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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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勒在表面上虽是容不下他做出这种事，甚至对他做出无限期软的处置，可是他也知道，铁勒比任何人都想保住他，他不能再辜负铁勒的心意，不能再让怀炽失去希望，也不能让芸湘在冷里时时刻刻担心着他，还有，他也不能再让冷玉堂为他做出傻事。

他抹了抹脸，试着想振作些“进冷，也只会拖累芸湘增添她的麻烦罢了，有垂雪在她身边，我很放心。”

“可是你过得一点也不好。”冷玉堂却不断摇首，很是为刻意为了他人而撑着自已不倒下的他到难过。

舒河不想否认，这段子的确是很难熬，他也不晓得自己还能撑多久，可是若不找些事做分散他怀的相思，他的子会更加难过。

“别逞强了。”冷玉堂很想成全他“想见她，就去吧，我会想办法把你进冷的。”

“玉堂。”他所顾虑的倒不是他自己。

“嗯？”舒河仰首看着他“往后，别再做出上回那种事，不要为我牺牲。”要是他再进冷，他担心铁勒会找冷玉堂的麻烦，最起码在铁勒的怒气消减一些前，他得暂时安分些。

冷玉堂没想到舒河还记得那件事，他一直以为，对人冷漠的舒河不会在乎的，即使是侍奉他多年的亲卫也一样，没想到，舒河却一直都放在心上。

舒河自嘲地笑“你也知道，我没什幺朋友。”这些子来，律滔离开了他，樊不问被处斩了，芸湘也被关进了冷，只剩下一个对政治热情过头的怀炽，要是连冷玉堂都不在他的身边，后他想要说说体已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聆听。

隐约地听明了他的话意，冷玉堂这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对他的重要。望着此时看来分外孤单的舒河，他不有些怀念，从前和律滔、樊不问他们打成一片的那个舒河。

分不清的悲喜绕在他的心头上，令他，有些哽咽。

^$^“她因我而病了吗？”楼姜紧张万分地问，身边的垂雪则是沉肃着一张睑，反反复覆地为芸湘把脉，试图清楚这是怎幺回事。

中秋过后，楼姜的病况加剧，夜照顾她的芸湘也愈来愈疲惫，整个人明显地瘦了一大圈，在这晚，担心她身子会不堪负荷的垂雪，才想叫她换手休息一会，没想到她却当着他的面倒下，这吓坏了他，也把楼姜给吓下病来赶紧让位。

“她怎幺一动也不动？你究竟会不会医理？她到底是怎幺了？”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应，楼姜一长串的问号又钻进他的耳里。

爆垂雪不耐烦地瞪她一眼“你先别吵。”

“我…我去找掖庭，我去请她叫大夫…”她慌张地左顾右盼，末了赶紧穿鞋想出门。

“别去。”垂雪猛然伸出一掌拖住她。

楼姜回过头来，万分不解他眼眉间的愁云。

“别去？”她心慌意地坐回芸湘身边。

“为什幺？”芸湘的脸这幺难看又虚弱，一定是病了，病了怎能不去找大夫？

他颓然地叹口气“你一去，她就死定了。”

“怎幺说？”爆垂雪两手伸进浓密的发里，万分无奈地说出他的诊断。

“她…可能是有孕了。”芸湘的脉象一探再探，再怎幺探就是有孕之象。

“有孕！”楼姜震惊地扬高音量。

“小声点。”他忙不迭地捂上她的嘴，就怕隔墙有耳。

“怎…怎幺会？”脑袋成一团的楼姜顿时慌了手脚。

爆垂雪赏她一记大白眼“不是怎幺会，而是怎幺办？”要解释怎幺会还不简单，蓝田种玉的人当然是舒河那家伙，现在要命的是，他们该怎幺面对这个措手不及的大问题。

“对，怎幺办…”她听得频频点头，然后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怎幺办？”他抓着发“不要什幺都问我好不好？我也很想知道怎幺办啊。”他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干，什幺奇奇怪怪的意外状况都有。

“在吵什幺…”睡了好一阵子的芸湘被他们两人的音量吵醒，糊糊地着眼。

“芸湘…”楼姜等不及想告诉她这个严重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