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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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在地狱里的人是他！怎么能是她？怎么会是她？

上苍一定是有哪里错了！

他犯的罪、他造的孽，他自己来担就好了呀！

为什么一定要扯上她？

懊死！

而他…甚至连最后一眼、在她最后见到他时，连“我你”三个字都不曾说出口…

为什么不是他而是她…

他宁愿在地狱里待上千万年都好，只求上苍给个机会，让他见到她活过来，活过来吧！

“我心的…”他紧抱着她，任由自己的血沾两人身上，喃喃自语着，几乎已陷入半昏状态。

隐约中，周遭嘈杂的声音中，有人在说:“扳不开他的手！我们没办法送两个上担架啊！”

“打昏那个臭小子！”另外一个好象听过却不甚悉的声音，在龙云封还有意识的阶段窜进了他的脑海中。

懊死呀！在这世界上，他已经没有半点存活的价值了。

可为什么甚至连想死，上苍都不允许…

身体为什么这么沉重、不听话…甚至抱不动她…他的脚似乎也没办法移动了:渐渐地，随着往后倒下的身躯，他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漂亮安静的医院，每间病房看起来都像是高级的套房。

然而，打开了漂亮的橡木门后，后面的景象却是震撼人心。

一个像是透明亮丽、觉几乎没有生命气息的东方娃娃，在克力舱里躺着，身上了维持生命的管子。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走进休息室，男人大掌一伸，揽住娇那看似脆弱轻颤的肩头。

“一样，医生说，她能有生命迹象，就已经是奇迹了！她现在的情况都还过得去，半个月后，如果生命迹象稳定的话，就可以移到一般病。”戎纭绨眼里蓄泪水，偎向丈夫强壮的肩头。

“我好没用！我这个大姊…连自己的妹妹都帮不了，无海…我…”她叫唤着戎莫醒另外一个名字莫无海。

“好了，别说了。”早已放弃戎莫醒这个名字的莫无海安着子“是我的疏忽，我应该教人持续盯着她的…该死！早知道龙云封就是那个』黑』的话，我才不会让小菩来纽约，要不是他，小菩也不会变成这样…”看着莫无海半晌，戎纭绨的神里掺入了一丝悲哀“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们男人都是这般愚蠢…”

“呃？”

“你们总以为女人无法接受现实，无法承受生命中的危难，所以才会丢下心的女人在一边，自己跑去承受一切痛苦…”

“抱歉…”这句抱歉就算说再多年都嫌不够，只因为当年曾经丢下她是事实。

“别说了！对了，你不是去外科加护病房看龙云封吗？他怎么样了？”

“他…应该活得下去吧！”那个混蛋…

病上，龙云封紧闭着双眼，面苍白，一脸青髭。

要不是旁边的电子仪器显示着他的心跳，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已经死去。

“他的状况都安定了，脑波也很正常，应该这一两天就会醒。以一个右穿孔的人来说，那家伙的复原能力是所有我见过的病人中最好的了，那种身体强健的家伙，只要有跟死神搏斗的意识，就不会死。”听完医生解说着龙云封的状况后，莫无海、戎纭绨夫便把昏睡的两人安排到同一间特别病房中。

‮夜午‬，戎纭绨看着戎纭菩沉睡的容颜，又看了看她身边同样紧闭着双眼的龙云封，不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