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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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棣心无话可说,因为,他正在后悔自己算盘打错,竟让“人质”反过来设计他,还得成天听她絮叨不休…虽然,她的絮叨有时也真的不错,可是,她是他仇人的妹妹,怎么说都不该让她占上风…

的生宴,请了亲朋好友一大堆,而每个人只要遇上了连缤葵,都会让她的幽默给逗得笑开了嘴,所以,一整个晚上,都只听见大家对老称赞着:“您好命哟!”

“有个孙媳妇天天逗您开心啊!”而在这等的热闹间,只有严棣心寂寞地独自坐在院落的石阶旁,黑暗与冷风陪着他。

“棣心、棣心,对不起!”黑暗中,突然传来了含糊的声音,严棣心听见了,他竖起耳朵,紧绷着脸,仔细听夹在风里的叫唤。

那像是——李绫的声音?

“李绫?李绫——”严棣心站了起来,想要追寻声音的动静,不料,让阶梯绊了脚,冷不防地摔到了泥土上面。

“哎呀!你怎么了?”这时,连缤葵依着男看护的指点要来找棣心聊天,没想到才一到门口,就发现他竟然摔下台阶,她连忙地奔上前将他扶起来。

“李绫!我听见李绫在叫我!快、快!快去找她来呀!”严棣心颇为动。

“李绫?没有啊!我什么逗没看见,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听错了?是,她不是跟连缤洋在加拿大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一阵失望与落寞笼罩着他,严棣心颓丧地呆立在暗夜中…

清晨的乌来,有别致的朦胧。连缤葵披了件外套,趁着大家还在睡梦中,打算去后山的森林步道中溜一溜。

“你醒了?!”她才一打开门,就发现严棣心竟坐在小木屋前的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

“醒跟睡,对我都没差别的。”严棣心冷冷地说。

“好吧!算你走运,我也不小气,就让你跟我去溜一溜。”就这样,连缤葵把他连拖带拉地,一路走到了后山坡。

“喂,你很烦人耶!我说过,我不想——”

“站着,不要动!”连缤葵带他来到有着小瀑布的崖沟边。

“是什么?”严棣心问。

“是瀑布,白得象丝绢的瀑布,正万马奔腾地着。”

“那又如何?”严棣心扯着嘴角,不以为然地说着。

“你听啊,听它在说些什么?”连缤葵闭起眼,聆听着水潺潺的声音。

“它能说些什么?就算烦躁,它还是只能这样一成不变的着,无法解。”

“奇怪了?它不是这么说呀!它说,它历经了多少的曲折,才能从源头到这儿,纵然它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瀑布,可是,它还是用一种属于瀑布该有的尊严着,到一个真正能收容它的出口。”连缤葵语带玄机地说着,而她的,可也有出口?

“你很能形容。”不知怎地,严棣心对于她的这番话似乎有点受。那像是一种暧昧不明的鼓励与安,要他学那瀑布,不屈不挠地撑到最后一分钟。

“当然,我爸是国文老师,我的底子自然不错。”连缤葵有点得意过头。

“你不是说,你爸是中医吗?怎么——”严棣心想起了她在医院哄他吃饭时,所说的一大堆中医理论…搞了半天,她是胡诌的。

或许是大自然有抚人心的力量,在享受完森林浴饼后的这一整天中,严棣心的心情显得格外平静,不但胃口大开,跟大家有说有笑;还出乎意料地提出要去度假村附设的康乐室唱ktv。

“啦啦啦——”老原来是“唱”一族,正一曲接着一曲。

“哇——安可!”大家拼命地鼓掌,为老呼着。

“我们可是个音乐家族,以前在美国时,常常由棣心弹钢琴,棣音拉小提琴,而我负责唱个过瘾。”老笑着对连缤葵说着。

“真的?好羡慕喔!”连缤葵已在脑海中勾勒出如此温馨的情景。

“不必羡慕呀!你也可以一起加入。”说罢,严棣音将麦克风给她,然后用期盼的口吻说着:“该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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