯被我打开。
站在走廊里,隐约可以听到从楼上传来的音乐,听起来似乎有些哀怨。在门外,我回头向上看,二楼和三楼的都有灯光。一楼就只有那公用的小厅亮着幽暗的灯。
从离荣华小筑不远的那家便利店买了几大包速食,看看放入冰箱足够吃上一个星期了,便饿着肚子匆匆的往回赶。
已是夜里九点多,这个时间对于那些在闹市里游
的人来说,声
夺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荣华小筑里,已是一片寂静,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一边走,一边想,也许,住到这儿的人都是恋清静的。对于刚刚入夜的荣华小筑,便是一片没有灯火的冷清,我其实早已习惯。
穿过幽深的花木林,可以闻到阵阵说不出的花香,夜下的荣华小筑,始终弥漫着这种清雅的芬芳。
只是今晚的月光,略为暗淡了些,这使得荣华小筑的夜,比平似乎多了几分诡异,花木从中的那些枝槾,划过衣服的声音,仿佛是一个人跟在身后的细碎脚步。
念头一闪,抱着大包小包的我居然有些害怕,不由四处顾盼,暗淡月光下的荣华小筑,透着一种灰白的调子,除了远处的几栋小楼还亮着隐隐的灯火,我所住的那一片,已经没有了灯光。而周遭,到还是如常的静寂,定了定神,心里开始笑自己的胆小。
我走到小楼的门口时,才发现一楼走廊我出去时开的那盏灯,不知什么时侯,已经被人给关了。二楼和三楼的房客,大概已经睡了,窗口也不见有灯光淌出。
借着隐约从别处透来的光,我推门进去,瞬间,便到有人在往外推门,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我下了一大跳,手里的东西滚落在门边,我迅速弯下
去捡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