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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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不是要你好好的跟着她,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不成!”砰地一声,一道暗灰的身影飞向一尘不染的白墙壁,狠狠的摔落于排花景的角落。

嘴角血的朗五可不敢抱怨这拳下手太重,罪有应得的他脸愧疚,鼻青脸肿不当一回事的蹒跚起身,他猜测自己少说断了几肋骨,浑身疼得几乎无法站直。

他没想到一时的疏忽会酿成巨灾,原以为大小姐就快离境了,应该不致惹出什么祸事才是,就算让她逛逛街、买点台湾名产回英国也无可厚非,反正瘟神一送走他就轻松了。

谁知她说要上一趟化妆间整理仪容就不见了,留下换下的衣服和刚撕下的假发标签,在他察觉不对时已经来不及,早先她打扮得像飞女走过他面前时,还当是神似的女孩而惊讶。

原来她早就有预谋在离台那一天行动,这几天装得乖巧又好相处的模样只为瓦解他的防心,让他不疑有他的给予方便。

相信不少兄弟也和他有同的以为她真变了,不再像从前那么难伺候又刁蛮,言行举止表现出浓厚的英国贵族气质,优雅得令人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他早该了解裹着糖衣的毒葯本质还是毒得死人,可是他为了想偷懒一下忘了老大的吩咐,让她从容离开视线远去,还未发觉有异的吹了个口哨加以调戏,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大,都是我的错,我没料到她心眼那么多,你再揍我几拳吧!我心里会好过些。”不然他会良心不安,老想着里头的人儿会不会香消玉殡。

他有很深的罪恶

表情显得疲惫的铁汉生已没力气责备他了,真要有错也是由他引起。

“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好,你也帮不上什么忙。”望着手术中的灯号,他内心的悲痛无法以言语形容,明知道义妹的偏思想如一枚活炸葯,他还放任她在街上四处游走而不加以制止,轻忽她的病况有多严重。

他甚至忘了提醒她要吃葯,一接到南部保全人员遇刺重伤的电话传来,没多做安排的就马上起程南下,一心在兄弟的生死存亡上。

是他太轻心了,没做好万全的准备才会害得心女子受此一劫,吉凶难断的与死神搏斗,叫他如何不自责,如果他能更谨慎些,或是直将蒋诗柔强送出国,也许现在她就不用试凄了。

难怪他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老觉得有股气在心头化解下了,一再徘徊口不肯散。

或许他直觉会有事发生才会产生闷,可惜他自信过度疏于防范,让她有机可趁的铸成大错。

“可是我不放心呀!小可…呃,我是说方小姐的情况没稳定我走不开,若老大突然有事要办我也好即时帮忙。”人多总没错,需要帮手的时候就不用急得团团转。

眼睛盯着紧闭的门,铁汉生苦笑的低慨“还能有什么事呢!她已经没办法开口要求我别吓她。”想到这里他心口一阵紧缩,要是她能平安无事的度过此劫,他保证不再逗得她惊吓得脸发白,即使她胆怯得连家门也走不出去也成。

“老大,你别难过了,方小姐是好人不会有事的,人家不是说吉人自有天相。”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傻人有傻福,笨蛋没那么容易出事。

不过他怕再挨拳头,所以圆滑的省略不言,免得真要在医院待个一年半载,无行动能力。

朗五的脸不比铁汉生好到哪儿去,两人的表情从一接到通知就未放晴过,眉头深锁仿佛有承受不了的重量,漠然的沉寂罩向来冷清的手术房外,周遭安静得连蚂蚁爬过的声嫌诩一清二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黄昏的霞云一朵朵飘过寂寞的天空,染红了眼中的景象,好像鲜的血在哭诉不公的对待,一步一步朝西方落下,无言的控诉遭遇的无妄之灾。

几乎过了一辈子般痛苦的等待,其实前后还不到五个钟头,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才推门而出,神情凝重的看向在外守候的家属。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伤患的情况不太稳定,三天内伤势若无好转,我怕会有其他并发症。”他尽力了。

“她伤得真那么严重吗?通知我们前来的是她公司的负责人,听她的口气似乎不怎么着急。”问话的是心急的朗五,他不太敢相信好好的人会伤得连医生都束手无策。

“她不是被普通的盐酸泼到,而是浓缩了将近一百倍的强酸,整个脸部肌都见骨了。”医生顿了一下挪挪滑落鼻梁的眼镜,让人紧张得不敢呼

“你们要担心的是,她一旦渡过危险期后能不能接受自己的状况。”

“什么意思?”铁汉生语气轻得令人害怕,双目沉得似要噬人。

叹了一口气,他接过护士手中的病历表一翻。

“因为强酸正面冲击颜面,腐蚀得连发都难以再生,就算再良的移植手术也没办法再造一张脸,她曾有的美丽将被凹凸不平的焦所取代。”

“天呀!那她不是全毁了。”不论死活都非常难熬∈五的脸一白,他怎么对得起老大的托付,这样的结果可是毁掉两个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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